不是张彪非要宝贝他的药酒,虽然那药酒他确实宝贝着,但要真的喝了也就喝了,还能怎么着?
可张彪发现的是,特么的虎鞭酒少了一层,你喝药酒就喝吧,你倒是喝虎骨酒啊,第一次跟人家姑娘一道吃饭,就哄着人家姑娘喝虎鞭酒,这意思太明显了。
“他爸,什么事儿发这大的火,喝了就喝了呗,一点儿酒,看把你稀罕的,老二回来后不错了,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刘菊英还不知道儿子喝的是什么酒,本能的维护一句,同时她还看了眼大儿媳妇,见大儿媳妇表情没什么变化才放心。
家里好不容易太平下来,就别为了一点儿东西闹腾了。
李梅见公公发火,顿时不说了,闷头收拾桌子。
张彪本来不想说张建军偷喝了虎鞭酒,但现在不说不好了,一个是老伴儿提醒,家里的安定团结很重要,免得过年还要离心离德的,再一个是儿子的对象是大儿媳妇介绍的,还说人家家教严格,这要是被儿子嚯嚯了,人家父母不得跟你拼命?
“我发火是因为药酒吗?你来看看,小兔崽子喝的是什么酒再说吧,这就是咱们俩的好儿子,这就是咱们说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好儿子。”
张彪把立柜的门拉的大开,将里面的三个大玻璃瓶药酒显露在昏暗的黄色灯光之下。
这三瓶药酒平时都不怎么见人,因此李梅看不懂公公这个意思,但刘菊英知道啊,虽然药酒没有贴字在上面,但她知道哪瓶是什么酒,而且哪瓶有多少都清楚得很。
刘菊英眼神不好,连忙上前凑近看,完了!
“老大,李梅,你们快出去找找建军,别让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你爸的虎鞭酒少了半斤多!”
虎鞭酒?
李梅微微一愣,稍后明白过来了,顿时脸儿发烫,呸,胆子真大,见面就灌人家姑娘虎鞭酒。
她虽然没喝过公公的虎鞭酒,但听丈夫说过,那酒厉害得很,喝了就浑身发热,不干点什么不得劲。
不对,小叔子再怎么大胆,小冉却是个矜持的人,总不能够被他哄着了吧?
想到这,李梅连忙端起两个小酒杯都闻闻:“坏了,小冉也喝了!”
“我就说吧,我就说吧!”
张彪急了,而刘菊英则是一个劲的让张建国两口子出去找人。
“妈,今儿都腊月二十九了,家家都准备过年,建军不能做出格的事儿。”
由于弟弟之前的人设在这搁着,张建国也不好为他开脱,只是提醒老两口,这么大冷天的家家都在准备过年,不比寻常日子,谁家搞不好还有个空房间什么的,他就是想要办事儿也没有地方。
张彪气的牙痒痒,可四九城这么大,就算去找也没地儿找去。
况且找人的功夫长了的话,保不齐人家已经把事情给办了,那时候找到又能怎样?
“内个,老大媳妇儿,你说人家冉老师家里都是知识分子对吗?这样的家庭应该讲道理吧?”
张彪扭头问道。
他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如果儿子真的把人家姑娘怎么样了,那干脆趁着过年的机会,上门看看未来的亲家,看看能不能把婚结了。
这样虽然仓促了一些,但也是一个负责任的办法不是吗。
“是啊,不过我没见过小冉她爸妈,您是想给建军提亲对吧?”
李梅猜到了公公的心思,张建军结婚是她希望看到的,结婚分家,就都能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虽然时间仓促了点,房子还没解决,但总比跟以前一样,一点儿进展都没有要好多了。
她跟公公说了自己听来的冉秋叶家的情况,充分做好情报提供工作。
正这时,门口有人喊,一家人听声音就知道是中院的秦寡妇,刘菊英应了声才见门帘儿动了。
秦淮茹夹着一布包进来:“叔,婶儿,听说建军买了一台缝纫机,我来借着使使,对了之前听三大爷说建军处对象了,怎么没见着人?”
她就是过来看对象的,什么借缝纫机不过是一个借口。
刚才在门口她听了一会儿,想知道的事儿基本上都知道了,但更想知道的却两眼一抹黑,这才进来继续打听。
可是虎鞭酒这种事儿,张彪一家人怎么可能跟她说。
“建军送人家姑娘回去了,淮如,不凑巧,不是不借你用,这缝纫机我们家打算留着给建军结婚使,新的好看些!”
已经拒绝了三大妈,就不缺一个秦淮茹。
一家人都着急怎么解决张建军跟冉秋叶的事情,哪里有心事搭理秦淮茹,刘菊英几句话就断了秦淮茹借缝纫机的路子。
但秦淮茹本来就是拿着个当借口:“您说的是,新东西更加喜庆,谁要是嫁给建军就有福气了,听说建军的对象是冉老师......”
秦淮茹在这说了半天儿,什么都没打听出来,这才绝了心思出门来。
要说她想破坏张建军的相亲,她没有这个胆子,她知道张建军的脾气,不是傻柱那样好糊弄,所以她就想知道一下,张建军跟人家发展到哪一步了,自己的堂妹还有没有希望。
回到中院,秦淮茹将打听来的情况跟婆婆贾张氏说了。
“啊,这么快就有对象了?冉老师我见过,人家长俊着呢,我看京茹是没有机会了。”
记恨归记恨,吃得好活得好才最重要,贾张氏已经想清楚了,所以很支持儿媳妇要将秦京茹介绍个张建军。
得知人家张建军已经在说对象,贾张氏一脸的肉痛,好像损失了无数的好处似的。
而秦淮茹更是知道,不可能再回头去找傻柱?傻柱一个月的工资才多少?能跟张建军比吗?让傻柱从食堂顺点儿棒子面都不愿意,更不用说十斤白面了。
“不行,还是得试试,京茹长的不差,没准人家张建军就喜欢上了呢?明儿我就去把京茹接来,妈,家里您看着点儿,这事儿不好在张家说,我去胡同等张建军问问!”
贾张氏听儿媳妇这么一说就不反对了,拍着胸脯保证说把孩子看好了,让儿媳妇放心去。
秦淮茹丢下手里的布头,拿一条围巾就出了门,瞅着四下没人看到自己,连忙快步跑出四合院。
冬天黑夜的,秦淮茹来到胡同里就把围巾拉起来,包裹住自己的头脸儿,胡同哪里黑哪里亮,哪里平时有人走,哪里没人去她门清儿。
找了一个北风的黑地儿,秦淮茹就在这开始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