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缓西下,林氏和两个儿子在家,见小筠和老三还没归来,心急如焚。
因小筠兄妹是悄悄出村,去了县城,一家人以防万一,没敢声张,只能在家耐心等候。
“我就不应该放他们去县城赶集。”林氏十分懊恼。
大哥心中着急,嘴里安慰母亲:“娘,妹妹机灵,不会有事。”
“太阳落山,妹妹他们要是还没归来,我就去寻人。”二哥也很着急。
吕氏着急,她伸长脖子看了一次又一次,为了压住心中的不安,她道:“我去做状元鸡,大小姐归来就有得吃。”
在厨房里,吕氏嘴里不停地念着,“菩萨保佑我们小姐和三少爷平安归来……”
春兰站在村头最高的岩石上,向着进村的方向,翘首以盼。
她渴望看见,小姐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村口。
“小姐快回来,三少爷快回来。”春兰嘴里轻轻念叨着。
‘呼’有一身影窜了过来,吓得春兰后退几步,惊呼,“谁?”
“是我。”长房杨大毛,嬉皮笑脸地凑上前。
春兰在看清来者是谁,忙转身想走。
“春兰,你在这里等大爷我吗?”杨大毛伸手拦着,他不正经地调笑道,“也是,你要是嫁给大爷我,你就是正妻,比做人家的丫鬟老妈子强。”
“哼。”春兰转身想从另一头走,又被杨大毛拦着。
“别急着走嘛。”杨大毛笑道,“我们要是成了一家,联手制住二房那一家人,吃香的喝辣的,还不是你说了算。”
“你做梦。”春兰翻着白眼。
杨大毛的脸一下拉长,一双眼睛露出阴冷之色,“你别不喝敬酒吃罚酒。”
“到时,我掳了你,你想要个小妾的身份都没有。”
“你,不要脸。”春兰气得脸色铁青,全身发抖。
“老子就要做不要脸的事。”杨大毛扑上来,想强行将春兰拖走。
“你干什么?”杨成武提着长刀冲了出来,指着杨小毛叫,“滚,否则砍掉你的狗头。”
“你们给我等着。”杨小毛指着杨成武和春兰威胁着,他怕被杨成武砍死,逃窜离开。
“春兰回去,在外不安全。”
“我在等小姐归来。”
杨成武抬眼间,脸上瞬间换上了惊喜的表情,“看,妹妹和三弟回来了。”
“小姐。”
“春兰。”小筠挥手,“二哥。”
听见有人前来,村里响起了鸡飞狗叫的声。
咯咯咯……
汪汪汪……
小筠问:“三哥,我们不如养几条狗?”
“妹妹,我们人都吃不饱,用什么养狗。”三哥很无耐。
长房不只人来抢他们的食,连长房的狗也时不时来抢食。
小筠大眼一转,嘀咕,“看我的。”
在小筠的叮嘱下,“三哥,别对家人说今天的事,会吓坏他们。”
“好。”三哥守口如瓶,绝口不提今天发生的危险。
两人面对家人时,只说:“赶集好好玩。”
“我还吃了包子。”
“没敢买包子回来,以后我们自己做。”
“人安全回来就好,什么也别买。”林氏笑着道。
“我们给大哥买纸笔墨,还借了一本书。”小筠将东西从包里拿出来。
“谢谢妹妹。”大哥惊喜的接过纸笔墨,他又小心地翻着那一本书。
小筠又拿出一包糖来,“今天买的糖,大家吃。”
“这些针线布头,用来缝东西。”
小筠当着三哥的面,对全家道:“我们一路卖着东西回来,生意还不错。”
“那太好了。”林氏惊喜地道。
“是因为三哥长得好看嘛。”小筠冲三哥眨眼。
三哥嘻嘻笑,不揭穿妹妹的谎话。
他认为,只要妹妹高兴,随便她做什么事都支持。
反正,妹妹说的也是善意的谎言,不想让家人担心。
至于妹妹为何要说东西卖了,生意还不错的话,他没加以深思。
当晚,一家人又闭上门,美美地吃了一顿叫化鸡,喝了米粥。
小筠笑着道:“不如明天我们上山,看能不能打到野猪。”
“或者捡头小狼来养。”
一家人惊讶地看着小筠,狼也能养吗?
三哥点头,“好,支持妹妹的话,明天我们上山。”他知道,妹妹手中有毒针,射个野猪不成问题。
二哥也道:“成,明天去山上。”
他又犹豫了一会,将刚才在村口发生的事说了,“长房那条大狗毛在纠缠春兰。”
春兰小声讲了刚才的事,她红着脸说了大狗毛讲的那些话,道:“他们长房一家就是想剥光二房。”
大哥有学问,他总结:“人在落难的时候,别人在惦记着你有什么值得他盘剥。”
“有银时剥银走。”
“无银时剥人走。”
“剥皮卖,骨还能熬一两油。”
小筠眼睛一转,她要收拾一下长房。
当晚,小筠进屋歇息,关紧房门后,她进了空间,在屋子的四周投放了十来个鬼影子守护,只要有人半夜前来,必被吓得屁滚尿流。
然后,她放出一个带有生物毒素的苍蝇出去,从宽大的投影视频上,她看见苍蝇飞入长房的家。
小筠见长房的二儿媳产氏在煮面块,里面加了肉片和青菜。
老土拨鼠和小土拨鼠在屋里讲了今天发生的事,然后大骂,“今天本来掳了二房那两个小王八糕子,半道被人救了。”
“下次,他们运气就不会这样好了,定要将人卖了换银子。”
“可惜了。”杨大毛和杨二毛连连惋惜。
族长杨信丰阴鸷地道:“二房人落到我们手上,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
一家人在商量着,怎么样掳走二房人,“女的卖入青楼,男的卖去做小倌。”
长房那些半大的孩子,长期受了大人的影响,也在说:“我们要抢光二房,把春兰抢来做丫鬟。”
……
小筠在空间里道,“一家大大小小都不是好人,我下药让你们多吃些苦头。”
她的这生物毒药厉害在,无论什么药断不了根,十天半月会发一次,就看你身体能抗多久。
当然,要是长房变老实了,小筠自然会将解药给他们加在饭里服下。
若是长房不老实,继续害二房的人,他们得不到小筠的解药,完蛋是迟早的事。
苍蝇在产氏揭开锅盖时,掉进了锅内,很快融化在里面。
产氏用长铁勺子,往灶台上摆放的几个大土碗里盛面块,再数着肉片加在每一锅里。
产氏又捧着大海土碗,一个一个摆到堂屋中间的木桌上。
长房大大小小一家人围上前,脑瓜子埋在大碗里,呼啦扒起了面块,‘呼呼’喝着汤。
半夜三更,长房人争先恐后入茅房,一家人老老少少拉得一脸菜青色,全都变了人样。
“哎哟,这是吃了什么。”老土拨鼠呻吟。
“快叫人请大夫呀,娘。”小土拨鼠唉叫。
杨大毛抱着肚子哼哼,“长房人都生病了,没有人去请大夫。”
杨二毛和妻子连床也起不来,这是因为二房媳妇多偷吃了几块肉块,还给她夫君偷了几块。
“叫三房的人去请。”族人气息奄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