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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闵思芸所言,安珞轻抿了一口酒水,心中却是十分认同闵思芸说闵景迟的这些话。

她最是知道,闵景迟的确如闵思芸所说,外表流露出的温和,只是遮掩其内里攻击性的假象。

安珞觉得,闵景迟和她在很多地方都是相似的。

有时候她懒得与人计较,本质上是因为她不屑。

闵景迟的温和,很多时候也只是因为不曾放在心上罢了。

而她和他这种人,若当真被触碰到逆鳞,反而会比谁都更加疯魔。

“你们兄妹二人竟是这两年才熟悉起来的吗?我原本还以为他与你的关系是从小到大、一直都不错。”

听闵思芸提起她和闵景迟之间的关系,安珞还是颇有些意外。

不过这倒也解开了她之前的一个疑惑。

“也怪不得我之前向五殿下问起、你和三表哥之间究竟曾发生过什么,他竟全然不知半点内情了。”她又说道。

六公主闻言微怔了一瞬,倒是没想到原来安珞之前为着她和徐煜的事还问过五皇兄。

但她再一想,又觉得这的确是在情理之中,毕竟安珞本不是在京中长大,不了解以前那些事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其实五皇兄不知道这事很正常,毕竟那些事发生时皇兄还尚未回京呢……”

她向安珞解释道。

“你是没见过五皇兄刚回来时的样子,当时他整个人冰冷冷的,谁也不关心、谁也不在乎,我那时几次主动与他说话,他都根本不理呢……很久之后我才第一次和他真正说上话。”

闵思芸的话让安珞持杯之手微顿,她瞬间心中一动,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她面上不动声色,继续抬手将酒杯凑近了唇边。

“回京?什么回京?”安珞再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继续又问,“五皇子从前还曾离开过京城吗?”

“你果然是不知道这件事吗?也是,父皇早就禁止大家再谈论此事了……”

闵思芸并未察觉到安珞有什么异样,自然地说了下去。

她稍稍凑近了安珞:“……悄悄告诉你,五皇兄不是在京中长大的,听说是他自小体弱多病,京城的气候不适合他修养身体,所以就一直京外,一直到他十四岁那年、他的母妃病逝,这才被接回了宫中,之后才没有再离开……”

十四岁?那不正是五年前吗!?

安珞在一瞬间回想起了许多事——

儿时边城的莫金旧友。

花朝节河边的面具少年。

花朝节那晚忆梦香带她重温的旧梦。

还有她爹对那莫金少年的讳莫如深……

若她儿时的莫金旧友、就是之前河边的面具少年,若那河边的面具少年、就是如今的五皇子闵景迟,那一切就似乎都联系了起来、一些也都有了答案!

在觥筹交错的宴饮乐声间,安珞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欢乱而雀跃。

她下意识地抬眸望向了远处的闵景迟,而闵景迟也似有所觉一般、在同时回望了过来。

两双眼眸隔着人群遥遥对望,只是无论是闵景迟还是安珞,看到的……都是一双黑色的瞳仁。

……难道不是他吗?

不、不对!

安珞眸光微闪。

就算如今的闵景迟确确实实有着一双黑眸,但此刻的安珞、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

世间从不存在那么多的巧合,若一件事看似是许多巧合凑到了一起,那这其中就一定隐藏着某个有心之人。

与其猜测她儿时的莫金旧友、和花朝节河边的少年是否另有其人,不如就先假定、他们原本就都是闵景迟!

而若从这个假定出发,再去考虑闵景迟的这一双黑眸,那就定然是闵景迟对自己的瞳色做了什么遮掩!

虽然眼睛相较皮肤确实更加脆弱和娇嫩,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既然连人的面容都有不止一种手段去全然更改,那又凭什么认定、眸色就绝无可能会变?

心下有了计较,安珞便开始继续细细思量起来。

想要找到闵景迟改变了瞳色的证据,有两个选择。

其一是查明他改变瞳色的方法,若知道具体的方法,自然也能找到相关的依据。

其二便是从闵景迟的母妃、已故的恪贵妃身上着手。

毕竟莫金血脉势必来源于父母,圣上的血脉毋庸置疑,那唯一有可能是莫金人的……自然也就只有恪贵妃了。

她或许能从恪贵妃以前的事上查出点什么也说不定……

接下来的时间中,安珞几乎都在一心三用,一边与安珀以及闵思芸闲聊、一边继续警戒着周围,同时也在一直思考着这件事。

不过一直到酒宴结束,这一场婚宴都风平浪静,没有再发生过什么事。

送走满院宾客后,安珞又亲自询问了一番、确定她大嫂那边也已全部安置妥当,这才回了自己院中歇息。

她毕竟也是又忙碌了一天,就算再有什么事、也总归不急于这一时。

待到第二日一早,裴姝语给安平岳敬过茶、又到祠堂祭拜过徐慧沁后,安珞便同安珀一起,带着她在府中各处逛逛、稍作熟悉。

逛过一番之后,三人便又一同回到了裴姝语的院子。

这院子是安珞之前,就亲自监督着下人们布置下的,院中一应摆设用具都是最好的上上品,就在琨瑜堂旁边,离得格外近。

三人坐定,一同喝了些茶后,安珞便主动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