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张元安以前是药王谷的弟子吗?”
冷不妨被苏灵歌叫师兄,药无常突然有些不习惯,
“怎么忽然唤我师兄了。”
苏灵歌郑重道,
“因为,我想这是个沉重的话题,还是唤师兄好些。”
药无常收起笑意,
“小师妹,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从前,有两个小孩,他们一起长大,亲如兄弟,
长大后,有一天,他们幸运地被药王收为了弟子,
他们约定,要一生医者仁心,救死扶伤。
不过,药王这个师父有些不同,
他从不亲自教学,都是丢给弟子们一堆医书,让弟子自己领悟,
药王也很“开明”,除了医术外,
他从来不限制弟子们学习其他方面的东西。
都说医毒不分家,二人决定学习医术的同时,也学习毒术,
二人学习毒术很是刻苦,不过几年,医术、毒术便大有所成,
药王对他们说,
“书里面的知识你们都学会了,出谷历练去吧。”
二人摩拳擦掌,兴冲冲地出了谷,准备大展拳脚。
可江湖复杂,二人出谷后,虽然一直救死扶伤,
但却遇到了很多坏人,
那些坏人看到二人医术高明,但心性单纯,
便巧言令色欺骗二人去替他们做事,
二人由此得罪了很多人,吃了很多亏,甚至是被追杀,
有一次,二人被追杀至悬崖边上,
二人无奈,第一次对人用了毒,
那些人很快中毒而死,两人死里逃生。
历经了这些,二人才明白了什么叫人心险恶,
二人开始收敛起自己的医术,不再救死扶伤,
二人商量好,等再历练一段时间就回药王谷,
可没想到,意外发生了,
半个月后,其中的一个人和一个官家小姐互相一见钟情,
随后,便爱得不可自拔,彻底陷了进去。
看到自己的好兄弟有了喜欢的人,另外一个人也是很为自己的好兄弟开心,
他自告奋勇地去为自己的好兄弟提亲,
可没想到却被小姐的父亲赶了出来,小姐的父亲说,
“我的女儿只能嫁给官宦弟子,什么药王谷,没听说过!”
爱上官家小姐的这个人苦苦哀求男子的父亲,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反而让这个官家小姐的父亲快速给这个小姐订下了婚约,
爱上官家小姐的这个人无奈,只能和官家小姐约好一起私奔,
可他们私奔的这天却出了意外,他们二人被官家小姐的父亲发现了,
官家小姐的父亲对着小姐说道,
“你要和这个人走可以,但若你走了,你的母亲便活不了了。”
官家小姐被迫放弃私奔,她说,
“对不起,我们有缘无分,我们分开吧。”
爱上官家小姐的这个人很是伤心,他真的很爱这个小姐,
他跪在地上向官家小姐的父亲乞求:
给他一些时间,他一定做上官。
可官家小姐的父亲一脸不屑,一脚踢开了他,
随后下令让侍卫往死里打他。
三日后,官家小姐被迫嫁给了另一个官宦子弟,
爱上官家小姐的这个人虽是伤心欲绝,
却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这个官家小姐幸福,
他一直跟着官家小姐的花轿到了官宦子弟的府邸,
可能想到,意外发生了,
当喜娘请官家小姐下轿的时候,才发现官家小姐已经死了。
喜事变丧事,很快官府就来人了,
最后查出,官家小姐是服毒自尽的,
而根据尸体推断,死亡时间就是上了花轿之后,
也就是说,官家小姐是上了花轿之后自尽的。
爱上官家小姐的这个人悲痛欲绝,
他痛恨自己的无能!
他痛恨自己无权无势!
要是他是个官家子弟,他就能和官家小姐幸福一生了。
同时,他更是痛恨官家小姐的父亲,
这一切,都是官家小姐的父亲造成的!
官家小姐下葬后,官家小姐的亲身母亲悲痛难忍,也随着官家小姐去了。
爱上官家小姐的这个人被恨意冲昏了头脑,
毒杀了官家小姐的父亲满门,就连府中的一只狗也没有放过,
而和官家小姐联姻的那一家人也没有幸免,全部被毒杀了。
一夜之间,两个朝中大臣满门被毒杀,
惊动了皇帝,皇帝下令彻查,
二人东躲西藏,可还是被官差找到了,
彼时二人还不会武功,虽有毒药在身,
可对方人多势众,终是不敌,
就在二人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药王携众弟子从天而降,
药王说,
“事情的前因后果老夫都知道了,
此事事出有因,并非全是老夫徒弟的错。
他是我药王谷的弟子,做了错事,老夫自会惩罚,
还轮不到你们!”
药王谷在江湖中威望极高,药王又亲临了,
刑部立刻禀告皇帝,皇帝鉴于还有求于药王谷,便下令放了二人。
药王将二人带回了药王谷,责令二人去药王谷后山面壁思过,
并且下令,爱上官家小姐的这个人终身不得再出药王谷后山!”
苏灵歌正听得入神,药无常却突然不说了,
“师兄,你怎么不说了?”
“师妹,听到这里,你或许已经猜到,我讲的是谁的故事了吧?”
苏灵歌点点头,
“我猜到了,这两个人就是师兄和张元安,
而爱上官家小姐的这个人便是张元安。
师兄,那你说的这个官家小姐又是哪一国人?”
药无常答道,
“这名官家小姐是南黎国人,她是户部尚书的庶女,名唤沈依霜。
而与她联姻的这名官宦子弟是工部尚书的庶子。”
苏灵歌还有些不解,
“师兄,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使得师父将张元安从药王谷除名了?”
药无常的思绪飘向远方,
“我和张元安回到药王谷后,
便遵照师父的命令在药王谷后山面壁思过。
张元安变得沉默寡言,开始努力练武功,
我本对练武功不敢兴趣,但是想到尘世的复杂,
又想到需要和张元安有共同话题,便也开始努力练武功。
练武功练累了,便继续钻研医术和毒术。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我和张元安就这样在后山过了三年。
一日,师父来到后山,
师父说,对我的责罚结束,我可以离开后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