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落神峰、九霞涧,也不知从何说起,也罢,就从白惜墨说起......
白惜墨这老哥儿为了他心爱的闺女,跑这儿来找破解的办法。谁想到,一上来就碰上俩幻象,把他搞得心慌意乱的。他回想刚才那阵子,好像跟自己白家啥的有点儿瓜葛,但具体是个啥,他是一头雾水,最后也没整明白。正想往前走呢,心里突然一动,往深处那么一看,黑漆漆的一片,但黑暗里头又有点点光亮。白惜墨一个激灵,脚底抹油,直奔那光亮去了......
“这是啥地方啊?”这洞口窄得跟根针似的,里头却宽敞得很,像个洞府似的,里头摆了不少东西,但看着又像是荒废了好久。再往里走,那光亮越来越亮,白惜墨加快了脚步,拐了几个弯儿,突然一转,眼前豁然开朗,好像是个山谷,但又不像,天啊地啊的啥都没有,就眼前那么一汪池水。原来那光亮是从水里冒出来的,池底好像有啥宝贝,那光一照在水面上,竟然还搞出了一种神奇的效果,把白惜墨给惊呆了。
那水面上光华乱闪,竟然是一幕幕过去的画面,跟真事儿似的,而且这些画面还时不时地换,就像在水面上演电影一样。白惜墨心想:“我之前都没听过这地方,也没来过,竟然能知道我所有的秘密,看来这池底肯定有啥大秘密,没准儿能救我小羽呢。”他心里虽然惊讶,但竟然还有点小激动,这地方这么奇怪,他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这可真是有点不正常。
“嗯?”白惜墨突然皱起了眉头,他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啥危险,正打算下水看看,结果这时候的画面让他停下了脚步。这画面好像出现过三次了,每次都是他想下水的时候,画面就突然断了,白惜墨好奇心起,停下来想看看这到底隐藏着啥秘密......
画面里头热热闹闹的,正是当年风万霖请大家去风沙堡增强诛魔大阵的时候,白惜墨也在场。大殿里头,白惜墨正等着,一个人哈哈大笑,带着一群弟子走进来了。“哈哈,白宗主真是给面子,我们都在南海,我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那人笑着,正是白惜墨的老邻居,天泽山九方水阁的阁主邱瑾邱明堂。
九方水阁可是有上万年的历史了,祖师是天水真人,那可是牛气冲天,一个人就敢去西南蛮荒,把妖族给收拾了,还把妖皇给杀了,让妖族三千年不敢出蛮荒。后来天水真人就在天泽山创建了九方水阁,过了一千年就升天了,现在九方水阁已经是第十七代了,邱瑾就是现在的阁主。这时候,邱瑾旁边的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笑着说:“白伯伯,你再开我的玩笑,我以后真嫁到风沙堡,天天欺负你家小羽。”众人哈哈一笑。
笑完了,白惜墨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明堂老弟,请坐。”邱瑾当然得坐,两人坐下聊了一会儿,突然聊到了正事儿,邱瑾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一脸严肃地说:“白兄,我来的路上碰到一个人,听说了一件怪事儿。”“哦?”白惜墨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昨天我跑去天狼城,正赶上城主妈妈过大寿,整个城市热闹得跟什么似的。我那闺女好奇心爆棚,非得拉着我去凑热闹。我们俩正看得出神呢,突然一队人马扛着个大箱子飞奔而过。我一开始没当回事,可我一转身想走人的时候,一个胡子拉碴的家伙突然冒出来,把那队人给解决了,抢了箱子。奇怪的是,他没把箱子拿走,而是直接打开看了两眼就走了。这哥们动手的时候,那气势十足,让我这老江湖都好奇起来。他一走,我赶紧去看箱子,你猜我发现了啥?竟然是剑隐门的信物,一个破旧的剑鞘!我追着想看那人是谁,结果人家实力太强,我压根追不上,他人影都没了,箱子也被官兵抬走了。
白惜墨听完后,轻轻喝了口茶,不咸不淡地说:“你追不上他。”
我一听,急忙问:“白兄,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七十年前,我跟我妹夫见过他,那时候他好像不太正常,一见我们就开打。我那妹夫也不是吃素的,可还是挡不住他。他后来飞走了,我们也没追上。”白惜墨一脸回忆地说。
我正想说话呢,突然两道灵光闪过,我们接了消息,只好先去风沙堡的正门。
到了那儿,人山人海的,各个宗派的人都到了,互相打招呼,谈笑风生,都在等人皇驾到。风万霖夫妻俩站在那儿,目不斜视地等着。旁边还有个青袍老者,那气场,感觉比风万霖还猛,这就是风家七圣之一的风易安,风万霖的叔叔。
我和白惜墨跟大家好了个遍,我就混进了人群,白惜墨则直接去找风万霖。他跟风易安打招呼:“老爷子也来了。”风易安说了句:“尘儿给你添麻烦了。”话里有话,听着像是感激。
白惜墨正说着呢,突然看到远处一杆大旗在风中飘扬,下面是一辆由八匹骏马拉着的战车,车上站着八个金甲红袍的勇士,手里还拿着金色的长戟。战车后面跟着两千人的军队,中间是龙辇。打头的是个年轻将领,风凌,风万霖的侄子,也是玄门的高手,跟着人皇护卫已经有十多年了。
人皇后面是帝苑的老太师殷太虚和一群门人弟子。帝苑是人家皇帝创立的,老太师作为帝师,这回也来了。
吁~~
一匹帅气的骏马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过来,马上坐着的正是那个威风凛凛的风凌将军。他冲到大家面前,两只手一举,抱了个拳,声音大得像敲钟:“帝君亲自驾到,特意派我过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大家赶紧回礼,风凌跳下马,直接跪在风万霖面前,恭敬地说:“家主在上,伯母在上,让我这侄儿给您俩磕个头。”然后他又转向风易安,扑通一声跪下:“爷爷,孙儿给您磕头了。”“快起来快起来,跟爷爷进去慢慢说。”风易安一边说,一边拉着风凌就要往里走,好像后面的事情都跟他没关系似的。“爷爷,我一会儿就来。”风凌恭敬地回答。白惜墨忍不住笑了出来,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来了!”风万霖声音低沉地说。两千人的队伍“哗”的一声散开,龙辇慢慢停了下来,侍女掀开帘子,从里面走出一个人,头上戴着紫金皇冠,身上穿着龙袍,脸色淡金,鬓发整齐,眉毛浓黑,眼睛亮晶晶的,披着一件大披风,一出现就给人一种他是最牛的感觉,这就是人皇帝泽。帝泽旁边还跟着一个侍卫,抱着一柄看起来很古老的大剑,外面还包着黄布,估计就是传说中的那把人皇剑。
人皇帝泽走到大家面前,微微弯腰行了个礼,说:“今天能见到各位玄门的高人,我真是太高兴了。让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这两句话让玄门的人都很受用,纷纷回礼。风万霖赶紧上来说:“帝君大驾光临,是我们玄门的大幸,风某这次招待,还请帝君赏光。”“好,麻烦风堡主了。”人皇帝泽点点头,跟着大家走进了风沙堡。
这时,人皇的队伍原地待命,队伍中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帝苑的老太师殷太虚。这位老太师一见风万霖,脸上笑开了花,一点也没有前辈的架子。风万霖夫妇赶紧上来说:“老太师,您身体可好,晚辈风万霖见过前辈。”殷太虚拍了拍风万霖的肩膀:“你可是受了不少罪啊。”“哎,一言难尽,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还要去落神峰一趟,还请前辈帮忙。”风万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想起了以后的事情,对殷太虚拱了拱手。“好说,好说。”殷太虚点点头,看得出他对风万霖挺赏识的。“那我就先谢谢您了,前辈,咱们里面谈。”“不急。”殷太虚一摆手,示意随行的人先进去,大家对着风万霖施了一礼就走了进去。白惜梦有点疑惑,但看到这个情况,也明白老太师有话要单独说,就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等到她走了,殷太虚脸色一变,严肃地说:“风贤侄,今天可能会有大事发生。”“哦?太师您怎么这么说?”风万霖一脸疑惑。“你看看这个。”殷太虚也不绕弯子,从手里拿出了一把破破烂烂的剑鞘,如果邱瑾在这里,他一定会认出,这正是昨天他见过的那个剑隐门的信物。“老太师,您从哪里得到的?这个跟今天有什么关系?”风万霖更加疑惑了。“昨天天狼城主给陛下送来一个箱子,箱子里就是这东西。据说,一个邋遢男子在街上杀了人,抢了箱子却没带走,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我知道这是玄门中人的东西,所以不敢擅作主张,知道老夫和人皇一起来大漠,就送了过来。”老太师解释道。然后他看了看风万霖,又问:“风贤侄,你一直在北疆,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没见过,不过七十年前确实见过一次,当时还小小的使了点手段。”风万霖并没有隐瞒。“那就是了,老夫猜测,这个邋遢男子可能是剑隐门的人。”殷太虚说。风万霖眼神一惊,三百年前剑隐门被灭门的事情谁都知道,但其中的秘密却没人清楚,都知道那里面一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老太太没急着回答风万霖,而是从怀里摸出一个亮晶晶的玉简,直接塞到风万霖手里。风万霖一愣,接过玉简,闭上眼睛一通琢磨。没过多久,他脸上表情复杂得跟调色盘似的,气得脸都绿了,又担心得要命,但最多的还是一脸的迷惑。过了一小会儿,他看起来又平静了,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狂样,但眼神里多了点深沉,好像在合计着什么要紧事。
“你这几年光顾着儿子,好多事都没留心。”老太太慢悠悠地说,声音里透着点焦急,“现在得早点打算了。不过别担心,无论如何,我老太婆都会站在你这边。今儿个我跑大漠来,还把人皇剑带来了,就是想给你加个保险。”老太太脸上还是那副操心的样子,好像心里有什么大石头没落地。
俩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不说话,目光飘向远方,好像在等着什么暴风雨。大漠的微风轻轻吹着他们的衣角,周围都是凄凄凉凉的气息,天上的血云一映衬,更显得凄惨。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一匹马从远处疾驰而来,马背上的人影在尘土飞扬中逐渐清晰。那是一名信使,他满头大汗,脸上写满了焦急。信使跳下马,急匆匆地跑到风万霖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双手递上。
风万霖接过信,迅速拆开,目光扫过信上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抬头望向殷太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殷太虚见状,眉头紧锁,低声问道:“风贤侄,发生了什么事?”
风万霖深吸一口气,将信件递给殷太虚,沉声道:“老太师,您自己看吧。”殷太虚接过信件,仔细阅读,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信中透露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剑隐门的传人可能已经重现江湖,而且似乎与近日来的一系列神秘事件有关。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沉重。风万霖紧握拳头,心中暗自盘算,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保护家人和玄门的安全。而殷太虚则在思考,如何利用人皇剑的力量,以及帝苑的资源,来帮助风万霖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
在大漠的风沙中,一场风暴正在酝酿,而风万霖和殷太虚,这两个玄门和帝苑的重量级人物,即将联手面对未知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