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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尊主,指针不转了。”

一个黑衣人凑近少年身旁,低声说道。

少年皱眉,一把接过罗盘,眼里露出三分恼怒。

怎么会这样?

前几天指针突然转动,指向北江国南边的方向,他想到附近只有萧宁一个出名的铸剑师,便带着手下来到了初陵县守株待兔。

刚刚好不容易指针又转动了,怎么现在突然又停了?

徐海棠那女人给的什么狗东西,莫不是在戏耍他?

这不是纯纯浪费他时间吗?

呵,回去定要给她点颜色看。

少年手下用劲儿,精致的罗盘瞬间四分五裂。

眼里满是戾气,眉心的银莲都因为他的愤怒变成半透明状况,精致的五官染上愠怒的薄红。

这边的状况全都落入了谢菱顾危眼中。

顾危五感超绝,冷眸微眯,当即便明白了所有事情,揽着谢菱纤细的腰,温声道:“娘子,这李子果真酸,我们不买了好不好?”

谢菱反应力也是一流的,当即扶着腰,“可我就是喜欢吃酸的,买嘛买嘛。”

其中一个黑衣人见这边聒噪,正想拔剑,被银莲少年抬手止住,少年声音冰冷,“你没看见她戴着扶摇簪吗?”

黑衣人顺着少年的目光看过来,愣住。

“还真是扶摇簪,属下瞎眼了。敢问小尊主,我们还找玄铁吗?”

“兵分三路,将这附近全部搜查一遍,没找到就走。冷狐那废物自己不中用被人害死,犯下的错凭什么让我们帮他擦屁股?”

少年本就不满自己的行程被打搅,此刻也是有些敷衍了事的意思,冷声吩咐。

话音落下,他四周的黑衣人全都散开。

少年径直走过来,冷声道:“让开。”

顾危皱眉,“敢问这位小公子来这里干嘛,也是买李子吗?”

少年眯眼,“让你让开就让开,废话这么多。”

谢菱暗中捏了捏顾危的手。

顾危侧过身子,给少年让开了一条路。

少年粗暴的推开木门,小橘猫照例欢脱的扑过来,正好扑在少年脚边。

谢菱眯起了眼,宽袖中的枪悄然暗中。

少年眼神依旧冰冷,脚却堪称温柔的轻轻推开了小橘猫。

小橘猫又扑过来,性子暴戾的少年竟然没恼,随便扫视一下院内,发现没人便径直关上了门。

转身后,眸光不动声色的扫过谢菱发髻间的白玉簪,又淡然扫过她的脸,才回到刚刚站的位置,等待他的下属到来。

谢菱和顾危对视一眼,装作离开。

接着绕到另一条巷子里,悄悄打量这边的动静。

少年的下属不一会儿就全部回来了,每个人都摇摇头。

少年冷淡挑眉,“那就回去复命,说找不到便是了。我不久还得去桐华城,让殿主重新找个人来完成冷狐的任务,爷不跟你们耍了。”

说完使用轻功,快速消失在巷子里。

他身后的黑衣人你看我,我看你,也全都消失。

一群人风风火火来,风风火火走。

顾危感应到他们的气息彻底远去了,才和谢菱出来。

他目光放在谢菱发髻间的白玉簪上,淡声道:“这东西不一般。”

谢菱也摸了上去。

有些纳闷。

彩衣给她的这个白玉簪到底有什么秘密?

不过不管有什么秘密,都只能等下次见到彩衣才能知道了,反正没有坏处就是了。

二人推开门,从左侧的柴房进入了另一个院子,正是萧宁的铸剑院。

还好萧宁的院子在后面的密室里,不然今天还糊弄不了这个少年。

萧宁此刻换了一套纯黑色的衣服,正在熔铁。

看见二人进来,微微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没说话,一贯的寡言少语。

是顾危开口问道:“萧公子,你在玄铁上动了什么手脚吗?”

萧宁才淡声道:“我叫李慕寻。那群人走了?”

挽起袖子,提起一桶铁水,加入熔炉。

顾危噎住,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萧宁抬眸,淡淡的望着顾危。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当然知道那是顾危为了不让他自责,才说出来的安慰之语。

不过他心里还是很熨贴。

接着,罕见的露出了一抹笑,想表达自己感谢的情绪。

只不过他应该许久未笑了,这笑看起来有些怪异。

一旁的谢菱见萧宁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忍俊不禁,忙转移话题:“对,那群人已经走了,我们想问问是你做了什么吗,为什么他们突然寻不到玄铁的踪迹了?”

萧宁收起僵硬的笑,指向一旁的书,“刚刚找东西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家里的这本旧书,是我从一个江湖道士手中得到的,我记得里面有个方法可以干扰磁场,刚刚就试了一下。”

顿了顿,他继续道:“铸剑的时候,我也会在你的剑里做一些手脚,保证那些人再也不能通过玄铁找到你。”

“我的剑?”谢菱疑惑。

顾危一下跑过去,大声道:“就是这书啊!真是奇书!今天多亏了你!”

萧宁也想起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补救,“顾危的剑,说错了。”

顾危向他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谢菱没做他想。

问道:“这剑要多久才能铸好?”

“半月。”

谢菱想了想,道:“要不然在这期间,我们先帮你做那个事情吧?等我们回来拿上剑就可以走了。”

萧宁清隽的身姿顿住,“呃,你们今天就去?”

谢菱点头。

萧宁却沉默了。

他还是不敢。

不敢出现在小李子面前。

心里左右抗争下,他竟是又咳嗽起来,弯着腰咳得撕心裂肺,不一会儿,地上就多了一摊血迹。

谢菱皱眉,突然想起自己忘记干啥了,给萧宁把脉!

萧宁见谢菱盯着自己看,还以为谢菱被吓到了,轻声道:“没事的,我经常这样,已经习惯了。”

谢菱弯腰,素手搭在他手腕,“我会医术,我帮你看看。”

萧宁苦笑,“看不好的,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苟延残喘这么多年,也该死了。”

还说这话,谢菱的下一句话,却让萧宁瞪大了眼。

“能治,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