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可是说过兔兔不好吃。”
“比咯咯兽,比犹猪兽是难吃了点,但也是肉,快去捉。”
虎梄和蛇锐不约而同的朝天上看,庚腾立即收到了指令一般,嗖的就飞过去了。
事实就是暴殄天物,降维打击。这么小的一只只野兔兽,被那么大30几米长的兽阶五阶的应龙,满草原追捕,吓得四处逃命,甚至掘地挖出来。
真有点大材小用。
还好应龙眼光高,只抓雄的肥的,小的雌的怀崽儿的看不上。
等他们回去部落,摆出来的50几只肥兔子,每个都比两个咯咯兽还要大。
虎梄他们的内疚也没有了,因为没人会跟肉食过不去。
晚上,他们四个在部落里吃的晚饭。
饭后,部落一群年轻的雄性兽人们,把兔子都剥了皮,都给腌上烤上。
虎梄给每家分了点,算是热热闹闹的改善了一次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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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简小柒重点去看望牛木木。
在巫医宾实的山洞隔间里,另外支了一张小床,安置牛木木。他已经退了烧,给喂了一碗面疙瘩肉汤。
简小柒看他差不多缓了过来。
牛木木12岁,长得俊俏是个精神小少年,有点瘦。一双黑亮的大牛眼加上长睫毛,格外引人注目。
他还不能下床,但一直拉着简小柒的手,喊柒姐姐。
简小柒坐在旁边安慰他,“木木,你哪里不舒服,就跟你宾实爷爷说,晚上想尿想拉想喝水也不能下床,知道吗?”
“知道了柒姐姐。”
“嗯,主要是怕你在被冷风吹了着凉。山洞很暖和,你并没有好透,稍微不注意可能就会死,所以绝对不能自己出山洞。”
“柒姐姐,我保证听话。”牛木木是个聪明的崽儿,他也知道自己差点就死了,是宾实爷爷和柒姐姐救了他的命。
“木木好乖,肚子饿不饿?你还没有好透,不能吃饱,只能给你先喝点面疙瘩汤。
并不是宾实爷爷舍不得给你吃。
今晚饿了就先忍一忍,等明天身体再好一点,你就可以再多吃一点点了。”
“柒姐姐,我知道了。听说你做饭可好吃了,是真的吗?”他眨巴着大眼睛,就等着姐姐说会做给他吃。
简小柒挑眉,这小屁孩鬼灵精怪,才醒来一会会,倒是打听的够清楚。
“是真的,木木乖乖听话,后天柒姐姐给你带好吃的来。你身体好透了,才能吃好东西,不然不消化你吃不消,病会再严重的。
后天我带着好吃的来,如果你没好透,就只能眼馋,但不给你吃。”
“嗯,我听话,尽快好起来可以吃好东西,宾实爷爷他吃的东西,闻着可香可香了。”小崽儿心思纯净,任何心思从脸上就能看出来,这眼神明显是馋到了。
牛木木的脸比刚才红润了一些。
简小柒也心疼这么小的崽儿没有父兽母兽在旁边,就多陪着说说话。
不一会,牛花花走了过来,“柒妹妹,你在呢?”
“嗯,你来多陪你弟弟说说话,给他讲讲虎兽部落的事儿,让他安心休息。
小崽儿在陌生环境容易害怕,对身体恢复很不利,今晚半夜可是个坎儿,最好是不要再发烧。
但是木木这场病,半夜很容易惊厥的。”
“好,我陪他。柒妹妹谢谢你。
我抱了你弟弟妹妹一个下午,可累死我了。话说虎崽儿怎么比牛崽儿重这么多,再过阵子,臂弯就抱不住,只能满地爬了。”
简小柒揶揄,“你不去追着阳羽哥跑,总跟我阿母干啥哩?”简小柒话中有话,意思就是别跟她抢阿母。
牛花花嘿嘿一笑,“柒妹妹,阳羽不同意没关系,留琴阿姆同意就行。阳羽还不是要听阿姆的话。”
简小柒深吸一口气,她惊呆了,好聪明的雌崽啊,把她都给比下去了。
简小柒有了危机感,生怕留琴觉得牛花花比她小柒儿还聪明。
这么好的策略,她都还没想到。
简小柒不禁又高看了牛花花几分,真是筛子成精,八百个心眼。吃的饭,又长了身子,又长了脑子。
她建议道:“作为聪明的雌性,两头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你可以白天当我阿母的狗腿子,傍晚或者晚上,勇士们休息时,你去找阳羽哥送温暖。
两边都不耽误。”
牛花花不同意了,“我是真心喜欢留琴阿姆,还有小璩小棂,你怎么能说是狗腿子呢?
我还要学织毛线,给阿姆打帽子,袜子和手套。”
“行行行,说不过你。
木木现在的事儿最重要。等木木康复了,我和木木一起帮你追阳羽,好不好?”
牛木木拍着小胸脯,连忙保证,“姐姐,两个好姐姐,我要快点好起来,帮姐姐追姐夫。”
简小柒和牛花花都笑了。
在兽世里,是不搞雌竞的。雌性对雄性可以追求,但远没有那么强烈的非谁不可,总归不强求的居多。
简小柒估摸着,阳羽逃不过牛花花的手掌心,阳羽就准备喜提五个虎崽儿吧。
牛花花坐在床头,一直拉着木木的手,给他绘声绘色的,讲今天在虎兽看到的好玩的事儿,哄得他躺在那里呵呵的笑。
而简小柒跟着宾实,说了很多话,又补充了一些药丸给他。主要是请他今晚务必看好木木,如果发烧了如何应对,帮助他今晚熬过去。
宾实是个有智慧的老人,他知道木木的重要性,自然是很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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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虎梄,蛇锐和庚腾跑来找她来了。
他们立在隔间门口,庚腾一看到陌生小雌性牛花花,立即警觉了起来,腾的找出个毛线织的围巾,就把脸给缠起来蒙住了。
简小柒和牛花花都愣住了,山洞这么黑,蒙着头要干啥。
过了会,简小柒恍然大悟,其实她本来是逗逗庚腾的,没想到他当真了。
牛花花紧锁眉头,看不到脸,反而更想看,究竟丑成什么模样。
“虎族长,他是谁?脸上长包了吗?赶紧找宾实爷爷看看。”
虎梄搓了搓鼻头,解释道:“他叫庚腾。宾实看过了,说是脸上不能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