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是谁在打白天晓?”
伴随着同学们的惊呼声,还没反应过来的我腹部也中了一拳。
“呜嘎!”
努力撑住快要倒下的身体的我由于被打中了一拳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我看向前方,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脸与平常和蔼的表情截然不同,看起来十分暴躁的谢真铭,而他的拳头此时正握得紧紧的。
等等,慢着,他刚才不是还在睡觉吗?为什么他现在会朝我挥拳头?
“我刚才都叫你??”
谢真铭一边开口,一边挥出拳头。
“闭嘴了!难道你没有长耳朵吗?”
脑袋无法思考太多的我勉强用手挡掉了他的拳头。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
“你知道在想睡觉的时候说话??”
拳头和话语都不停歇的朝我袭来。
“有多累吗?”
伴随着这一句话结束,又有一拳揍到我的脸上。
正当我以为又会有一拳袭来的时候,一个矮小却壮大的身影将谢真铭架住了,与此同时,有许多同学跑到了我的身边。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要打你?”
“还能发生什么事?就是被打了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被打,我应该才是最好奇的吧,啊??痛??”
我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复吴政皓的同时,捏着自己还在痛的肚子。
我看向教室门口,在我和吴政皓对话的这段期间,谢真铭已经被徐景豪架住,他的表情看起来依旧一脸气愤,欸不是,为什么他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摆出他从来没摆过的凶恶表情朝我猛力挥拳啊?我应该没有得罪他吧。
“我去和班导讲发生什么事,这一节你就先去保健室吧。”
刘义诚一边跑出教室一边说道。
“话说假如班导现在在操场正要跑过来,然后假设我们的跑步速度一样的话??”
“你还是赶快去和班导说吧。”
我向似乎又要开始扯到数学的刘义诚如此说道。
“你也被打得太惨了吧,你又做什么坏事了吗?”
“什么叫“又”?讲得我好像很常做这种事情一样,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我向一开口就没好话的猫娘女如此说道。
“如果是从你的个性来看的话,谁对你做什么事情应该一点都不奇怪吧。”
猫娘女似乎是不嘴一下就不舒服般的向我说道。
“你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要说这些吧,你难道不是为了扶我去保健室才来找我的吗?”
“怎么可能,我就只是想来看看你到底被打得多惨而已,既然你还能这么轻松的说话,看来应该是没什么事,我要先走了。”
猫娘女一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朝着走廊走去。
“喂!你这可恶的猫??”
话才说到一半,我就因为她锐利的眼神而停止讲出完整的猫娘女这三个字。
后来,我在没有人搀扶的情况下走到了保健室,而吴政皓似乎把这当成很好翘掉体育课的理由轻松的玩着手机,玩到似乎忘记我有受伤这回事了。
“欸,你该不会是为了翘掉体育课才和他一起串通好要这么做的吧?”
不知脑袋是哪里运转错误才会问出这个问题的吴政皓看着正在被涂药膏的我。
“你觉得我会自愿被打得这么惨就只是为了逃过一堂体育课吗?”
“好像也是。”
他简单的回覆完后,就继续玩他的手机。
“所以他为什么要对你动手?”
“我刚刚不就说我不知道了吗,班导应该会帮我问他原因吧,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我好像也没有做过什么得罪他的事情,所以我现在也不想再思考了,就当作是挨几拳来换个翘课时间好了。”
“话说回来,他刚才打你的时候是不是有说什么话啊?”
“嗯??我想想??”
(你知道在想睡觉的时候说话??有多累吗──)
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子吧,总不可能有人因为这个原因就打人吧,如果是的话那未免也太夸张了。
“不知道,没记得很清楚,反正待会应该就会知道了,总之,你待会记得请我喝饮料,毕竟我帮你免费翘了一堂课。”
我一边用手摸着疼痛的部位,一边对吴政皓如是说。
“又不是我叫他打你的,应该没必要吧。”
小气的仿佛会把自己所有财产一分不留的锁在保险箱里的吴政皓如此说道。
“你知道你和我现在差了五颗金球吗,假如你花五十元请我喝饮料的话,我们之间的差距也还是有四万九千九百五十元这么多呢,所以请我喝一杯对你来说应该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才对。”
“这你就错了。”
一道不是吴政皓的声音突然从保健室的门口进入我的耳朵。
“由于吴政皓花了五十元请你喝饮料,所以吴政皓减少了五十元,而你得到了一杯价值五十元的饮料,所以你加了五十元,所以你们之间的差距应该是变成四万九千九百元才对。乍看之下就只有他损失五十元而已,可是实际上却是一百元的差距,也就是五十元的两倍,像这种两倍的情况其实很常发生,像是在比不只一场的比赛的时候,假如对方赢了你一场,变成一比零的情况,虽然乍看之下只有一场的差距,但是接下来你必须连赢两场,才有办法回到你原本第一局直接赢时领先一场的情况,这样你们应该就知道想要在三战两胜或五战三胜的那种比赛逆转究竟有多难了吧,其他的例子还有??”
“先不说为什么你一进来不是过问我的伤势或是那个人打我的原因,而是开始说一些我好像听得懂的数学知识,为什么你也会在这里?”
“你明明就很想抱怨我在讲数学吧,算了,老师说要找人去看你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有去保健室,所以我就自告奋勇的过来了。”
“你就只是不想上体育课而已吧。”
我立刻打枪了把过来找我的理由讲得很正当的刘义诚。
“当然也有一部份是这个原因。”
什么一部份,根本就是全部吧,这句话卡在我的喉咙中没有出来。
“那谢真铭现在在哪里?”
我好奇的问道。
“他和班导一起去辅导室了,然后其他人就留在操场跑步,班导说她会随时观察操场,所以别想偷懒,当时班导问有谁想去保健室看他们两个的时候,很多人都有举手争取,不过果然还是我举得最快。”
“我比较希望是女生来看我。”
“话说回来,我好像看到蔡惠萱也有举手的样子。”
“为什么你要举手!!!让她过来不就好了!!!”
我抓住刘义诚的衣领大力摇晃。
“怎么能让你??喔不,是让你们两个独享好处呢,万一你们两个男的对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的话怎么办?”
“你是不是忘记保健室里还有其他人了啊?而且你觉得凭我和吴政皓这两个只去过几次健身房的人有办法对她怎样吗?”
话一说完,我又回想起了蔡惠萱和林冠轩打架的场景,而刘义诚似乎也回想起来了。
“好像没办法。”
刘义诚一边搔搔后脑一边如此说道。
“总之,我们就先在这里混一节吧,幸好我身上没有什么真的很严重的伤,只有一些瘀青而已,真是的,真没想到我第一次被别人全力殴打竟然会是在这种时候。”
“白天晓你一进来这个班之后就尽是遇到一些衰事诶。”
“应该说我在进来这个班之前就遇到衰事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进来这个班了。”
“一切都是天命啊。”
“罪魁祸首在说些什么呢?”
就这样,用挨几拳换来的休息时间就在我对吴政皓的抱怨和继续听刘义诚讲数学理论的同时流逝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