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书雅脸上的懵懂,周锦仪捂嘴轻笑了声,温言解释道:
“雅儿,这世间有一宝,名曰天地五剑......”
周锦仪温声软语的向书雅诉说起天地五剑,和纪宇让她修习《雷剑式》的目的。
耳中细听这些话语,书雅不敢置信的惊呼道:
“寿五百年!这怎么可能?!”
话一脱口而出,书雅立马想到,自己的姑姑和夫君不可能在这件事上骗自己。
而且夫君能心念她,自己有了风剑、皇姑姑有了雪剑之后,还不忘为她寻雷剑,心中异常感动。
“傻瓜,没什么不可能的,武学内力的出现本身就是奇迹,先天境界同样如此。”
纪宇笑着揉了揉书雅的头,接着转头向紫草恳切道:
“师傅,我纪府中没有适合雅儿的雷属性顶尖功夫,不知可否将改良过的《万川归流》教于雅儿?”
紫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纪府没有功法,不会找锦仪去皇宫寻吗?”
“为师看你这逆徒,分明是不敢肯定雅儿是否合适修习《雷剑式》。”
“担心不合适却又修炼了雷属性功法,之后难以更改,这才将主意打到了为师的功法上面!”
纪宇嬉皮笑脸的嘿嘿笑道:
“嘿嘿,真不愧是师傅,聪明过人,一眼就看出了徒儿的小心思。”
“那是!”
紫草傲娇的昂首,从那轻晃的浅紫色绣鞋,可以看出她此刻的心情还不错。
“看你这逆徒还算诚恳,为师就允了传《万川归流》于雅儿,反正改良此法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不过,万不可传于外人,知晓了吗?!”
“徒儿明白,谢谢师傅。”
纪宇同紫草道了句谢后,自怀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秘籍递给了书雅。
周书雅目光晶莹,眼中似有星光点点,感动的一把将纪宇拥住,呢喃道:
“夫君~,谢谢你。”
“谢我,怎么谢?”
感受怀抱着的柔软,纪宇脸上露出抹坏笑,轻声道。
周书雅似是察觉到纪宇脸上的坏笑,俏脸一片滚烫,贴着纪宇的耳朵,小声道了句。
“真的!”
听着耳畔小娇妻的话语,纪宇两眼放光,兴奋道。
周书雅俏脸通红,弱弱的点了点头。
“太好......啊!”
纪宇兴奋的大呼一声,话刚出口,脸上就被重重的砸了一下。
仔细一看,刚刚袭击自己俊脸的,正是一张被揉成团的手绢。
“逆徒,要死啊你!”
“这种贴己话,要说就私下去说!”
紫草那萝莉小脸微红,娇嗔的指着纪宇,可以看出刚刚那手绢袭击的‘罪魁祸首’,正是萝莉师傅!
纪宇尴尬的笑了笑,目光瞥见耳垂通红、暗啐了口的锦仪,好吧,更尴尬了。
刚刚心情激动之间,一时竟忘了紫草和锦仪二人同在马车中。
而听了紫草的嗔骂,本就害羞的书雅头低得更低了,双峰都被挤压的有些变形。
......
在纪宇一行人驶离京城不久,皇宫内,朝堂之上。
皇帝周瑜皓目光审视着下方的众大臣,最终移向江文询身上,开口道:
“丞相,近日坊间对你多有议论,不少人也上折子言你私德有亏!不知,你如何看?”
感受到周瑜皓凌厉的目光,就算心中早有猜测,可江文询心中仍旧有些苦涩难言。
这两日,京城虽大肆传出他的夫人赵阴嫚灭嫡宠庶、她所在的赵家借自己的丞相之名作威作福、祸害乡里。
但其实,这些事朝堂上的人谁人不知?
他们心中对这些事早就一清二楚,甚至某些谏官一直在这事上检举自己,可为何之前自己无事?
还不是当初朝堂上还有镇南王和晋王两方势力在,需要自己这个寒门出身的丞相调和。
如今,镇南王囚禁京城,一直深居简出;晋世子被废,支持者众叛亲离。
双方都不成气候后,自然也就轮到了自己这个丞相了!
不然,就算坊间传音流传再广、谏官折子呈递再多,皇帝也不可能在朝堂上谈及,最多私下寻自己告诫声,罚罚俸禄。
至于自己早就知道赵阴嫚和她所在的赵家的行为不好,为何不多加管束她们?
一是因为他是寒门出身,早年若不是娶了赵阴嫚为平妻,受了赵家的帮助,他也不可能考上状元。
二是因为真正归于自己手下的,也就只有这个赵家,若非这样,他也不可能有将赵阴嫚扶上正妻位置的念头,看着她欺负初宁。
而朝堂上的其他文官自己为何不收服?不是有一群文人跟着自己做事吗?
江文询只想说,整个朝堂上,真正寒门出身的有几个?!
那些文人只是表面跟着自己,但他们背后都有自己的世家,真遇上事,根本不可能帮自己。
这也是皇帝周瑜皓一直放心自己在这丞相位置的原因!
同样也是江文询想要用嫁女儿谋前程的原因!
如果不是江初宁‘狸猫换太子’将江初梦换上去,自己还逃婚,江文询怕是已经将江初梦许给太子了。
这样三女嫁三方,谁赢他都不会输!
只可惜......唉。
江文询脑海中思绪万千,轻叹一声,上前一步道:
“禀陛下,微臣有罪!万分惶恐!”
“微臣竟不知家中会出了这些龌龊,此御家不严之行,让微臣再无颜面高居丞相之位,特来请辞,望陛下应允!”
高坐龙椅之上的周瑜皓深深看了眼江文询,立马明白了他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只是他这样率先开口请罪请辞,自己也不好直接将其一撸到底,让其他大臣兔死狐悲且寒了那些大周寒门学子的心,于是开口道:
“丞相知罪就好,回去后千万要好好管家!”
“而这请辞,朕便答应了。不过,念在丞相多年来劳苦功高,江爱卿就先去太学担任祭酒,修身养性吧。”
“微臣,谢陛下!”
江文询深深鞠了一躬,缓缓退至朝臣最后方。
太学祭酒,无实权,原本太学中就有人担任,现又加江文询,明显是将他剔除权力圈子。
对于皇帝的这个贬职,他并不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