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侏儒眼睁睁看着秋月白手探向门锁,嗒的一声,门被推开。
它捏紧手中的铁锹,发着抖,咽咽口水,“你,你别过来......”
“原来你喜欢铁锹啊!早说嘛!”把斧头放好,从身后取出四把铁锹。
观影的鬼怪们:她什么时候拿的铁锹?导演怎么没给这个镜头?
左右各两把铁锹握在手中,一步步向绿侏儒靠近。
脚步声与它的心跳同频,铛铛铛,铁锹被她扔在地上。
绿侏儒吓得蜷缩成一团,唰,一把斧头出现在它的脑壳中央。
血液蒙住双眼,眼前一片血红,临死前它听到她说:“哈哈哈,但我还是喜欢斧头来得刺激!”
它惊恐的表情永远凝固住,啪的一声,从它脑袋上取出斧头。
秋月白悠哉地吹着口哨,寻找下一个目标。
橙侏儒躲在米缸中,偷偷打开一条缝,观察斧头狂魔的动向。
曲调诡异的口哨声,忽远忽近,不知过去多久。
它听到口哨声远去,渐渐放下心,把盖子合上。
闷在米缸内加上紧张,呼吸不太顺畅,觉得有股热感挥之不去。
扯下帽子,给自己扇扇风,一段时间后,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它猜测斧头狂魔已经离开,打算推开盖子。
这一推,怎么有点重,橙侏儒使力,憋红了脸。
盖子被推开,一个东西掉了下来,砸在它的身上。
定睛一看,是死不瞑目的绿侏儒,橙侏儒下意识推开它,被糊到一手的脑浆。
这时候米缸上方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张脸。
她笑眯眯举着斧头,双手摇动,打招呼的姿势,拉长音,“Surprise!”
橙侏儒忍耐住的尖叫再也抑制不住,“啊!啊!啊!”
秋月白食指抵住唇瓣,“嘘嘘嘘!”
嘭,橙侏儒没了动静。
黄侏儒和青侏儒两人一起躲在床底,听到橙侏儒的尖叫。
它们捂住嘴,不敢喊出声,穿着棕色皮靴的脚在它们面前走来走去。
斧头上滴落的血液凝结成一小块,嘎的声音。
床板一动,那人就躺在它们的上方,该怎么办?两人对视中都看出害怕。
口哨声又响起,这次如此的近,哐,斧头砍裂床板,正好砍在青侏儒的肩膀上。
黄侏儒捂住青侏儒想要尖叫的嘴,拼命对它摇头。
斧头拔出,床板多出一个洞,躲在床下的两个侏儒快速远离洞口。
口哨声停止,远去的脚步声,是她离开了吗?
轰隆,整张床被翻起,斧头恶魔对着它们阴险大笑,“以为我走了吗?小矮人们!”
“我在这呢!”
510三人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表达现在的心情。
鬼怪们看得热血沸腾,“白雪公主实乃鬼辈楷模,你们看这青侏儒和黄侏儒抱在一起绝望的眼神!”
“刚刚切的它们视角,我都以为白雪公主走了,哈哈哈哈!没想到!”
收拾完七个小矮人,秋月白洗完手,伸个懒腰。
咚咚,敲门声,秋月白问道:“谁?”
门下响起苍老沙哑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相互碰撞。
“借宿,神木降生,诚实之王,仙女魔法的产物,王国的统治者,匹诺曹。”
“我家住不下那么多人。”
门外:......
咔咔咔,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打着门,秋月白打开窗户,直接跳出去。
“都说了住不下,怎么还硬闯,我告诉你,你这叫非法侵入。”
门外一个佝偻的身影笼罩在斗篷下,鼻子的部分在不断延长。
一点一点,钻进门上,秋月白才反应过来,它刚刚称呼自己是匹诺曹。
难不成白雪公主的剧情结束了?是一个人要经历四个童话故事?
匹诺曹转过身,五官与猎人一般,只有眼眶。
鼻子的部分大概有一米长,手上拿着一个木雕的苹果,“白雪公主,要吃苹果吗?”
原来是童话大乱斗,秋月宁对它打个招呼。
“这里是小矮人之家,我伐木的地方,欢迎加入我的伐木累,娇贵的匹诺曹。”
细长而尖锐的长鼻快速向她袭来,秋月白拿着斧头唰唰唰地砍。
匹诺曹一点鼻子都没了!这么快的吗?
想要继续说谎,生长鼻子,发现鼻子处传来灼烧感。
它一摸,一手的漆黑,转过身逃跑。
“往哪里跑啊?嗯?我娇贵的匹诺曹。”
秋月白扔出铁锹,击中匹诺曹的手脚,它惊恐地望着她,无法脱离。
“还逃吗?”她说。
在斧头击中匹诺曹手中的苹果后,她眼前一黑。
再醒来,眼前屏幕上正在播放片尾曲与演员名单。
《斧头狂魔白雪公主》,主演:白雪公主,五星好评率98%,感谢您的观看。
四周灯光亮起,才发现身边坐着舍友们,她们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什么?我演的原来叫白雪公主大战匹诺曹吗?”
岳梦柯打开手机,递给她看,“观影的鬼会在电影结束后收到评星消息。”
“五星好评90%以上可以得到奖励。”
秋月白洋洋得意,随后不满起来,“还有2%没眼光的鬼不给我五星,没品味的东西。”
要不是它们已经消失,非得打得它们改星。
“秋姐,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结束后就是我们进去演了。”
余复锦颇为惆怅,吃着爆米花。
在第一排的位置上她们已经发现演员专座的字样。
屏幕上开始倒计时下一场电影将在13:08后播放。
“学月白的样子把鬼怪都杀了就好了。”童河拍拍余复锦的肩膀,“它们喜欢这样。”
岳梦柯抬了下眼镜,“努力活着就行。”
倒计时结束,一批鬼怪进入影院,身旁的余复锦已经消失。
电影名出现——《床底的米鼠鼠》
余复锦清醒后,旁边有个小孩浑身苍白,眉毛很淡几乎看不见。
它的耳朵又大又尖,脑袋上只有几缕黄发留存准备拍她的脸。
“妈妈,妈妈,醒醒,八点了,说好今天带我去迪尼尼乐园的。”
墙上的挂钟指示八点,她吓一跳,一巴掌打过去。
鬼孩的头被打偏继续说:“你敢打我!!讨厌妈妈!讨厌妈妈!”
它开始不停哭嚎,跺脚打滚。
被它哭得太烦,余复锦也不害怕了大喊:“叫什么叫!”
它狠狠瞪了她一眼,跑上楼梯。
余复锦四周打量,房间的装修十分温馨,唯独墙上的一张全家福非常诡异。
全家福上的她右手牵着鬼孩的手,鬼孩笑得很开心,而她面无表情。
她的左手边有个一半的人影,看不清全貌,相片底部写着迪尼尼乐园x年x月x日。
颜料还在口袋里,松一口气,哇哇哇的哭声还有尖叫从楼上传出。
“妈妈!妈妈!”
是那个鬼孩,余复锦在房间找到棒球棒拿着向楼上走去。
轻轻推开门,鬼娃背对着门抱住膝盖坐在地毯上。
稀薄的头发像起球的毛衣连成线黏在后脑勺。
鬼孩哭得一抽一抽,嘴里不断低喃,“妈妈!妈妈!我看到它了!”
“啥玩意儿?”余复锦不明所以,“秃头娃,你再说一遍,讲点能听懂的人话。”
鬼孩被她的称呼一噎,哭声都差点止住。
“米鼠鼠!我看到米鼠鼠!”它伸出手指着它的床底。
“在那里,因为我们没去迪尼尼乐园,它不开心,来抓我了,你看!”
它转过身,眼眶下是黑色的眼泪,向她伸出手。
“妈妈,你去看看!保护我!我不想被抓!”
余复锦吐出一口气,“原来就这事,它要抓你啊!”
鬼孩点点头,可怜兮兮的模样,“你要救我!”
余复锦抡起棒球棒,敲上鬼孩的脑袋,把它踢向床底。
“它要找你,你就去呗,找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