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老师不告诉她这是什么意思,还让她亲自去问商时屿。
周围的气氛因为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似乎变得怪异旖旎起来。
南殊心尖一紧,搭在膝上的手突突往外冒汗,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怎么不说话了,还是她要说些什么?
白皙的指尖颤了颤,南殊下意识揪紧衣服,弄得皱巴巴的,卷翘的长睫更是失了频率乱颤。
“窈窈,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了吗?”
商时屿微微低头,缓慢逼近,冷白的指骨压着纸张的手越来越用力。
“知,知道了。”
小声回了句,南殊抬手想把书给拿回来,却见他手往后一缩,透亮圆润的檀珠发出清脆的响声,为旖旎的氛围添了几分庄重。
他笑,但不达眼底,嗓音带着克制的轻哄。
“再说一遍,它是什么意思。”
随后,商时屿念了一声,流利中带着低沉磁性,儒雅绅士般的感觉灌入耳中,叫人耳根子都酥麻了。
商时屿是个成熟男人,不仅外貌上是,声音亦是如此。
他吐字清晰,性感又带有成熟气息,每次听到他的声音,南殊心脏总是会怦怦乱跳,不可避免的被他的气质吸引。
“épouse。”
“什么意思?”
“妻,妻子。”
商时屿忽然腾出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贴上自己的喉结,任由她感受凸起。
漆黑的瞳孔准确捕捉到了她眼中的羞涩。
他笑:“那‘Elle est ma future épouse.’呢”
指腹下,喉结一起一伏的震颤感觉,清清楚楚的顺着指蔓延至全身各处。
周身的血液仿佛在逆流,一齐涌入南殊的大脑,惊得她瞳孔紧缩,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这些日子学了法语,勉勉强强能拼出这句话的意思。
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南殊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那时候他带着她去见乔温,私人庄园的管家似乎和他交谈了几句,只是那时候她不懂法语,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难道,那天他说的是这句话?
耳边有些过分安静,安静到南殊无法理智的思考问题。
原来从那时候起,他便已经认定她身份了吗?
可那时候的她在干什么呢?
祈祷着不要被他发现,想各种办法骗他,甚至借他的势来达到目的。
满脑子都是勾引他。
逆流的血液刹那间冰冷下去,南殊心虚又无助。
要是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
他还会想和她在一起吗?
半个月前,南晴之对她做的事还历历在目,万一她真的怀了那个陈总的孩子,到时候来商时屿面前对峙,她岂不会暴露?
而且,商时屿亲口对她说过,他不喜欢被人欺骗。
南殊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起来。
“窈窈,你在想什么?”
男人的一声呼唤把南殊的思绪打破,她抬头看他,呼吸乱了几下,掩饰般的夺过男人手中的书。
“我,我学的比较少,不懂什么意思。”
“我还要学习,先上去了。”
南殊落荒而逃,商时屿还维持的刚才的动作,锋利的喉结滚动几下,攻击性的眉眼藏着淡淡的阴鸷。
她明明知道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说?
还是说,她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