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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台县县城张灯结彩,准备过元宵节。

本来不是赶集的日子,县城也依旧人山人海。

伴着喜庆节日而来的,是一个震惊的消息:台县有一男子被人踢断了腿。

这人是赫赫有名的肖员外的账房先生,也是台县出了名的才子,杨家村的七房长子杨成功。

肖员外和杨成功这两人,是台县人人知道的大人物。

有人甚至不知道县令是何人,也知道肖员外和杨成功是谁。

杨成功虽然乡试多年没过,成不了举人。

但他是这个台县十里八村唯一的童生。

“是谁这么大胆,敢打断童生杨老爷的脚,也不怕以后他中了举后报仇。”

“你们还不知道吧?他是肖员外的庶女婿。”

“我的天,打杨童生的人怕是要出事。”

整个县城,认识不认识的人,只要一遇上,说的就是这个话题。

糖果铺子里,肖员外带着几位长随,手上提着长刀在逼问田婶,“赶紧说,那天打杨成功的是谁?”

田婶陪着笑脸道:“肖老爷,我们乡里乡亲多年,我老婆子是什么人,您也知道。我不为您和杨老爷说话,我还会外人说话不成?是老婆子真没看见人呀。”

她冲外围观的人解释,“那天,还是我开门出来,一看对面趴着一人,吓了大跳,大叫人来相救,才救了杨老爷。”

“肖老爷,要是老婆子知道是谁做的,能不对你说实话吗?”田婶摊开手。

她说这一番话态度十分诚恳。

搞得连她自己都信了,她完全不知道是谁打伤的杨成功。

肖员外多年在田氏手上买糖果,当然知道田氏是个什么人,此妇人为人老实,从不惹事,对他也很恭敬。

他来逼问田婶,也是有原因。

那天没有人看见是谁摔的杨成功,凶手是谁没有人得知。

杨成功醒来后,也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摔在地上,摔断了腿。

他只记得自己来买糖果,其他什么也记不得。

但肖员外心中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杨成功那天拿了糖果回了一趟家,匆匆对肖员外说,“老爷,您看上的那女子,原来是我们二房的丫鬟,现在人跟着我三堂弟在糖果铺。”

肖员外一听这话,急不可耐地道:“快,你快去将人给老爷带来,今年你同四丫头成亲,我送你一个宅子。”

“好的,老爷,您等我的好消息。”杨成功放下东西就出了门。

肖员外在家喜滋滋地洗了一个澡,还饮了几杯鹿鞭酒,等着再做一次新郎官。

哪知等来的是小厮的急报,“不好了老爷,杨童生被摔断了腿,送进了医铺。”

“女子呢?”肖员外跳起来着急问。

“什么女子?没有人影。”小厮摇头。

“妈的。”肖员外一身邪火在体内乱窜,他扯了一个小妾将火泄了后,才跟着人去看躺在医铺的杨成功。

肖员外没好气地问:“你怎么回事?”

“老爷,我也不知道怎么摔断了腿。”杨成功痛得全身是冷汗,“哎哟,好痛。”

肖员外问杨成功什么也不知道,他气得当场骂,“蠢货一个。”扭头就走了。

回家里,想着快到手的美人不见了,他越想越恼怒。

有一天,他和杨成功在街上,看见一位板着脸的女子,模样俏丽,全身发出冷漠的样子,他心中升出要纳她回家为妾,征服这位冷美人。

可是,肖员外和杨成功四处也没寻到这女子是何家的闺女。

肖员外念念不忘,天天对着杨成功念。

“谁将那丫头给我寻来做小妾,我必重重有赏。”

杨成功在买糖果时,遇上了员外爷心心念念的美人,他赶紧跑回去报信。

他又信心十足的跑回来,向二房的人索要那个美人,哪知后来发生发意想不到的事。

杨成功还忘掉了摔伤前发生事。

所以,当肖员外才拿刀来逼问田婶,想从她嘴里问到些什么。

肖员外不依不饶地审问田婶:“杨家人为何坐在你的铺子里?他们住在哪里?”

田婶赔着笑脸道:“那天有一男一女来买糖果,给了银子,老婆进后院数铜板找补,他们就坐在铺子里等。”

“他们住在哪里,我哪知道。”

田婶指着外面的人一个一个问,“你们来我这买东西,我问过你们住哪里了吗?”

“我知道你们住哪个村吗?”

那些人纷纷摇头,“没有问过。”

“田婶不知我们住在哪里。”

外面有位妇人道:“我在田婶这里买糖果,也常坐在里面等她找补。”

“我也是。”

……

肖员外见来硬的,从田婶嘴里问不出来什么。

他又用软和的口气道:“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同我说,我是什么身份你也知道。以后凡是能照顾你家几个儿孙的事,只要寻到我,都会给你们解决。”

田婶点头哈腰,“老婆子做梦也想攀上员外这高枝,可是,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呀。”

肖员外瞪着一双鼓牛眼,一侧的管家劝道:“乡里乡亲多年,她要是知道,一定不会不说实话。”

“是的嘛,老婆子是你们打小相识相熟,同那位杨家村的人除了杨童生外,一个不熟呀。”

肖员外带着人审问田婶时,外面看热情的人群里,站着一位中年妇人,一双眼透出杀意,眨眼之间,杀意隐在眼底。

她就是肖员外四处寻找的,心心念念的女子——青荷。

青荷换了一张容貌,她是机器生物人,只要她喜欢,可以随时换面容、皮肤、五官。

她每天要出来送糖果,买家里所用之物。

此时,她就是站在肖员外的面前,肖员外也认不出来。

“走,我们去杨家村找人。”肖员外挥手,一群随从皆打手提着刀跟在他的身后。

“只要拿纳杨家二房的那些罪人,老夫重重有赏。”肖员外站在糖果铺的门口,大声宣称。

“他们没在我们杨家村。”一位长成像晾衣杆的妇人大声道。

“年前就没看那一房人,怕是逃出了台县。”另一位矮个子妇人道。

肖员外想了一下,转身直奔隔壁的县衙。

“肖老爷,您等一下,容……”

肖员外一把推开守门小厮,大步走进去,嘴里喊着,“朱板雄,出来,你赶紧派人给我在县城内外搜杨家二房的那家罪人。”

“什么事?”胖敦敦的朱大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衣衫不整从屋内出来。

朱县令早就知道肖员外在寻杨家二房的人,他一直没露面,就是不想渗和在其中。

杨家二房好得罪,杨家的岳父大人慧国公能得罪吗?

慧国公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他一个县令滚回老家挖红薯。

“什么事?杨家那些罪人打伤了杨成功,你派那些官差出去捉拿杨家人。”

肖员外口气十分强硬,好像他才是县令,朱大人是一个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