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入羌平叛,吴心将南塘军的指挥权放手给了崔震山,由他全权负责,至于如何出兵,如何作战,自己不再过问,留在王宫里与拓跋红谈情说爱,风花雪月,不香吗?
何必再亲临战场,打打杀杀?
再说了,南塘军已经身经百战,无论是经验和战术都十分成熟,每一个将领也都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
自己跟着反而会影响他们的自由发挥,倒不如留在大羌京都,也好坐镇全局。
所以,这几日,吴心似乎又恢复了在青云庄时的日子,由拓跋红安排的人侍候得舒舒服服的,好不享受。
今早,吴心正睡的香甜,突然就被人喊醒了。
“干嘛啊?”
吴心有点不耐烦的应着,“这么早!”
“启禀太子殿下!”
左右侍候的小太监怯生生禀报道,“我们大王有请……”
“何事?”
吴心起了床,揉着眼睛出来,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听说是川城和岭南那边来人了,要向您汇报事情……”
“哦!”
吴心一听是自己人的事,头脑立刻清醒起来,“难道是完活了?走!看看去……”
于是,吴心顾不得吃点东西,就快步来到大殿之上。
吴心走进大殿,直接上前,坐在拓跋红旁边特为他预备的椅子上,这才发现:下面正站着两个自己的兵。
“什么情况?”
吴心下意识的先看看拓跋红,问道,“他们何时来的?”
“哦!“
拓跋红微微一笑道,“都是刚回来,向你请命的……”
“怎么回事?”
吴心又将目光看向二人。
“报告太子殿下!末将奉常将军之命,进京送拓跋焱的人头的,同时,请示殿下,下一步,我们大军前往何处驻扎?”
“哦!”
吴心挠了挠头,又看向拓跋红问,“大羌国离南越最近的地方是哪里?”
“峒州!”拓跋红脱口而出。
峒州是羌国最东部的一个州,临着南越,也是离越国京城最近的州城了。
“那……”
吴心微笑道,“能不能让我的人……先在峒州去休整一段时间?”
“一则,你们大羌国尚未太平,他们驻扎在峒州也可以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二则,在峒州驻扎,将来,他们回我大益时也方便一些……”
“呵呵!”
拓跋红笑着点头,“可以!没问题……”
对少爷的心思她再明了不过了,自然不会拒绝。
“好!”
吴心转头吩咐道,“回去告诉老常,安排好川城之事,就去峒州休整,记住了:一路行军,不得扰民……”
“是!”
打发走常明远的人,吴心又看向南塘来的弟兄:“你们这边又是咋个回事?”
“报告总司令!”
南塘将领马上立正,敬了个军礼,大声回答,“我军一路追杀拓跋虞,直至岭南,最后,他带着残兵败将逃去了越国……崔军长让我前来请令,是否去越国拿人?”
“呵呵!”
吴心冷笑道,“老家伙竟然跑去了南越……哼!即便是跑到天涯海角,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这样……”
吴心思索片刻道,“回去告诉老崔,先原地待命,我马上写信给越皇,让他们将人给送过来……”
“是!”
南塘将领又敬了个军礼,然后,大踏步而去。
等南塘将领都走出大殿了,羌国这帮文武群臣还伸着脖子看呢,一边看,有的还一边嘀咕:“这南塘军是什么礼数,好奇特啊!”
“还有……他喊吴心殿下什么来着……总司令!”
“总司令是什么官?”
“不知道……不过,南塘军士看起来好威武啊……”
“……”
就在文武群臣窃窃私语之时,吴心已经让人找来了笔墨纸砚,开始写信了。
他一边写,还一边询问:“听说,这次越国的闽王还借了五万人马给岭南王,是吗?”
不待拓跋红回答,站在前面的桂丞相马上解释道:“对对对!太子殿下,岭南王的确是借了南越的五万人马,否则,我们朝廷也不至于应付不了……”
“岭南王与闽王同为藩王,交情莫逆,据说,来往很是密切,故此……”
“哼!一丘之貉……”
吴心点点头,“那好!就让越皇将那个什么闽王也一并送过来吧……”
“啊!”
桂丞相脸皮子不由一抽道,“那闽王可是越皇的亲兄弟啊……他会送来吗?”
“管他是谁!”
吴心冷声道,“只要是参与此次叛乱者,一律得死!”
“这……”
桂丞相一下无语了,心里暗暗赞叹:“好霸气的少年!”
这话,拓跋红听在耳中,甜在心里,差点又犯了花痴,心里在想:“少爷真好!给自己出气一点都不手软,好霸气……”
“这样的男人,我要……早点嫁给他……”
文武群臣正在下面嘀嘀咕咕议论呢,听见上面吴心的话,顿时安静下来,都静静的瞅着这个写信的少年,暗自赞叹。
吴心将信写好,晾干,交于拓跋红:“马上派人送到越国去……”
“这……”
拓跋红迟疑一下道,“这样……会不会将越国也卷进来?又给你增添麻烦啊……”
“无妨!”
吴心一摆手道,“这些年,少爷我的麻烦还少吗?不差他一个南越国……”
“诶!对了……”
吴心忽然又想起什么道,“我再写一封信送回大益去,让小六子将大罗那边的水师调往鲁州去,同时,给南越也施加一些压力……”
“我就不信,陶景天他不交人……”
“啊!”
拓跋红差点惊呼出口,同时,心头又感动万分,少爷为了自己的事,如此大动干戈,这份情,她如何承受得起,又拿什么去偿还?
这样想着,拓跋红不由得美目泛彩,瞅着眼前的少爷,又有几分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