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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边拼死守城。

远在十几里地之外的蓝玉,早发现了后面尾随的明军。

但此刻的他并不想声张,主要是后面的明军前头的兵团,蓝玉并不认为以自己的配置能够吃下。

这也算是孟良的阳谋,晋、明两军都已经过了王屋山,没有地方布置埋伏。

在这平原之上,晋军要么结阵迎敌,要么反向逃跑。

可,就算是往西面逃又能逃到哪呢?

西面可是三辅,西北就是孟绝海,西南……西南没有路,渊盖苏文和先轸在那里驻防。

此时蓝玉面对的,似乎成为了绝境。

“军需官!”

后面一军需官打扮的士卒跑了过来,单膝跪地询问蓝玉有何吩咐。

“高览那边带了枪兵么?”

“回将军,带是带了,不过仅有三千余人。”

蓝玉如同吃下了一坨答辩,面露难色的望了望大军身后。

“狗日的情报!连明军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骑兵都不知道!”

“将军……”

蓝玉身旁副将凑了上来,悄咪咪的说着。

“斥候可说了孟良有多少骑兵?”

“孟良?恐怕你要改口叫大王了!”

“啊?!这?!

我妻儿老小都在邺城,如何能投降明军?”

“呵!你要是死了,妻子改嫁、儿子改姓,和你投降了有什么分别?”

不得不说,这蓝玉当属东汉第一清醒!

一句话怼的副将无言以对,只得惴惴不安的低头看马脖子。

古代丈夫死后,妻子改嫁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毕竟,男人在古代是第一生产力,也是一家之主、顶梁支柱!

一个女人,没有了可以依靠的男人,十有八九是活不下去的,包括他们的孩子。

如其实是那些貌美如花的人妻,更是抢手货。

举个例子:吕布部将,秦宜禄的妻子杜氏。

真要说起来,此时的秦宜禄还在孟良军中,至于杜氏……

被没被盯上倒是不得而知了。

“将军,要不要我派人去试探一下明王的口风?”

“不急。

这支军队,我还不能尽数掌握,先让那些白眼狼死一死。

那时候我们再降不迟。”

就在副将似懂非懂,绞尽脑汁的思考蓝玉的话时,只听得蓝玉军令已下。

“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

枪兵上前,弓箭手在后!

准备迎敌!!”

“蓝将军!为何好好得到要迎敌?”

“袁远!莫不是要违抗将令?!”

“末将不敢!只是,若没有蓝将军解释,只恐部下不服!”

蓝玉咬了咬后槽牙,一双三白眼眯了又眯。

“好!那我就为你解释一下,据斥候来报,后方发现大量明军,其兵力不下两万!

你说,改不改向后迎敌?”

谁料,那袁远翻了个白眼。

不屑的嗤笑一声。

“不过是三万明军,何足为虑?

莫不是,蓝将军武艺不精,一听是孟良,就怕了?”

说着,还不忘四处看看惊慌忙碌的蓝玉麾下。

“我蓝玉,确是学艺不精,还望袁将军多多指教。”

“哈哈哈哈哈!好说!好说!

你且在这里站好,看你袁爷爷给你弄点荤食补补!”

这个袁远,其实也不是个好东西。

仗着自己是袁绍家将,平日里趾高气昂、横行霸道。

早期的症状,表现为喜虐待下人、抽打仆人为乐。

后来演变成,爱吃生肉,甚至杀死的仆人也会名人秘密送到自己的密室。

可以说,在他身上,野性已经大于人性。

“将军,您为何不告诉他明军有大量骑兵?”

“呵呵!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

我要是告诉他有数万重骑兵,他能跑到前面去?”

副将再一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说自家将军为何说话这么难懂?

“那……我们该做什么?”

“呼!传令全军,向后撤退,离他们远点,别溅一身血!”

正如蓝玉所说的,大明前军掀起的烟尘规模,确实与两三万人相似。

可随着两军的距离拉近,袁远终于是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速度、气势、地面震动程度哪里是两万人能够媲美的?

这分明的骑兵,甚至比骑兵的气势还强。

明军的战车是双马一车,轱辘的轴心还有旋转切割的刀片,车上分别是驾车的车长,一个枪兵,一个弩手。

数百匹战马如凌空飞步般前进,车上的弩矢如蝗虫过境般击发。

所幸,前排的晋军都是盾兵,勉强抵挡住了第一波箭矢。

“弓弩手听令!抛射!!”

仰角近乎四十五度,数百名臂张弩瞬间击发。

而这一次,晋军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车甲战象军的弩,经过了一定的改良。

弩身更长,箭矢更轻,射程更远。

远在中后排的晋军弓手,一瞬间就遭受了巨大的伤亡。

弩的威胁还可以用盾牌抵挡,可战车、战象的冲击力拿什么抵挡?

而袁远呢?

此时的他早已被吓的瘫倒在地,一脸惊恐而又悔恨的望着奔驰而来的战车、战象。

前军的盾兵半天听不到主将的指令,早被吓的手脚发软。

在战车接触上来那一霎,前排的盾兵瞬间被撞的四散飞起,飞在空中的晋军,在明军的眼里比四散的蒲公英都要好看。

偶尔有那么些好运躲过撞击的盾兵,也在战车的侧刀切割下失去了双腿。

盾兵一触即溃,后面的枪兵哪还有勇气迎敌,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向后推搡。

战车冲过,紧接着就是战象。

巨大的象鼻与象牙左右挥舞,卷起无数的士卒,又刺死无数的士卒。

许多象牙上,甚至还挂着几个晋军的尸体。

战象背上,手持三米五长矛的骑士,头一次感觉杀人竟是如此的简单!

瞄准了敌军,一枪下去就是一个透明的窟窿。

偶尔戳偏了,也有备用投矛可以用,毕竟这些骑士都是南中人,对于掷矛这项技能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一万余人的阵地,转瞬间被夷为平地,看威力,全然不输后世的真空弹。

再往后的镇西军,好不容易把速度提起来,也只是在战场对着空气发起了一波冲锋,更别说再往后的其他兵种了。

而晋军主将袁远……

可能是袁远,因为那个血肉模糊的尸体旁有一个袁字大旗。

他整个身子被塌成了肉饼,肉饼上还有大象踩过的脚印。

孟良带着众将来到战场,满意的打量着这人生第一场平原之战。

“诸位,至此,我军的平原之师就算成型了。

从今日起,我明军再不只是征战于西南一角,而是逐鹿于天下的第一大诸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