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心主持的这场大朝会在一种愉快的氛围里圆满收官。
期间,一共处理了由内阁和大臣们奏报的国事二十七件,而这些事都是存疑未决,或者,是拿不出好的方案之事。
可,这些疑难杂症到了吴手里,皆变得稀松平常,往往三言两语,就药到病除,迎刃而解了,而且,还处理得恰到好处。
这一日,朝野震动,百官惊叹。
大家对太子殿下超人的智慧,和奇妙的处事之法,叹为观止!
同时,文武群臣对大益的未来也充满了希望,将来有这样君王,大益国何愁不兴旺发达,百姓又岂能不安居乐业?
然而,他们哪里知道,吴心有着前世五千年的历史文化做支撑,处理这个落后时代的事情,当然是信手拈来,游刃有余了。
他们遇到的问题,在前世历朝历代中,都曾遇见过,且又完美的答案。
吴心只需照方抓药就是了,甚至连脑子都不用动一下,装装样子的事。
这就是穿越者的优势。
酉时一到,吴心便站起身来,准备下班了。
“诸位!”
吴心伸了一个懒腰道,“今天就到这吧!有什么事下次再议……”
“退朝!”
“臣等告退!”
文武群臣躬身行礼,相继转身,还未走到大殿门口,身后又传来吴心的提醒。
“都别忘了!三日后,去听严刺史的讲演哈……”
……
次日,一早。
《京都日报》上便刊登了一则振奋人心的消息:科举考试。
此消息一出,瞬间轰动了整个京城,所有的读书人都兴奋起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希望能在考试时大展身手。
太子殿下给了京都才子开启了一扇通往仕途之门,给了读书人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寒门子弟,平头百姓也看到了希望。
鲤鱼终有出头日,一跃龙门便化龙。
一时间,京城上下,街头巷尾,无处不在议论着这一场决定许多人命运的考试。
然而,就在这一股科举之风猛烈吹过,数十万人的心尚未平静下来时,另外一出好戏鸣锣开场了。
京兆府出手,在京都最繁华的地段,搭建起一个三尺高台。
素州刺史严立镜及其家人,三十多口主要成员,被五花大绑的带上了台子。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人,台子尚未搭好,四周便围满了百姓。
等到严家人闪亮登场,整个街道都被堵得风雨不透,水泄不通了。
文武百官也都到场了,挤在人群里看热闹,一个个身穿便服,脖子同布衣百姓伸得一样长。
辰时刚过,演讲正式开始,严大人带着脚镣手铐被带了上来,双手捧着一页长长的悔过书开始陈述罪行……
严立镜将近五十岁的年纪,个头不高,华白的头发,长着一张“田”字脸……
短眉毛,圆眼睛,嘴阔牙稀,还有两道八字胡……乍一看,像一只大头耗子成了精似的。
老家伙站在台上,身体不住颤抖,说话的声音也跟着抖: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好!鄙人严立镜……曾是素州的刺史,在位六年间,贪污……搜刮不义之财……共七十五万四千余两……”
“哗……”
严刺史的话音刚落,围观百姓顿时骚动起来,污言秽语是纷纷开骂。
“狗官!败类……大益蛀虫……喝老百姓的血……”
群情激愤,场面几乎失控。
京兆府的衙役马上开始维持秩序,演讲继续进行。
“洪元十三年,五月初三,鄙人与粮商孙某人勾结,哄抬粮价,从中牟利六万多银子……”
“洪元十四年,七月十一日,鄙人在受理案件中,收受被告人贿赂一万八千两……”
随着一桩桩的罪状陈述出来,台下的百姓越发愤怒了,有人开始往台上砸东西,碎土块、烂菜叶、破鞋底子、臭鸡蛋……是可劲招呼。
众多不明飞行物是纷纷飞向严立镜和他的一帮家人们,场面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文武百官看到这场景也是头皮发麻,后脊背直冒凉气。
尼玛!这也太惨了。
这一场下起来,严大人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啊!
一阵骚动打砸过后,京兆府衙役再次出来维持秩序,保证演讲能继续进行。
这会儿,再看台上严大人和其家人,早没有了人形,身上,脸上全是烂泥污垢,汁汁水水,五颜六色的,都看不出是什么武器击中的了?
就这样,断断续续的,严大人的演讲总算坚持到结束,瘫软在地上,被人架着送下台去……
这一场别开生面的演讲,再一次轰动整个京都,江湖庙堂,人皆咂舌。
至此,京城里,继科举考试消息之后,又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同时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
当京城里的这场热闹落下帷幕时,远在南塘县青梅山下的一场热闹也即将上演。
大太监魏琦,怒目圆睁,气势迸发,袍袖无风自动,手中的拂尘根根竖起……
几名青云派弟子也纷纷拔出了长剑,将大太监围在当中,大战一触即发。
话不投机半句多,大太监决定教训一下这几个傲慢之徒。
敢轻视宗师,岂能饶恕。
“老魏!”
益皇见状急忙喊道,“不可动粗!”
魏琦这一闹,也许会逼出吴丁香,但是,到那时,益皇的脸上也不好看,还是和和气气,不发生冲突的好。
“老爷!就让我教训一下这几个狂妄之徒吧,放心,我下手有分寸……”
“那也不行!退下……”益皇瞪起眼睛喝道。
于是,大太监狠狠的瞪了守门弟子一眼,愤愤不平的退出圈外,心里郁闷之极。
自己跟着皇上耀武扬威半辈子,就吃过两次亏,第一次是被门房小厮被挡在青云庄的门口。
后来,硬闯进去之后,又被吴心身边的一众高手打了出去,头发还被削掉一捋。
再有就是这一次了,一代宗师竟被几个黄毛弟子瞧不上,出言不逊。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有什么样的掌门,就有什么样的弟子。
这娘俩还真是一个德行,连手下人都这般豪横跋扈。
“几位!”
益皇一抱拳陪笑道,“既然你们掌门闭关,我们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
“哼!”
守门弟子冷哼一声,长剑入鞘,瞅着大太监又警告道,
“看在这位大叔客气有礼的份上,今日就饶过你们,下次再敢在青云派门前龇牙,一个也别想走……”
“你……”
大太监闻言,一张老脸瞬间又黑了下来……
“行了!走吧……”
益皇说着,抬腿上了马车,大太监气呼呼坐上驾驶位,鞭子高高扬起,狠狠落下: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