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洁筠对自己不能归家,心中仍旧有些郁闷。
当她一想着,那个害她的不男不女八爪章鱼,将永远留在黑暗的黑洞出不来,她就心生愉快,冲淡了不能归家的伤感。
如果一个物体不小心滞留在黑洞中,随着时空的不停扭转,时间一长,这个物体将同黑洞溶于一体。
“哈哈哈,恭喜你成为真正的八爪黑鱼。”小筠止不住笑出了声。
小筠见空间里存着琳琅满目的物质,她嘀咕道:“我不连星际,我一样可以连一些近的星球,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之前在断了同星际的联系,仍旧能从金星上吸取来金粉,从银星上吸取来银粉。
她的手指划着指令,“连接宝石星。”
在一阵咔咔之后,一座闪着耀眼夺目光芒的大星球出现在屏幕上。
小筠单手点了几下,再敲了确定,空间内开始吸取宝石星上的物质。
各色宝石就像流星一样,一粒一粒划落到空间内,分类别堆在空间的一个角落。
要是现在是黑夜,有人站在杨家村外,仰望着天空,会看见时不时有小星星划落在二房的屋顶。
大白天,就自然看不到这些奇异的事情。
小筠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空间是否被强行中断,所以,她现在要加快囤金银和宝石,让家人在最快的时间富裕起来。
“人要做好各种的准备,方能处于不败之地。”小筠得意地摇头晃耳。
“大小姐。”春兰在门外轻声叫着。
小筠一闪,从空间出来,她扬声问:“什么事?”
“夫人说,让您吃了东西再睡。”春兰小声道,“怕把大小姐饿着了。”
“来了。”小筠下床,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衫,打开门走了出去。
春兰给小筠端来热水,伺候她洗净了手,用干布擦手。
“小筠,你用了饭后,再来试试娘给你做的新鞋合不合脚。”林氏笑着冲女儿摇了一下手中缝的鞋。
小筠走上前,见布鞋前面绣着一朵兰草,她将鞋拿在手上,鞋底厚实紧密,鞋子小巧精致。
她赞不绝口,“太美了,女儿都舍不得穿上脚。”
林氏笑开了,“不穿鞋光着脚走路吗?”
小筠见娘一双白皙小手,因每天给他们四兄妹做衣衫缝鞋子,如今指尖上全是厚厚的茧子。
小筠很心疼,她道:“娘,以后我们家不差银子,你别自己做手工活,我们买来穿。”
“小筠知道心疼娘了,真是乖孩子。”林氏很是欣慰,“小筠长大懂事了。”
“嘿嘿,之前是女儿不懂事。”小筠伸手摸摸自己左耳垂上的红痣,不好意思地笑道,“女儿给家里寻来了太多的麻烦。”
林氏笑咪咪道:“这没有什么,人长大都要有个过程。”
吕氏往桌上摆上两碟菜,桌上只有一碗干饭,一个鸡腿,其他碗里盛的都是粥。
“大小姐懂事好多。”吕氏笑着夸,“我就说嘛,我们家大小姐她怎么可能一直像个孩子。”
大家上了桌后,小筠说什么也不吃那个鸡腿,“我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能吃独食呢?不吃,鸡腿给娘吃。”
她还说:“以后不要单独为我煮干饭,我们要有福同享。”
“小筠今天吃了鸡腿,以后的事以后说。”林氏为女儿夹着鸡腿,一脸的溺宠。
大哥也说:“妹妹最小,正在长身子,你吃了吧。”
在一家人你推我让时,外面传来尖叫喊声:“二房的出来,不出来我们就进来啦。”
大家皱起眉头,将手里的碗放下,吕氏飞快地将鸡腿拿走藏起来。
林氏先走出堂屋,站在院子问:“什么事,他大伯母?”
长房的老土拨鼠站在篱笆墙外,她一手插腰,一手伸出来冲着二房指指点点。
老土拨鼠大声道:“你们二房是怎么回事?我们家大毛将二房的宅子空出来这么久,你们一直不搬回去住。”
林氏淡淡说:“搬家麻烦,在这住习惯了。”
前来滋事的老土拨鼠怎么可能放过一丝的闹事机会,她不依不饶吼着,“你们不搬家,是嫌弃我们大毛住过不成?”
“哪里,你们家人多,还可以继续住下去。”林氏依旧是不急不躁说话。
她这样云淡风轻的言行,更激起杨家村几位妇人的不满。
这些婆娘心中是这样想的:都是杨家村的媳妇,凭什么你给人感觉是高人一等。
我们要将你打磨成同我们一样的粗俗、一样的贪婪、一样的不择手段。
那样,大家就众生平等,谁也不比谁高一等。
经过一年多的时候,众人对二房各种打压、调教,仍旧改不了二房一房人举手投足间露出的端庄贵气,仿佛,那股高人一等的气势与生俱来。
对林氏这种出身国公府的大家闺秀来说,多年来的教养是将自己变得举止高雅,行事有度。
她还从没学过,怎么从举止优雅的女子,变身为动不动就寻他人事的泼妇。
三房的竹竿妇人在一侧挑拨,“他们一定是怕大毛的媳妇死在家里,不敢搬。”
小筠冷冷看着竹竿妇人,从族长婆娘突然来二房闹事,少不了受了三房婆娘的挑唆。
“搬家搬家,你们立刻搬回去。”族长开口发了话。
林氏愣住了,她不明白,怎么长房突然间这么好心,要他们搬回之前的宅子住。
二房人不明白长房的用意,但‘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挥之不去。
大家沉默站在原地不动,族人强行要二房搬家的事,一定是想从中得到好处,这是每个人心中的想法。
小筠微微一想就明白了,他们想用立刻搬家来打劫二房家的财物。
小筠没调看长房的监控记录来看,她都可以猜出来,是竹竿去挑唆长房前来闹这一趟。
还的确是三房的竹竿子,前去同大土拨鼠说,“大嫂,国公府上次派人来,怎么可能只给了小筠一支银钗,一定还有金钗银票,大把的银票,起码有五百两。”她伸出一只鸡爪一样干枯的手出来比划着。
五百两银子是竹竿子能想到的最大金额,她几辈子也摸不着五百两银子。
族长那一家人哪听得这个话,小土拨鼠当即就说:“爹娘,我们去夺了二房的东西。”
老土拨鼠啪一下将手上捧着的大土碗放下,伸出手在嘴上摸了一把,手在衣衫上擦了擦,她起身道:“走,让二房立刻搬家。”
族长一家威风凛凛地朝村后走去,引来族里的人在后紧紧跟随。
那几房人几乎每个人的手上都捧着个比头还大的土碗,他们一边往嘴里扒食,一边说着话,“去二房看热闹。”
“有好戏看。”
说话间,他们嘴里会往地面掉下食物,引来村里的一群鸡,跟在人群后面抢夺掉在地上的食物,争抢的一群鸡不停发出咯咯尖叫,为争一粒粮,这些鸡在用尖嘴相互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