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皇陶景天这个年过得很是糟心,内忧外患搞得他焦头烂额的,惶惶不可终日。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海蛇岛的刺客在南越活动异常猖獗,几乎每天都有朝廷官员和世家大族的人被杀害,人心惶惶。
各州、县也不断有折子送到朝廷,告发海蛇岛之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
这不,刚刚上朝,就又有大臣急吼吼的站了出来。
“陛下!昨天夜里,兵部侍郎左大人被人杀害,家中洗劫一空,应该也是海蛇岛所为……”
“什么!”
越皇的脸瞬间阴沉下来,“这帮匪徒为何如此猖狂?朝廷大员也敢出手,岂有此理!”
“陛下!”
有人立刻跟着奏道,“最近海蛇岛的刺客在咱们大越各地活动非常频繁,杀人无数,影响十分恶劣……”
“老百姓提到他们,更是谈虎色变,请陛下降旨,令各州、县全力捉拿海蛇岛的匪徒……”
“朕很是奇怪……”
陶景天皱了皱眉道,“海蛇岛这个组织之前因为刺杀四公主,曾被打压过一次,已经安分了许久,为何最近又如此活跃,几乎各个州县都饱受其害?”
“陛下!”
苏丞相站出来解释道,“据老臣分析,只怕这事还要与一个人有关……”
“谁?”
“吴心!”
苏丞相继续道,“他与海蛇岛素有恩怨,曾带领南塘军攻打过海蛇岛,据说,也就是那一次,他彻底制服了那帮刺客,并立下规矩,不许海蛇岛的人踏入大益国半步……”
“这与大越何干?”
陶景天一头雾水,“他们要报仇,也该去大益找吴心啊……”
“陛下有所不知……”
苏丞相接着说道,“海蛇岛这个组织十分庞大,据说有七十二处分坛,遍布天下,哪个国内都有他们的人……”
“可,自从吴心给他们立下规矩后,海蛇岛的人再不敢出入大益国了……”
陶景天恍然大悟,鼻子差点气歪了:“你是说,他们害怕吴心,不敢去大益,而是,都跑咱大越来了?”
“应该是这样。”
苏丞相点点头,“陛下!您想啊……之前,他们还只有一个大益国不敢去,如今呢?大罗,北奴,大胡,甚至大羌,都归了大益……”
“海蛇岛的活动范围也就只剩下咱们南越了,一旦,他们所有人都跑来祸祸咱们,这刺杀事件自然就频繁不断,接连发生了……”
“岂有此理!”
陶景天气得都要疯了,大怒道,“传旨!命各地官府,全力捉拿海蛇岛这帮畜生……”
“陛下!”
陶景天话音未落,有人立刻站出来提醒道,“听说海蛇岛的人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单凭官府的衙役是抓不住他们的,说不定,还徒增伤亡……”
“那就派兵去剿!”
陶景天暴跳如雷,“他吴心能带兵去攻打海蛇岛,我们难道就不能用兵吗?”
“陛下息怒!”
苏丞相再次说道,“此时用兵有些不妥,大益国的两路大军还在咱边境,目前,我们不能将兵力再分散在海蛇岛这些鼠辈之身上啊!”
“这……”
陶景天一听,顿时哑火,头脑也清醒起来,“是啊!家门口还趴着两路大军呢,现在跟海蛇岛这帮人较劲,实在不是时候,唉……”
“窝囊!”
陶景天在心里长叹一声,然后,看看左右感叹道,“难道我大越国就没人能站出来,给海蛇岛也立立规矩!就这样放任自流,让他们为非作歹吗?”
“陛下!”
苏丞相提议道,“以老臣之见,海蛇岛的问题还是先交于各地官府去解决,拿出一副严打的架势来,吓唬一下,好让他们收敛一点……”
“朝廷的精力还是要放在边境上,盯紧大益,以防不测!”
“对对对!苏相所言极是……”
文武群臣纷纷附和,“眼下,大益国才是最大的麻烦,让吴心退兵才是首要之事……”
陶景天被吵吵得头都大了,正不知所措之时,大殿外风尘仆仆的走进来一个老者,“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大殿之上。
正是刚从大益国回来的夏侯白。
“参见陛下!”
“免礼!”
陶景天一见夏侯白,顿时又来了精神,急忙问道,“怎么样?可曾探得吴心的口风……”
夏侯白微微摇头:“消息是有,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说来听听!”
“就在年前……”
夏侯白组织一下语言道,“大益皇帝赵泓煜让位了,太子吴心成了大益皇帝,不,他已将国号改为:夏,如今算是大夏皇帝……”
“哦?”
陶景天愣了一下,“赵泓煜退位了!这么说,大益国……如今是吴心当家做主了?”
“回陛下!正是。”
“那……你可曾见到四公主,摸清吴心的意图?”陶景天盯着夏侯白,眼中燃着希望。
“没有!”
夏侯白再次摇头道,“四殿下已经搬入皇宫居住,再想见她不容易了……”
“而且,皇宫里还传出话说,四殿下已有孕在身,正在静养,三个月之内,概不见客……”
“啧……”
陶景天咂吧一下嘴,脸上顿时露出失望之色。
“都是臣无能……”
夏侯白自责道,“若是之前的青云庄,或者吴府,我还能闯上一闯,说不定还能见四殿下一面……”
“可,如今,那可是皇宫……臣在外面转悠了三日,也不曾……”
“罢了!”
陶景天摆了摆手打断道,“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不让见的,你一路辛苦,暂且下去歇息吧……”
“谢陛下!”
夏侯白站起身来,转身欲走,忽然又提醒了一句,“还有就是……臣回来时,路过南塘县,发现南塘军正在江边集结,不知意欲何为?”
“什么!”
陶景天一听,屁股上就像被猛刺了一针,“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