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太子府同皇太孙说话的卫沣,得到将晴州赐给他为封地的旨意时,他大惊。
“何总管,陛下怎么想起将晴州赐给我为封地?”卫沣不解地问前来宣旨的公公。
室里没有外人,何公公笑道:“恭喜忠王殿下,是皇后娘娘提醒的陛下。”
卫沣懂了,皇后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打击容妃。
既然人家强行要给他封地,他要是拒绝,就是不识好歹。
“谢陛下的大恩,谢娘娘的大恩。”卫沣朝着前殿和后宫的方向,恭敬地行了两礼。
卫沣因为皇后同容妃不睦,得到了好处。
他认为无论是宫里宫外,妻妾相争,就是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卫沣在心中暗暗道:我要是娶妻,将永不纳妾这样的玩意。
忠王卫沣得了晴州为封地的事,在京城传开。
伴随而来的是,一拨接一拨的官媒进入忠王府,为忠王殿下提亲。
容妃的娘家顺和侯府也请了官媒,为家里的小女儿前来提亲。
“顺和侯府家的几代女儿都教得好,一位做了容妃,一位做了晴王妃,这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容氏,就要做忠王……”
“闭嘴。”卫沣喝斥媒人,转头教训着管家,“谁叫你把这些人放进来的?赶走,再放一个不相干的人进来,你卷着包裹走人。”
“是,殿下。”管家挥手,“来人,将这些人赶走。”
一队侍卫出来,像赶鸭子一样,“走走,赶紧走。”
说媒的人进不了忠王府,转而在朝堂上提亲,“忠王年纪不小了,应该娶王妃。”
有人去向皇后提出,“娘娘,将您家的侄儿赐给忠王,就可以亲上加亲了。”
皇后以前就打过这个主意,用自己娘家的亲事来绑住忠王,让忠王效忠于长房。
但皇上不允,“我们答应过忠王,他的亲事自己做主。”
皇后道:“我们给忠王赐婚又不是害他。”
皇上明白皇后的用意,他怕皇后自作主张,多说了几句,“赐婚的事从此不要再提,强行塞人给那孩子,只会引起他反感。”
“到时,别说让他帮你,你能不能寻到他的人影也另一说。”
“现在他一直帮着长房,忠于长房,你就不要再三心二意了。”
没有人比皇上了解卫沣,要真用下旨强行赐婚,卫沣真能撂下担子跑到寻不到他的地方藏起来。
面对来给忠王提亲的人,皇上和皇后的回答就是,“忠王的亲王他自己决定。”
皇上是根本不会插手,皇后是不敢插手。
她担心赐婚会将手握强权的卫沣惹恼,转头投向赵王,那长房就危险了。
提亲的事不成,有人换了办法。
京城有国公府、侯府相继下帖,为忠王卫沣设宴席。
卫沣去了皇后的娘家恩国公府一趟,席间男人们灌卫沣的酒,酒宴结束再带卫沣去游园子,迎面来了一对俏丽的佳人。
一位美貌佳人娇滴滴上前行礼,“忠王殿下。”
卫沣目不斜视地走了,事后恩国公问他,“忠王见我们家小孙女长得如何?”
“没见过。”卫沣还说,“男女有别,怎可私下相见。”
噎得恩国公不再说话,事后对皇后姐姐说,“那个忠王就是个不上道的蠢货。”
“给你们说过,别去招惹他。”
“知道了。”恩国公府自此不再去惹忠王。
贵妃的娘家和容妃的娘家为了拉拢忠王,也在蠢蠢欲动,寻着机会将自家女往忠王府送。
特别是容妃的娘家,三天两头让小容氏带着个丫鬟婆子在忠王府的附近转。
他们打的主意是,小容氏一看见忠王就扑上去,哪怕为妾也要先成了这门亲事。
小容氏成了妾后,再也不会有正妃能嫁入忠王府,这便是容家的算计。
容家还放出话来,“忠王是他们家的女婿,只能是他们家的。”
容家厚颜无耻的行为,把卫沣惹恼了,他道:“我会很快让容家知道,敢来惹我的下场。”
皇后一见容家想尽办法送女儿入忠王府的架势,感觉有些不妙。
她对皇上建议:“忠王才得了封地,应该让他尽快去封地才是。”
皇上叫来卫沣,两人嘀咕了一会,皇上问:“你查到给太子下毒的是谁没有?”
“有点眉目,还得继续拿证据。”
“大概是谁做的?”
“多人。”卫沣指着容家的方向,“晴王听了他们的话,也参与其中,提供了药。”
“什么药?”皇上一脸的杀意。
“容家特有的无色无味毒物,食了后人会死于坏肚子。”卫沣说的这话半真半假。
容家真有此药,这是龙影卫查到的,此药的配方只有容家人知道。
容家有没有参与毒杀太子,卫沣和龙影卫一直没有查到确定的证据。
“你能拿到那个毒药吗?”皇上问。
“能。”
卫沣派影卫用高价,从容家的下人手上买到一瓶。
卫沣着了很多人,也没查出毒药的配方是什么,他又不能找人去试毒,所以,他一直没上报皇上知道。
“把毒药给朕一瓶。”
“是,陛下。”
皇上现在强撑着不倒,就是要为太子报仇。
任何人,只要参与进毒杀太子的事中,无论是谁,他会毫不留情的除掉。
他的长子是个优秀又善良的人,这么好的人,也为人所害。
皇上一想到太子的英年早逝,他的心就在流血。
当晚,皇上强行往容妃的嘴里灌了来自容家的毒药。
容妃匍匐在地上苦苦哀求,“陛下,饶了妾身,看在我们儿子晴王和两个孙子的份上。”
皇上咬牙切齿地问,“谁又来饶了朕的太子呢?”
“不是妾……”
“试了就知道。”
容妃被绑在床上,皇上的禁卫军守在屋外,除了皇上谁也不能近她的屋。
皇上每天会去看几次容妃,他亲自观察了几天,容妃食毒后上吐下泻的症状,同太子当时中毒一模一样。
皇上叫来太医,下令,“给她用同太子一样的药。”
太医吓得魂不附体,什么也不敢问,脉相也不把,照着曾经的药方拿药。
药煎好后,再由几个太监强行将药灌进容妃的嘴里。
“收拾东西,我们明天离开京城去晴州。”卫沣对手下道。
他很想念晴州的小筠,他天天收到飞信,“福星焦急您的安危。”
被人挂念的感觉,就像是冬天里的暖阳,让人全身心的感觉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