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个贱人还不是一样。”
史珍香吐掉嘴里的牙和血,恶狠狠的看着地面,手和脚都被绑住了,她根本起不来,也没有人过来扶她,她就一直这样趴在地上。
“哼,谁叫你是个蠢货。”说完这句话,秦婉儿也不再搭理史珍香,目光期待的看着杜浩然。
杜浩然冷嗤一声,呵,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他怎么可能花费人脉去捞她。
“来了,来了,革委会的人来了。”不知道谁大喊一声人群自动分出来一条路。
几个,手臂上戴着红袖章的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一进来,看见趴在地上的史珍香,把她扶了起来。
“妹儿谁欺负你,跟我说老子弄死他。”流里流气的男人,捋了一把刘海,恶狠狠的看着其他人。
“他们私藏禁书,几位把他们带走吧。”林有福不情不愿的站了出来,实在是不愿意和革委会的打交道。
都是一群恶狗,见谁都咬。
“私藏禁书?证据给我看看。”流里流气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看着林有福。
林有福不情不愿的递了一本书过去。
男人接过书,手往后面一伸,就有一个人递了一根蜡烛过来,还是点燃的。
“把他们都拦住。”男人大喊一声,直接把书给点了。
火苗一会儿就把书给吞噬了,只留下一点点。
“证据呢?没有了。”男人双手一摊,眼神恶狠狠的威胁林有福,想让他就这么算了。
林有福:“……”嘿嘿,我还有。
“你们你们赶紧拿着证据进屋把门锁上,”指着手里拿证据的人,让他们赶紧找地方藏起来,别让他们抓住了。
“其他的人呢别看热闹了,赶紧把他们都来上,再去一个人报警去开拖拉机去快一些。”
呵,不会还以为是前几年吧,革委会只手遮天,想弄死谁就弄死谁。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年关于这些东西,渐渐的放松,革委会的权力也没有那么大了。
“操你妈!”流里流气的男人,一脚踹在旁边的人身上,“信不信我们把你们都抓进去?”
“嘁~”
不知道是谁,嫌弃的嗤了一声。
革委会的人,本来都是乱七八糟的二流子集结起来的。
说话办事从来不讲道理,只凭心情。
近两年确实权力没有那么大了。
但是谁看见他们,不是恭恭敬敬避着走,想要什么直接去他们家里拿,谁敢说个不?
刚反抗就直接按个罪名抄家,拉去劳改。
“信不信我们把你们全部拉去劳改?”几个人被一大群村民围的水泄不通,想突出重围根本不可能。
一个个身体虚的不行,想了两年福啥都不干,一天天欺男霸女,偷鸡摸狗,狗仗人势。
根本不是一年365天,天天泡在地里的庄稼汉子对手。
被制服的服服帖帖,手脚都动不了,被人接近的抓着,只能恶狠狠的咒骂着,不干不净的,什么都能骂的出口。
“我操你妈,你们这些傻逼玩意都给老子放了,不放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全家全都抄了?”
“一群傻逼,赶紧给老子放人。穷山恶水出刁民,你怎么这群刁民!”
“我感觉都给我放了,信不信我们大哥摇人来把你们全都杀了?”一个小弟正在口处狂言,突然就被扇了一巴掌。
“骂谁呢?骂谁呢?还把我们都杀了,胆挺大呀。”来人正是绫致国,原来这些偏僻地方的革委会,更加无法无天,简直就是土大王。
“我倒是想看看,你们杀国家将军的惩罚是什么?来来来,把我杀了,把我杀了。”
“呵呵,革委会办事都不用听证据的是吧?刚刚你们的所作所为我都看见了,你们都等着枪毙吧。”
“那个有人吗?去一趟镇上找武装部,说绫致国叫他们来一趟青山村。”
气不过,绫致国又一人踢了好几脚,“国家的垃圾,人民的败类。”
“爷爷,你怎么来了?”人群里绫清竹挥了挥手。
“你咋啥热闹都敢看。”无奈的看着常在人群里的孙女,怎么这么喜欢看热闹?
“那你还不是一样吗?”嘟了嘟嘴,老爷子好双标哦。
“怎么啥都跟我比?我有军职你有吗?我勤劳善良,你有吗?啥都跟我比。”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小丫头片子,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嘁,就你还勤劳善良。”说这话你亏不亏心呐,一天天懒得要死啊。还善良。路上看见蚂蚁都得特意过去踩两脚,这叫善良?
“怎么你不服?我们打一架。”老爷子凭借身高优势,斜睨者旁边的人。
“服服服,哪里能不服呢?”哼,还打一架,等会儿把我打死了,老爷子,你下手多重?心里没点数呀?
旁边的人听着爷孙俩的对话都笑了起来,这爷孙俩真有意思。
爷爷不像爷爷,叛逆的和个老顽童似的。
孙女也不像孙女,顶嘴不服管教啥啥都有,听起来还不让人觉得烦。
“老爷子,你还有两天就走了,咋还出来逛呢?不和你哥哥交流一下感情呀。”杵了杵旁边的爷爷,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里面,小嘴也没闲着,叭叭叭叭叭。
“咋说话呢?我是你爷爷,臭哥哥有什么好聊的,哪有看热闹好玩。”
姥爷是还和旁边的人聊着天呢,一次性和两个人聊天也能不串频道。
“是吗?”阴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绫致兴一来就听到老弟又在吐槽自己气的拳头紧握,要不,弄死他吧?
每天伺候他吃,伺候他喝,还给他洗衣服,换来的就是吐槽他是臭哥哥。
“你从我家滚出去,不欢迎你。”冷哼一声,还“不经意间”撞了一下狗弟弟。
撞的人一个踉跄,“你撞我干啥?”老爷子挠了挠头,臭哥哥,怎么又生气?
“不好意思,不小心的。”绫致兴傲娇的一扭头,“白眼狼”小声的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