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损害了我的名声,还让依依离我而去。”
“微臣真是有苦难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就算是京兆尹府查明了那女子和我没关系,但是经她那么一闹,我的名声是彻底被毁了。”
“我心里还想着依依,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我的属下偶然发现张大人在朱雀街的事情,我听到后一时间难以接受和不敢相信。”
“我想过要向圣上您禀报。”
“但是微臣这时候生出了别心,想要拿这个秘密来交换依依。”
“所以这才包庇了张大人。”
“微臣自知自己罪责不小,不过看在微臣这些年对大鑫、对陛下忠心耿耿的份上,还请陛下留我一个全尸。”
宋靖说完居然直接从轮椅上扑了下来,跪在地上,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做出一副恭顺的模样。
张荣跪在地上看着宋靖,这时候才明白宋靖的话又把自己摆了一道,这话里明里暗里都是在在说自己拆散了他和张依依好像宋靖是被逼无奈才这样的。
张荣直接用手指着宋靖说道:“好,你个宋靖。”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坑我。”
“明明是你要挟我,让我把依依送去的,现在你反过来咬我一口。”
“宋靖,你真不是个东西。”
“早知今日,我就和你鱼死网破了。”
宋靖直起身子,对着张荣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因此来要挟您的。”
“这都是因为我太爱依依了,若不是您当初执意要带走依依,我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不过,张大人可否听说过一句话?”
“身正不怕影子斜。”
“若您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我哪里能发现呢?”
“张大人反过来骂我,这怕是不太合适吧。”
宋靖擅长声东击西,几句话的功夫又把事情都推在张荣身上,自己清清白白似的,好像自己都是被逼无奈。
张荣一时情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宋靖。
周御青抱着手臂,看着这几个人的闹剧,忍不住笑了一声,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周御青站在那里,俯看宋靖,道:“没想到宋公子口才居然如此不错。”
“黑的也能说成是白的。”
“我着实是佩服。”
周御青说完,居然还鼓了鼓掌,只不过一脸不屑的看着宋靖。
宋靖早就双腿麻木了,又是跪在地上,需要仰着头看着周御青。
这样的姿势让宋靖很是不爽,仿佛自己低人一等一般。
宋靖咬紧牙关,紧紧的握着拳头,皱着眉头,看着周御青,道:“周将军,此话怎讲啊?”
周御青走了两步,站在宋靖的前面,道:“张大人在朱雀街做的那些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他跑不了的。”
“但是宋公子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也是切切实实的包庇的张大人。”
“这些可是宋公子无从抵赖的。”
“宋公子这绕来绕去,倒是把人都绕进去了。”
“宋公子这些话无非就是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可是宋公子别忘了,自己是怎么包庇张大人的,还有帮助张大人躲避我的调查的。”
“宋公子说话为何不敞亮些?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有罪,可是每句话都在为自己辩解。”
刚才宋靖的话还是在遮遮掩掩,想要弱化自己包庇张荣的事实。
而周御青的话直接把事情放在了明面上说,将宋靖的小心思都揭发出来了。
宋靖握紧拳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荣连忙对着宣帝说:“陛下,宋靖为的可不是我的女儿,而是我的钱啊。”
“宋靖当初还要挟我,让我给他钱。”
“陛下,你可要明查啊。”
张荣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临死也要拖个垫背的,不能任由着宋靖污蔑自己。
宋靖猛地吼了一声,道:“张大人,你口口声声说道我为了钱,请问你可有证据?”
“还是说张大人给我钱了?”
其实事情发生的突然,张荣还没有来得及给宋靖是送钱。
宋靖跪在地上,转过目光,看着宣帝,道:“陛下,微臣确实拿着朱雀街的事情要挟张大人了。”
“但是微臣只是想要张家姑娘做我的夫人。”
“张大人所说的钱一事,微臣确实不知道啊。”
“请陛下明鉴啊。”
宋靖说完,直接磕在地上。
宣帝用手撑着额头,看着地下跪着的几人,一时间有些为难。
宣帝其实是很想将宋靖了结的,但是碍于张荣所说的话并没有证据,也是白费,现在就顶多治宋靖一个包庇之罪。
宣帝正在思考着,突然一阵脚步声响,太后带着人来了。
宣帝一听太后来了,就头疼。
太后一来,事情就难做了。
太后是自己名义上的母亲,当初在自己争夺皇位的时候,又给了自己很大的帮助,宣帝一时间也不能拿太后怎么办了。
太后被张嬷嬷扶着,带着一杆子人来了,气汹汹的。
周御青定睛一看,太后身后的还有卫娆,瞬间瞪大眼睛。
卫娆也感受到了周御青的眼神,也回看周御青。
周御青有些惊讶卫娆出现在这里,而且身边还没有周府的人跟着。
周御青一下子就猜到了,是太后传唤卫娆来的。
周御青用余光将卫娆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确保人没事才放心。
卫娆本来是在府上看书,听了丁哲的话,心里很是担心周御青。
可是没多大一会儿,太后就派人来把卫娆接走了,还不许人跟着。
卫娆就明白事情不简单,但是现在周御青在宫里,自己也不敢抗旨不去,只能跟来了。
卫娆回看着周御青,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情。
周御青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在心里冷哼一声,太后也就这点本事了。
可是卫娆又是自己的软肋。
周御青握紧拳头,眼神里都是杀意。
宣帝走了下来,把太后扶在椅子上坐着,道:“太后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