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
南殊想起他今晚的确有一场比较重要的私人宴会。
男人说完又低头处理工作,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此刻的表情。
妖冶的狐狸眼愉悦半眯,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红唇更是漾着一层笑意。
鱼儿,上钩了呢。
他可真是不经撩。
不过可惜了,今晚她注定是不去成宴会了。
她这里勾引完了,“南晴之”这个身份总也得有点动静。
不然,怎么对得起她的双面身份?
“我会替你准备礼服,然后派车去接你。”
即使内心已经有了答案,南殊还是询问了一句。
“商总,这是私人宴会,我去是不是不太好……”
男人停住动作,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情绪。
他知道自己已然犯了错,不该对南殊如此关怀,甚至连那些晦暗的心思都不该有。
生平第一次,他体会到了求而不得是什么滋味。
“这,不需要你担忧。”
或许,她那边也该给一个交代了。
商时屿挪开视线,指腹重新握住钢笔,继续处理公务。
-
夜幕来临,一辆低调的豪车停在南家门外。
商时屿发了信息后,觉得烟瘾有些犯了。
黑金色打火机印着点点红漆,长方造型,低调中透着些奢华,是世界上着名的dupont品牌。
他漫不经心的甩了几圈,随着清脆的一声响,暗蓝色的火焰倒映在男人眼瞳中,绽放着妖冶的光芒。
烟静静燃着,商时屿没有吸,只是打开了车窗,指骨不停敲击着窗沿。
今天他褪下了那串佛珠,头发往后梳拢,一身高级雅典蓝西装,少了几分清隽贵雅,多了几分锋利与攻击性。
猩红的火光快要燃到指尖,他才用食指弹了弹烟灰,然后张唇咬住烟头。
他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
薄薄的烟圈蔓延开来,一圈又一圈,空气中的木质冷香逐渐被烟草味所取代,朦胧间可见男人优越的下颌线。
商时屿只吸了一口,又将烟掐灭,随即将视线放在外面。
眼神克制又有几分松弛。
直到一抹绿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自从第一晚,她穿了一件墨绿色长裙后,他就觉得她很适合绿色,如嫩绿的新芽让人眼前一亮。
只是商时屿没有想到,南殊也会如此适合绿色。
但是等女人走近几分,他才注意到不对劲。
她穿了一件青绿色旗袍。
不是南殊。
眼中的松弛顷刻间散去,像野兽一般锐利的紧绷。
他居然没有分清南殊和南晴之。
糟糕的感觉让周身的氛围都变得不对劲起来,像暴风雨来临前的电闪雷鸣。
疯狂的张牙舞爪,却又无可奈何。
“时屿,是我。”
南殊嘴角噙着笑,伏低身子,飞快在男人唇角落下一吻。
站在落地窗前的南晴之死死盯着这一幕,眸中嫉妒翻涌,水杯也被狠狠砸在地上。
南殊,等着瞧。
等她腿好了,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等商时屿回过神,南殊已经坐在了他身旁,纤细手腕缠上他的手臂,嗲嗲的撒着娇。
“时屿,我妹妹她告诉我,你今晚要去参加晚宴,我没来晚吧。”
商时屿顿住,偏头看向她。
“她告诉你的?”
南殊笑意盈盈:“那当然了,不然你还带着她参加宴会?这于情于理不合啊。”
“不过我有一点疑问,你去参加宴会,我妹妹她怎么知道?”
女人的话,男人没有听进多少,心底只有一个想法。
她在避嫌。
或许她已经察觉到他对她有不一样的心思,所以借这种方法来躲避。
“偶然间碰到过。”
商时屿淡淡回应,只是余光又瞥了一眼南殊:“你刚才为什么亲我?”
他蹙着眉,暗暗打量今日的南殊。
他刚才一时间居然没有分清南殊和她的区别,不过现在他注意到了。
南晴之左唇角没有小黑痣,而南殊有。
那天在桌子底下,他看的清清楚楚。
她们真的很像,甚至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相似的影子,若是那天晚上来的是南殊,他都不一定能分清楚。
下一秒,男人眉眼狠狠跳了一下。
他在想什么,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念头?
“时屿,我们还在相处阶段,难道不允许我主动一点吗?”
南殊嘟着唇,语气嗔怪。
下一秒,身子一倾,手指直接抓住男人的手腕。
“你今天没带那串佛珠吗,那天可是硌的我很疼呢。”
娇娇软软的嗓音藏有几分抱怨,她伏在他身上,低头只能瞧见乌黑的发顶,如同上次南殊藏在他身下。
熟悉的感觉席卷全身,商时屿情绪愈发浓郁。
为什么会如此相似,语气,神态,身体,简直就像是一个人。
会不会有可能从始至终是一个人?
商时屿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浓重的情绪化作压抑积压在心底。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在奢望什么?
眼瞳轻颤了一下,如平静的湖泊丢下一颗小石子,泛起一阵涟漪,最终归于平静。
“今天不方便带。”
他简答的回答了她,不欲多言。
只是南殊怎么可能这般轻易放过他。
她眯起狐狸眼,鼻尖忽然凑近他下巴:“你吸烟了?”
木质冷香和淡淡的烟草味混合在一起,并不难闻,反而有一种令人沉迷的魅力。
“嗯。”
商时屿下意识想要摩挲佛珠,只是手腕上空空荡荡,他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没有戴。
他收回指尖,南殊瞥了一眼,勾起唇角,往下贴了上去。
锋利的弧度被红唇碾压,滚动的幅度极轻极慢,甚至能听到……
指腹顺着宽大的臂膀一点点蔓延往上,……
南殊愉悦亲着男人的喉结,指腹却是用力。
“时屿,你耳朵好烫啊。”
她故意……着他的情绪,反正他不行,只能默默忍受着。
南殊有些得意,觉得自己总算是把当初在床上的耻辱讨回了一点。
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的眼神是多么的晦涩难懂,极尽侵略性。
像狼一样,像野兽一样。
随时可以把人吞吃入腹。
嚼的连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