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殊眼尾勾着摄人夺魄的艳丽,像他们初次在宴会上见面一样。
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
见他凸起的锋利喉结轻滚,南殊红唇微翘,勾人的狐狸眼流光潋滟,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手。
甚至在抽出的过程中,缓慢又磨人的擦过他指节。
勾引一般的动作。
南晴之觉得氛围有点不对劲,急忙挡在两人面前,余光狠狠瞪了南殊一眼,示意她安分些。
然后宣示主权般的要去搂男人的手臂,却被商时屿不留痕迹的避开了。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端起茶杯继续饮茶。
南晴之眼中闪过一抹扭曲,不情不愿的坐了回去,但心底的不甘还是勾起了她的嫉妒。
她故作吃惊:“妹妹,你这身上的印子……可都是陈总弄出来的。”
南殊揉着腰,红唇抿着,在南晴之眼里就是默认。
她得意的捂着嘴,干呕了几下,面露歉意:“妹妹,不好意思啊,我这孕期反应有点大。”
“总是嗜睡,干呕,爱吃酸的。”
似突然反应过来,她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瞧,我和你说这个做什么。”
“你又不是孕妇,不过想来以后也是要经历的。”
“等你什么时候怀了陈总的孩子,一定要告诉姐姐,姐姐好给你传授一些经验。”
南晴之的每句话无不在炫耀,可心知肚明的两人只觉得她像个跳梁小丑。
南殊讥讽出声:“姐姐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的孩子吧。”
“我怎样不劳你费心了。”
听到南殊竟然敢反驳她,南晴之气的咬牙切齿,可当着商时屿的面她不敢乱来。
只能暗自掐着手心,不让自己露出狰狞的表情。
就在这时,商时屿突然开口。
他扫了一眼南晴之的小腹,冷隽眉心微微皱起。
“不舒服?让医生来检查一下。”
南晴之受宠若惊,急忙摆手:“没有,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
但商时屿还是强势的喊来了家庭医生:“让医生上楼给你检查检查。”
见男人如此关心自己,南晴之脸上泛起了红晕,没有丝毫怀疑跟着家庭医生上了楼。
在给家庭医生下完指令后,商时屿紧握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然后长臂一挥,将南殊捞进了怀里,漆黑如墨的凤眸紧盯着她。
“姐、夫叫的挺熟练。”
南殊怕他乱来,单手撑在胸前,骨头却像酥软了似的怎么都直不起来,试了几次,她干脆也不动了,任由他搂着。
理直气壮的反驳:“这不是演戏吗?”
难不成当着南晴之的面喊他时屿?
那他们岂不是暴露了。
南晴之又不是傻子,肯定能察觉他们之间的异样,这样岂不是半途而废?
“你快松开,万一她下来了……”
“不会,我让医生多拖些时间。”
“腿还酸?我给你揉揉。”
商时屿松开手,俯身将她的两条腿放在膝盖上,纤细瘦长的手指替她揉着,力道适中。
他知道她的腿可能会不舒服,没想到走起路来这么费劲,看来昨晚还是要的太狠了些。
商时屿动作愈发轻柔,丝毫没有其他的心思。
南殊略微松了一口气,心却总是提着,微妙的刺激感萦绕在心头,总让她精神紧绷。
万一南晴之突然下来,见到他们两人这副模样,那肯定什么都瞒不住。
“你太大胆了,还是收敛些吧。”
南殊不放心,想收回腿,却被男人强硬的按在原地,矜贵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拒绝。
“再揉一会儿。”
“相信我,她不会下来。”
商时屿垂眸认真的替南殊揉着腿,墨色碎发遮挡了一些阴影,衬的他面容更加俊美非常。
南殊盯得有些出神。
他总是一副做什么事都很认真的模样。
就连做那种事都不例外。
即使双目染上情欲,也能漆黑的眼瞳中窥探出认真严谨来。
南殊想,在没遇见她之前,他应该是更加古板严肃的。
清冷禁欲,做事张弛有度,又熟读佛法,守戒清心,旁人靠近不得的高岭之花。
可惜遇见她以后,高岭之花变成了黑心莲,尤其在那种事上,坏的要死。
“窈窈。”
“嗯,怎么了?”
男人的一声轻唤拉回了南殊的思绪,她好奇的垂眸,冷不丁与男人的凤眸对上。
一股不好的预感悄然袭来。
商时屿停下揉腿的动作,黑瞳颤了几下,犹豫再三还是将心底深处龌龊又不堪的念头讲了出来。
“你刚才喊我……很刺激。”
“我想……”
南殊愣住,即使他没说完,她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不过他这是什么恶趣味?!
居然还想让她叫他那个?
商时屿有些狼狈。
本来他没什么反应的,但是从她口中说出来,再加上那些刻意的小动作,他心底升起了一种诡异的刺激感。
仿佛他们真的在偷情一般。
“商时屿,你变态吧。”
南殊脱口而出,耳垂红的要滴血。
她本以为他端方雅贵,谁知内里居然是个有这般心思的变态。
果然,矜贵外表都是伪装,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喉结吞咽几下,商时屿敛去目中的狼狈,只觉得心中攒着一团低劣的阴暗心思。
他本就不清白,况且遇见她以后,他的矜持与冷静都折给她了。
在得知以假乱真的真相前,她并不知道自己苦苦挣扎在道德的临界边缘,甚至多次生了龌龊的心思,想将她折入怀中。
那时候,他只当她是南晴之的双胞胎妹妹。
所以,他被道德束缚,被理智拘束,求而不得,只能将那些阴暗龌龊的心思压抑在心底。
可如今,束缚解除,他不再需要压抑自己的阴暗心思。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恶劣,他卑鄙,他龌龊,他就是想听她口中念出那两个字。
那种道德上的刺激感让商时屿整个人都觉得颤栗。
“窈窈,对不起。”
“如果你觉得我冒犯到了你,你可以拒绝我。”
这只是他自己的低趣味,如果她不愿意,他尊重她的意见。
听完男人的话,南殊抿着唇不说话。
其实,一个称呼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南殊就是莫名觉得别扭。
换做以前,她还能叫出口,可现在她羞耻到实在说不出来。
甚至刚才那声也只是为了演戏。
于是,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