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刘柔菡来干嘛?

只见刘柔菡直直朝姜云子走过去,掏出几两银子,语气有些高傲,“你就是府里新来的神医?帮我看看我腹中的胎儿怎么样。”

姜云子皱起眉头。

这女娃儿干嘛?

不说他是天下第一神医,就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也不能如此无礼啊!

但姜云子又怕是谢菱的家人或者朋友,给人家撂了面子不太好,没有表现出怒意,面色深沉。

姜云子天性耿直,本就不爱与人周旋,说一些虚伪的东西。

成名之后,索性喜怒浮于脸,从不遮掩。

唯一的破例,也就为这个老来才得到的天才徒弟了。

刘柔菡见姜云子不说话,狠狠皱眉,“问你话呢,你可知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菱一巴掌扇过去。

“滚,你也配求诊。”

刘柔菡捂着脸,气得浑身发抖。

但这么多次和谢菱的交锋都败得彻底,让刘柔菡心生胆怯,不敢再与谢菱作对,狠狠瞪了谢菱一眼就跑了。

姜云子看见谢菱这么护短,心里又加深了那个想法。

接着走过去搬起一坛酒,“那边那小伙儿,过来帮我搬一坛酒,听我徒儿的,我要回去休息了。”

书剑立刻过去,“好嘞。”

谢菱和顾危也往自己的院子走。

没想到,在路上又遇到一个不速之客。

陈道郁站在一棵树下,看见二人走过来,凤眼闪过暗光。

“我等你们很久了。”

顾危皱眉,“陈公子有何事?”

陈道郁勾了勾唇,目光满是挑衅,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大名鼎鼎的前镇北王没有自己的忠实手下,我是不信的。所以离京之时,就让太子去找漠北寻找。你猜怎么着?”

陈道郁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没想到在离漠北一百里的草甸村,果然发现了顾家将的踪迹。顾危,你还挺聪明,将顾家将藏在那么荒凉的一个村落。但是没想到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说着,啧啧两声。

“此时的顾家将应该已经全部落网了吧。顾危,别想在清河逃跑,否则,整个清河和你那群忠心耿耿的顾家将,全都得为你陪葬。”

顾危脸上露出震惊,接着是愠怒,厉声道:“别动他们!”

谢菱也十分配合的露出惊慌的表情。

得到满意的反应,陈道郁哈哈大笑,眼里满是得意,语气缓和下来。

“只要你们乖乖流放,所有人自然平安无事。放心吧顾危,太子没想杀你,找到顾家将也只是想牵制你,只要你乖乖流放,朝廷总有一天会召你回京述职的。你依旧是你的镇北大将军,顾家将也会回到你手下。当然前提是,你得听话。”

谢菱在心里感叹,这陈道郁确实挺会说话。

打一巴掌再给颗糖,最后再画一个超级大飞饼。

要是愚忠或者心眼子少一点的,可能就信了。

可惜他面对的是顾危。

比他腹黑聪颖一百倍的顾危。

陈道郁说完就走了,那步履不是一般的轻快。

顾危脸上的愠怒瞬间散去,镇定自若,目光淡淡。

谢菱瞥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还有几分做演员的天赋。”

顾危拱手,狭长桃花眼弯起,“娘子不也是?”

回到房间后,谢菱进入空间,发现裴老爷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快醒过来了,赶紧将他放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顾危一直守在床边。

第二日清晨,裴老爷子就醒了。

看见自己的大外孙坐在床边,还以为是在做梦,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顾危失笑,“外祖父,真的是我,是时瑾!”

说着,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讲给老爷子听,说为什么自己会来到清河,说自己的计划。

老爷子靠在床边,一直面色平静,包括顾危说他要逃跑的时候,都一派云淡风轻。

淡定道:“做你想做的事,清河永远是你后盾。一个小小的北江朝罢了,实在不行回清河,外祖父帮你反了他。”

顾危摇摇头,“虽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我不想清河因我涉险。祖母年纪大,也受不了刺激惊吓。”

说着,顾危试探着问:“外祖父,我想知道我背后的图腾是怎么回事。”

裴老爷子目光骤变,一直淡然的表情碎裂。

“你成亲了?动情了?”

顾危目光坚决,沉声回答:“是。并且是时瑾挚爱的女子。你的病,也是她治好的。 ”

顾危知道自己身上有秘密。

他担心这个秘密会影响到他和谢菱,立刻说出自己的立场。

谢菱,是她的挚爱。

并且坚决的告诉老爷子,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谢菱。

老爷子笑了笑,“你什么表情,怎么搞得我要棒打鸳鸯一样?你遇到心爱之人外祖父高兴还来不及呢。至于图腾……时机还未成熟。外祖父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顾危皱了皱眉,知道外祖父决定的事情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现在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答道:“孙儿知晓了。还有一件事,外祖母为何将玉镯送给我娘子?”

裴老爷子眨了眨眼,“你外祖母把那个东西都送给她了?看来你外祖母是真的宠爱你那小媳妇。

不错不错,看到你成家我就放心了,只剩下立业了,以后怎么想的?外祖父知道你不是安于现状的人。”

说着,眼里露出些锋芒。

一瞬间不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而像一个胸怀凌云壮志的谋士。

顾危点点头,坦然说出自己的谋算。

裴老爷子目光睿智,不停指点顾危。

爷孙畅谈了一整天。

临走之际,顾危询问裴老爷子,裴家族谱的位置。

裴老爷子很是疑惑,“你要族谱做什么?”

“有一个故人,我感觉他与裴家人有缘,但不敢确信,我查查族谱。”

顿了顿,顾危继续问道:“裴家女子,可有外嫁,但家中人不知晓嫁去哪里的情况?”

裴老爷子皱眉,“一般都是家中安排,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除非逐出家族。”

顾危沉吟片刻,转身离去。

———

裴老爷子醒来后,整个裴家情绪高涨。

裴老爷子还在宴席上公开感谢谢菱的医治,裴家人更是快把谢菱宠上了天,各种金银首饰流水般的往她院子里送。

裴家人现在张口闭口就是,时瑾那小媳妇呐可好了,时瑾那小媳妇呀模样又俊,又讨人喜欢………

在清河的日子很是舒坦,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没事的时候,谢菱就安排女眷们在户外徒步训练,时不时跑跑步,练练健美操,锻炼体力,想着到时候逃跑不拖后腿。

还顺便让书剑训练小孩子。

书剑现在俨然就是一个孩子王。

走到哪,屁股后面都跟着一堆小屁孩。

只不过那群小屁孩很是崇拜他,不管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只要看见书剑,立刻变得一脸严肃,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绷着脸喊:“师父好。”

顾危打趣,书剑带出来的人都和他一个样。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平稳祥和,就像清河温煦的日光一样淡然。

但是这快乐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又要继续流放了。

谢菱他们得走了。

走的那天,裴家所有人都出来了,站在渡头送他们,每个人眼里都是不舍。

裴老爷子望着站在滚滚头顶的毕方,目光满是深意。

不过他一句话没多说。

大船渐渐远去,清河郡化作一个小小的黑点,裴老爷子等人的身影逐渐看不见。

陈道郁站在船头,目光嘲讽。

“呵,送吧,这一送,就是一辈子了。整个顾家都得死!”

谢菱走后,姜云子也离开了清河。

但他这次去的不是随心所欲的地方。

而是南诏国。

想到自家徒弟那充满恨意的深刻眼神,姜云子摇摇头,他不想看到谢菱那样。

他希望自己的徒弟轻轻松松,永远最开心,想做什么做什么。

他一个老头子,除了医术什么也没有。

就靠着这点医术,去南诏国帮谢菱探探路,看看那苗疆巫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乖徒儿,三年后,再见。

———

流放继续,一路上流民众多,俨然已有乱世之兆,和安稳的清河郡截然不同。

某日休息时,谢菱带着滚滚在林子里玩。一个流民看见她和滚滚后,突然疯了一样冲过来。

滚滚一个猛跃,立刻将那人压在爪下。

谢菱看那人三分眼熟,问道:“你认识我?”

那人眼里激动得冒红光,噼里啪啦说了自己的经历。

原来他是陈家的庶子,陈柏。

当初的刘柔菡为了生存,一直与陈柏暗通款曲。

后面发现自己怀了陈道郁的孩子,又狠心害死了陈柏,转头与陈道郁示好。

而神奇的是,陈柏当日从悬崖掉下并没有死,而是被一个猎户救了。

伤势好全后,他就顺着流放路线一路追赶过来,想揭开刘柔菡恶毒的面具。

却被迫成为了流民,正好被谢菱发现。

谢菱淡淡道:“刘柔菡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陈道郁的,现在跟着陈道郁呢。”

陈柏恨的双目赤红,怒骂了一声贱人。

昔日高傲的世家公子在谢菱面前死死磕头,毫无尊严:“谢姑娘,我记得你,你是顾危的妻子,求你带我去见陈道郁!”

谢菱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闪过一抹趣味。

刘柔菡啊刘柔菡。

你欠的该还了。

接着直接给他注射麻醉剂,丢入了空间。

又走了五六天,终于来到了武鸣镇。

武鸣镇门口站着几个目光锐利的流民,看见一群明显就富裕非凡的人走过来,匆忙回去报信。

流放队伍径直走进武鸣镇,找了一个客栈住下。

可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明显有些生疏,连有几个房间都不知道,问什么也是吱吱噎噎,牛头不对马嘴。

沈领头皱了皱眉,心里闪过些疑问。

那掌柜的很是机敏,立刻道:“大人,这客栈的原东家去上京投靠亲戚了,我刚盘下这客栈,又是做东家,又是做掌柜的,有很多地方不甚了解,你们见谅啊!”

陈道郁闻言眯了眯眼,也放下了心中的谨慎。

他们这么多人,万弃这群士兵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威武壮实,官差也全都带刀持剑,料这些人也不敢造次。

半夜。

顾家,吴家,高家,徐家这几家人全都悄悄醒过来,面色紧张。

拉小孩的拉小孩,搬物资的搬物资,全都悄咪咪的,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只等着谢菱指示,就逃跑!

谢菱将陈柏从空间拖出来,给他打了一针清醒剂后,丢在了陈道郁门口。

一行人悄悄走出客栈,然后径直走向了草木深深的武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