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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知韵在空间待了大约十分钟,确定外面没人后,把马厩清空,马儿全都躺在空间。

遇上喜欢囤货的花知韵,少一根马毛都算她囤货不合格。

为免被楚临漳发现她,花知韵在空间地图搜索了一下楚临漳的定位,瞧着小红点显示的位置,距离她不远。

再看看楚临漳移动的方向,花知韵完美的避开他,顺利的回到营地马车上。

守着马车差点打盹的玉香被惊醒,还没说话,就听见马车传来动静。

花知韵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从马车上下来。

玉香问:“主子去哪?”

“方便一下,要一起吗?”就像上学的时候结伴去洗手间。

玉香点点头,快步跟上花知韵。

为了保证她们的安全,在距离的不远处,搭建了一个临时茅房,男人可以随便找个地方方便,妇人们不可以。

楚临漳有令,落脚必须搭建一个隐秘的茅厕,一左一右,男女分开。

还勒令男人们不能随地大小便。

花知韵方便的时候,玉香在外面守着。

等她方便出来,玉香还未挤进去,一个婆子着急忙慌的捂着肚子,抓着玉香哀求道:“能不能让让老婆子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肚子好痛。”

善良的玉香点点头,老婆子进去没一会儿,一阵咘咘咘咘咘声不绝于耳。

不想听见都不可能。

老婆子还没出来,又来了几个狼狈的女人,都一副快尿裤子的样子。

她们着急跺脚,催促老婆子快一点。

“娘,好了吗?”

“娘,我肚子好痛?”

“娘,快一点!”

另一个妇人憋不住,左右张望一下,瞧着都是女子,咬咬牙,找了一个茅草窝蹲下去。

花知韵听着拉肚子的咘咘咘声,皱眉。

一个人拉肚子情有可原。

两个拉肚子,还能接受。

三个,

四个,

目光落在又慌张跑来的人身上,还有一个小女娃,没憋住,直接拉裤子上。

花知韵皱了皱眉,问快拉得脱水的老婆子:“你们是不是吃坏了肚子,晚上吃了什么?”

这样下去,茅房怕是要被淹了。

老婆子有气无力:“没吃什么啊,就喝了一碗菌子汤。”

花知韵挑眉:“什么菌子汤?”

“路边采的菌子啊!”想到了什么,老婆子脸色变了变,惊恐的看着花知韵,弱弱的问:“不会是有毒吧?”

“你说呢?”花知韵好笑,这些人也是大胆,路边的菌子都敢吃。

她们不拉肚子,谁拉肚子?

拉肚子只是一个前兆,除了拉肚子,还吐了。

把晚上吃的都吐了不说,还有人开始胡言乱语,追着别人打,说他们是登徒子,拿着鞋底追着无辜的人打。

还有人傻呵呵的抱着一棵树笑就算了,泰迪一眼的蹭啊蹭,别人拉都拉不住。

有人举着火把,这儿点火,那儿点火,差点把花知韵的马车给点了。嘴里说着肚子饿了,要烧火做饭。

做你妹啊!

把她马车烧了她晚上睡哪?

还有人一直蹲在地上学狗叫,谁和他说话都汪汪汪的,吓得人以为得了狂犬病,把花知韵拉过去,让她快看看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食物中毒,吃蘑菇吃的。

以前没少在网上看见云省那些酷爱菌子的人吃了毒蘑菇,还怀疑自己没做熟,从医院回来后,又加工一下。

毫无意外,第二次又把自己吃进医院。

红伞伞白杆杆的歌是白唱了。

跑了一晚上的花知韵只想睡个好觉。

有了这群菌子中毒的人,她想也是白想。

为了清静一点,花知韵只能出手。

她查看他们的症状,确实菌子中毒,毒性不大,伤害很强,严重可以致命。

不严重会要别人的命。

比如说熬夜猝死。

花知韵不会当着他们的面从空间拿药,她去路边挖了几棵野菜做伪装,放水里煮了煮,放入几颗药丸搅拌搅拌几下,对玉香说:“让他们一人喝一杯,喝了就好了。”

打小人的死活不喝,大家为了能睡个好觉,摁着人捏着下巴,灌了一杯药水。

汪汪叫的人,看见喂药,还激动的摇尾巴。

他没尾巴,就扭屁股。

画面太美,大家不忍直视。

花知韵差点想拍下来,太搞笑了!

烧火做饭的那个,未免她造成火灾,以及被绑起来,一杯药水喝下去没五分钟,得到了缓解,一个个恢复了一些理智。

楚临漳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今晚的营地格外热闹,平时这个时候,除了巡逻的人大家都睡得死死的,根本不会吵吵闹闹。

这会儿一个个颇为狼狈,手忙脚乱,大喊大叫,老远的听见,还以为出事了。

谁知道赶过来一看,是在强行喂药。

楚临漳走到花知韵身边,她正靠着马车休息,手里是一杯水,玉香说晚上喝茶会睡不着,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

眼前多了一双鞋,花知韵抬眸看去

楚临漳背对着篝火,背光下的脸若隐若现,一双深眸和阿毛差不多,深邃明亮,像是盯上猎物一般,盯着花知韵:“怎么了?”

“他们吃了菌子,食物中毒。”花知韵维持着仰头的动作,看着一个时辰不见的楚临漳,大约是被马厩那一抹影响。

花知韵心跳有点快,被她掩饰得很好,装作若无其事,仿佛今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你去哪了?怎么一晚上没看见你?”

“你找我?”楚临漳意外。

花知韵点点头:“睡醒发现你不在囚车上。”

“有点事要办,你找我有事?”楚临漳似乎觉得低头说话脖子累,索性在她身边坐下,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车轮。

你在左边, 我在右边。

泾渭分明的同时,又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楚临漳偏头看她,花知韵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花知韵还没开口,楚临漳朝她伸出手,在她美眸注视下,从肩膀上摘了一根毛发,微黄,不长,和她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不同。

似曾相识。

花知韵:“......”

完了完了,被发现了!

只知道猫狗喜欢掉毛,什么时候马也喜欢掉毛?

这一看就不是自己的头发啊?

下一秒,花知韵眼疾手快的抢走:“是周晓意那个黄毛丫头的头发。”

死道友不死贫道!

周晓意麻烦背锅一下啦!

楚临漳微微挑眉,没说什么。

花知韵继续之前的话题:“他们吃了药,现在好多了,你也不用担心,除了上吐下泻,并无大碍,下次注意不要吃不认识的菌子就好。”

“我会和他们说一声。”楚临漳没想到,他离开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离开时,楚临漳问花知韵:“你今晚没离开营地?”

花知韵好笑:“大晚上的我不在营地能去哪?我又不是你。”

楚临漳笑了一下:“说的也是,我就问问。”

花知韵大气的摆摆手,只要她不承认,就没有人知道她离开了。

还收获不少。

此时的索远城,怕是不少人睡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