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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临漳恨不得把自己的脸藏起来。

就算他以前不在乎容貌,这会儿看了血肉模糊的脸,都不得不承认,真丑。

大人见了都要做噩梦那种。

花知韵看出他的崩溃,做了坏事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愧疚:“没什么的,我还见过更丑的。”

丧尸的脸,那才叫挑战人体审美极限,又丑又危险,咬一口就会成为丧尸,第一次见,真的吓到了。

后来 砍了太多丧尸脑袋,她都麻木了。

此时瞧着楚临漳的脸,还能算得上“标致”。

楚临漳:“.......”

还是逃不过一个丑字。

不会说话别说了。

脸上的伤口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四肢的丑就丑点,脸上的还是要注意一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也要脸。

被自己真面目吓到的人,这会儿眼里都没光了。

花知韵把他双眼蒙起来,开始最全心处理伤口,伤口撕扯的痛感让楚临漳暗暗咬牙,浑身肌肉紧绷,整个人都在和痛觉对抗。

大约二十分钟后,清创结束,开始上药。

她从空间拿了一瓶灵泉水倒在水囊中,免得矿泉水被人盯上。

灵泉水是南姐给的。

楚临漳运气不错,居然能用上灵泉水。

灵泉水清洗伤口最好,比消毒水还好。

清洗后的伤口,恢复快,生长好,她是治愈系医生,这么好的东西,肯定要多囤一些。

能喝也能用,万能灵泉水yyds。

只可惜,她没能获得灵泉空间。

她有无限空间知足了。

为了保证足够多的灵泉水,她可是用不少物资和南姐换了十吨灵泉水,现在还剩下一吨左右,省着点用,应该够自己用一辈子。

要不是看在这张脸骨相优越,加上人家被陷害,原主是帮凶,人家原本要逃走,是她告密,用点珍贵的灵泉水弥补一下。

解释这么多,就因为她舍不得。

心疼啊!

要是回不去末世,她一吨灵泉水,用一点少一点。

谁舍得啊!

很珍惜的用灵泉水给他擦拭脸上伤口,上药后重新用纱布包扎成一个木乃伊脑袋,露出一双深沉的双眼。

楚临漳和低头认真缠纱布的花知韵四目相对,视线不可避免的落在她脸上,巴掌大的小脸,桃花眼,挺翘的鼻子,樱桃色的红唇。

成亲当晚,他都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脸,就被狗皇帝带走。

这两日,更是生不如死。

在牢房,要不是她救了自己,楚临漳知道,他必死无疑。

吃下她给的东西,能清楚的感觉断裂插入心肺的肋骨回归原位,每呼吸一下,伴随剧烈疼痛的感觉,基本全消。

她给的必定是灵丹妙药,不然不可能让他活下来,还获得了控制植物的能力。

瞧着太阳越来越大,照耀在她白皙的脸上,多了几分热浪的红。

楚临漳余光瞧着不远处的树木,心念一动,树木悄无声息的生长,树枝笼罩在囚车上,投下一抹树荫。

花知韵察觉了,抬头一看,就见头顶遮天蔽日,阴凉舒适。

一看就是楚临漳的手笔。

花知韵笑道:“干的不错,看样子你异能运用的很好。”

“为什么是异能?”这两个字对楚临漳来说,很陌生。

第一次听就是从她口中说出来。

花知韵从善如流:“你也可以理解为仙力,法力什么的,随你喜欢,我习惯了用异能来形容。”只要她真真假假说话,别人就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楚临漳思虑一秒,道:“那在下也用异能来称呼。”

“随你。”花知韵无所谓。

缠好纱布,她拿出油纸包裹的消炎药,示意楚临漳张嘴。

楚临漳愣了一下,在她挑眉之下,配合张嘴。

嘴里多了几颗药丸,他以为要喝药,还要煎药。

她似乎不需要。

拿出来的都是直接能服用的。

一看就和大夫和太医他们治疗的手法不一样。

更重要的是,口中的药丸没有苦涩的味道。

一个水囊到了嘴边,楚临漳最丑的一面都被她看见,这会儿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叼着水囊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水,把嘴里的药丸吞下去。

花知韵把剩下的药放在他面前,都是用油纸二次包装的,她在马车上可没闲的抠脚丫子:“一包一顿,饭后一盏茶后服用,用水吞服,一日三包,吃完再看情况给药。”

消炎药难得。

他的情况,不吃消炎药很容易感染。

楚临漳点点头:“多谢。”

他手不能动,只能把白敛叫来。

走来的白敛瞥了眼头上的树荫,是他的错觉吗,离开时树荫应该没这么茂盛,也不可能遮挡马车,怎么这会儿瞧着树枝好像繁茂不少。

无视白敛的疑惑,花知韵收拾自己的东西就要离开。

白敛却叫住她:“王妃留步,属下有事想和王妃商量。”

花知韵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尽管废话。

白敛看了眼好奇的楚临漳,鼓起勇气开口:“王爷身受重伤,需要好好休息,囚车环境不好,不如王妃辛苦,让王爷也去马车上休息一下?”

楚临漳皱眉:“白敛,滚下去受罚。”

花知韵不求情就算了,还鼓掌:“罚得好,记得罚重一点,张口就来,我的马车凭什么你做主,你是谁啊?”

白敛双膝跪地:“属下知错。”

“知错,不改对不对?”花知韵嘲笑的看向楚临漳:“你想坐我的马车?”

楚临漳摇头:“抱歉,都怪在下教导不严。”

“那就打死算了。”花知韵只要确定不是他的意思就行:“你那么心疼你主子,怎么不给他弄一辆马车,眼红我算什么男人?”

白敛羞愧:“属下以为,你们是夫妻。”

“夫妻还有和离的。”花知韵给了楚临漳一个好自为之的表情,带着包离开。

楚临漳要是手没废,肯定要揉眉心:“白仲。”

赶车的白仲立马跪在楚临漳面前:“打死。”

白敛脸色变了变,却一声不吭的垂下头,接受这个惩罚。

白仲眼神微闪,多年的教导让他明白,不得违抗主子的命令。

当着楚临漳的面,手臂粗的棍子,一棍一棍打在白敛头上,而不是屁股,背上,每一棍都是要害。

马车上的花知韵瞧着下手狠厉的楚临漳,以及不逃不跑的愚忠白敛,眉毛能夹死苍蝇。

就在第三棍落下,在她的算计中,这一棍下去,绝对颅内出血而亡。

花知韵看着下手果断无情的主仆三人,吐掉瓜子壳:“住手,滚蛋。”

晕乎乎的白敛闻言,暗暗松了口气,他这是捡回一条小命。

楚临漳神色不变,看马车的眼神幽深几分,她不是恶毒女人,她依然心软,她心存善念,绝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妖怪。

那么,是仙女没跑了!

没想到他楚临漳,因祸得福,得仙女眷顾。

白仲握着棍子的手一松,接住倒下的白敛,顺手喂他吃了一颗保命药丸,这要是再来一棍子,不死也得傻。

白仲虽然不知道白敛做错了什么,能让王爷如此不顾情面,一定是犯了大错。

白敛,你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