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南殊要去巴黎,商时屿先是微怔,反应过来后,眼尾浸着温和的笑。
“那我替窈窈收拾东西。”
“这一趟估计没有大半个月回不来。”
南殊心中微动。
自从她工作,他们已经好久没和以前一样过过二人世界了。
“对不起。”
南殊从背后圈住商时屿的腰,嗓音低哑失落。
他们现在是越来越聚少离多了。
柔软的躯体从身后覆了上来,商时屿神色一动,默默握住她环过来的手臂。
“你不需要和我道歉。”
说着,慢慢转身,将人搂入怀中。
“窈窈,我很开心你在为自己的目标前进。”
“不必挂念于我,因为你的前路注定更加璀璨耀眼。”
“而我,是万千背后支持你的一人。”
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商时屿弯下腰,直视着南殊的眼睛。
“所以,一直往前吧。”
“我永远在你身后。”
-
巴黎之行就此开始。
流程比南殊想象的要复杂,但其含金量却也是实打实的。
在这里,她见识到了国外众多知名品牌的设计师以及高奢品牌公司高层。
而作为一众西方面孔极其突出的东方面孔,南殊受到的针对和歧视也不少。
不过她都忍了下来。
哈尼佩服她的毅力与坚持。
不过好在努力没有白费。
GULI的时装秀一经发布,南殊引人注目的东方面孔和独特的模特气质便得到了众多关注。
几乎可以称之为一战成名。
自此之后,各大高奢品牌争先恐后投来橄榄枝。
光哈尼手里收到的时装秀邀请函就不下于好几张。
蒂格薇一收到消息,立马派去了经验更为丰富的团队远赴巴黎。
“商,看来这首席模特的位置非南莫属了。”
私人会所,乔温轻晃红酒杯,朝商时屿颔了颔首。
商时屿浅笑,与他碰了一下杯。
“她很优秀,毋庸置疑。”
等她回来,想必更加光芒万丈。
只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南殊在巴黎一待就待了十个月。
期间,商时屿好几次想去巴黎,都被南殊拒绝了。
她一个人远赴国外,最怕见到商时屿时,会将满腹的委屈与心酸发泄出来。
她怕见到他,她就在巴黎撑不下去了。
于是,电话变成了两人日夜维持思念的纽带。
而南殊登上的杂志封面也越来越多。
苏慈因为太过思念,也忍不住日日念叨。
“窈窈一个人在国外,肯定吃了好多苦。”
“你要相信我们的女儿。”
司泊嵊搂着苏慈的肩膀,柔声安慰着。
如今南殊不在,商时屿有空时便来探望苏慈和司泊嵊两人。
听到两人的念叨,他削苹果的动作顿了顿,眸色也愈发深沉起来。
巴黎,他已经偷偷去过很多次了。
在南殊注意不到的角落里,是他无数次思念凝聚而成的窥探目光。
他知道,她怕见到他会忍不住退缩。
但没关系,他会一直在身后默默守护她。
-
巴黎。
今年巴黎的冬天格外寒冷。
又一场秀成功举办后,南殊从后台离场,坐上了哈尼提前准备的商务车。
“南姐,赶紧喝点姜茶暖暖身子。”
助理唐唐急忙递过去一杯姜茶。
“这次秀结束应该回国了吧。”
南殊拿起杯子饮了一口,不知想到什么,提了一句。
哈尼点头:“确实该回国了。”
“我已经安排好回国的机票,只是国内有几家公司想要合作,你要是想先休整休整,我便让公司回绝了。”
南殊沉吟片刻,想到国内的某人,还是同意了哈尼的意见:“先给我一个星期的假吧。”
车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南殊将保温杯放下,盯着外面的景象忍不住发呆。
不知道商时屿知道她回国的消息会不会惊喜。
她与他已经太久没有见面了。
距离居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南殊忽然生出一种下车的冲动。
她示意司机停车,唐唐跟着她一起下去。
走了还没几步距离,唐唐突然注意到远处的一抹高大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她凑近南殊,指了指:“南姐,你看,那个人好高啊。”
南殊下意识抬头望去。
耳边唐唐的声音还没有散去,可南殊的眼睛却忍不住酸涩起来。
她顾不得脚上还踩着高跟鞋,在巴黎的街道飞奔着跑过去,莽莽撞撞跌入她爱人的怀抱里。
木质冷香涌入鼻腔,南殊揪着商时屿的大衣领子,任由男人将她抱起。
眼泪仓促的落下,商时屿的声音有点哑,用薄唇一点点吻去她眼角的泪。
“哭什么?”
南殊摇头:“没哭。”
“傻瓜。”
短暂的从喉间笑了一声,商时屿还是难以克制思念,视若珍宝的吻着怀里人的唇角,与她呼吸交缠,感受着久违的温度与熟悉。
唐唐都傻眼了,不敢想象大名鼎鼎的商总此刻居然将南姐抱在怀里拥吻。
这亲昵模样足以证明南姐和商总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唐唐仓皇的逃回了车里。
而哈密早已见怪不怪,反而嘱咐唐唐:“好好认人,以后可别得罪了这位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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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居住的地方,商时屿轻车熟路的带南殊去洗手间清洗。
她的眼睛就这一会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
等浸过水的毛巾盖上眼角,南殊才后知后觉的觉察出些许不对。
“你怎么知道洗手间在哪里?”
商时屿轻柔的替她敷着眼角,并不想承认:“我猜的。”
“商时屿。”
南殊突然握住他的手腕,认真地审视,不肯松开。
见她如此认真,商时屿没了隐瞒的心思。
“我偷偷来过好几次,但没让哈尼告诉你。”
男人的话犹如惊雷在南殊心底炸开,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思绪百转千回后,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你分心。”
他并不想因为他的出现给她带来任何影响。
南殊已经快要忍不住泪水,她扯掉男人手上的毛巾,直接扔在了地上,然后搂住他的脖颈径直吻了上去。
“商时屿,你才是那个大傻瓜。”
商时屿停顿了几秒,安抚似的将南殊抱在洗手台上,任由她粗鲁的厮磨轻咬。
鼻梁上的眼镜被扯掉,他才加深了吻。
“傻瓜才不会任你揉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