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出声的瞬间,商时屿难掩错愕,下意识搂住南殊的腰肢。
从远处望去,像是被他完全圈禁似的。
此刻的他并没有意识到二人姿态有多亲密。
包厢内寂静无声,其余三人早就惊掉了下巴,默默注视着姿态亲密的二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顾妄淮率先反应过来,笑的更加意味深长。
“还不快给商少倒酒。”
南殊眼睫颤了几下,挪开覆在男人胸膛上的手掌,准备去倒酒,却被拉住了手腕。
两人四目相对,南殊乌黑的眼瞳闪过一抹祈求。
她张了张唇,眼眸波光潋滟,无声的喊他。
商时屿紧抿薄唇,眼眸漆黑慑人。
但是看见南殊眼中的祈求,他还是松开了手。
南殊悄悄松了一口气,有些僵硬的起身去倒酒,然后将酒杯递到了男人面前。
“先生,请喝酒。”
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商时屿细心的发现她的手在抖,酒杯泛起了一层微不可见的波澜。
他没有动,于是她又朝他露出那副可怜祈求的目光。
那种感觉又来了。
隐晦的心思如潮水般一点点充盈心脏,商时屿眸底晦涩无光,像是突然顿悟般,他摘下了腕间的小叶紫檀。
只浅浅勾着。
见男人许久没有反应,南殊紧咬下唇,心底愈发焦灼。
他怎么不接酒?
难道她露馅了?
不可能,她伪装的很好,怎么可能会叫他发现异常。
南殊不知道的是,此刻商时屿的内心正龌龊的想着如何让她ku。
终于,在南殊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一声轻笑传来,释放了她所有的压力。
男人突然一把将她拉过来,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她甚至能感受他有些粗糙的手掌。
“你喂我喝。”
短短几个字眼彻底让南殊傻了眼。
她以前也在酒吧打过工,知道“喂我喝”代表什么意思,肯定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喂。
只是他明明知道她的身份,还让她喂他喝,他到底什么意思?
不过,这也不失一个勾引他的好机会。
南殊咬咬牙,直接喝了一口红酒。
看到这一幕,男人眸光渐冷,周身也萦绕着一股寒肃之气,惹人生寒。
偏偏南殊察觉不到,一点点凑近,眼看马上要碰到,商时屿却突然侧过头。
“咽下去。”
他凑到耳边,冷声吩咐。
下一秒,周围传来暧昧声响。
“我艹。”
顾妄淮低咒一声,其余两人面上也都闪过一抹不自在。
他们哪知道时屿居然真tm的碰酒吧里的人。
还这么不加掩饰。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应岑淡然起身,快步往外走,顾妄淮和贺知韫紧随其后。
“我突然想起来,我医院还有事。”
“我,我也是。”
临关门前,贺知韫悄悄瞥了一眼。
男人那修长泛白的手掌已然青筋暴起,搭在纤细的细腰间,说不出的欲色与占有欲。
瞧,开过荤的男人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待到关门声响起,南殊愣愣的,不敢相信他居然含她的耳垂。
但无论如何,她的目的达到了。
“商,商大哥……”
红唇吐出急促的呼吸,商时屿垂眸,将她的慌乱与无错尽收眼底。
他的手依旧搭在她腰间,并未松开。
“你之前也这样喂过别人酒?”
南殊猛的看向男人那张毫无情欲的脸,随后急忙摇头。
“没,没有。”
“我是第一次这样。”
说完,南殊眼眶发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商时屿吐了一口气,徒手去解身上的外套,然后将它系在南殊腰间,遮住那略显暴露的衣服。
“你为什么在这里工作,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家人知道吗?”
系完外套后,商时屿松开南殊,一个接一个犀利的问题接踵而来,仿佛在审问犯人似的。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南殊披着男人的外套,上挑的狐狸眸水光潋滟,眼尾晕出红,可怜巴巴的坐在沙发一角。
反观他,一张脸面无表情,黑沉如墨,藏着浓浓的不悦。
“商大哥,是,是我自己偷偷来的。”
说完南殊又红了眼眶,肩膀不停抖动,发出啜泣声。
“别哭了。”
见女人没有反应,男人的话直接变成命令。
“不许哭。”
南殊果然停止了哭泣,可一双眸子雾蒙蒙的。
商时屿呼吸一沉,烦躁的侧过脸去。
他抓拢住小叶紫檀,耐下心,轻声安抚:“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但是南殊,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工作?”
“我,我需要钱。”
“不过商大哥你放心,我已经很熟悉酒吧了,这里可以挣很多钱,所以我才来这里。”
“你要钱做什么?”
南家应该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人。
说到这个问题,南殊没有开口,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商时屿捏了捏眉心,觉得心情从来没有这么糟糕过
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对她有一点龌龊的想法。
在她凑过来的那一刻,他其实很想把她摁在怀里亲。
但是道德的底线终究还是让他偏过头去。
他本来可以不用去吻她的耳垂,只是他出于私心才这样做了。
她一定吓坏了。
自己的举动冒犯又不尊重她,说不定她心底已经在害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