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宇收拢五皇子这方‘幸存’的三百多将士,打扫战场的时候,另一边的云隐山,也有一场大战展开。
......
“大将军,云隐山已至!”
羽林军统领向大将军孟桀通禀道。
孟桀微微颔首,转头看向身侧欲言又止的二弟孟辅。
他自己是擅长领军冲锋的勇战派,对谋略方面并不擅长,便拉了自己颇有慧智的二弟,让他来担任本次的军师。
大将军孟桀向二弟孟辅言道:“二弟有何疑虑,但言无妨。”
孟辅将心中的担忧坦言道:
“兄长,吾等不急着入云隐山吧。云隐山山高林密,贸然进入恐有埋伏。”
孟桀开口道:“二弟放心,为兄知晓。”
“此次参赛者共十三人,东城门五人,西、南两方城门各四人。以京郊的地势来看,最后的决战之处,应会偏于南部。”
“而京城西面则是一处大荒原,可捕猎的鸟兽稀少,粮食不足,不适合扎营;并且荒原地势平坦,两军相对只能真刀真枪干。”
“吾虽不惧,但就算吾将西面的参赛者全部解决,恐也无力同其他两处方向的参赛者抗衡。”
“因此,吾便打算先来云隐山,借其中的鸟兽猎物暂缓粮食问题。”
孟辅心中明白这些,可他方才的话不是疑惑为何来云隐山,而是为了提醒兄长。
“兄长所言,吾也知晓。吾话中的意思,并非质疑兄长,而是提醒兄长,注意云隐山中有埋伏。”
“毕竟我们自西城门出发,距离上远于南城门,可能会被南城门方向的参赛者埋伏。”
“二弟原是担心这一点,倒是为兄会错意了。”
孟桀面带恍然,接着道:“不过二弟放心,为兄会派出侦查之人先行一步,绝不会被人埋伏!”
“兄长顾虑到此事便好。”
孟辅心中稍松,他这大哥别的方面或许比不上自己,但行军打仗上,远胜自己。
孟桀挥挥手,以三人一小队,派出十队人马,分散着向云隐山上而去。
然后,便领着大军缓慢推进。
行至一处窄木桥处,孟辅看看水流平缓的河流,又盯着对岸的密林凝神沉思。
稍许细思,余光见兄长孟桀已经着手安排将士们过桥,忙抬手制止道:
“兄长莫急!”
“你瞧着对岸的密林,像不像是有人埋伏?那密林方向,可丝毫没有鸟兽虫鸣啊!”
“哎~,二弟多虑啦。方才探路斥候已经探过对岸密林,其中并无藏人。”孟桀摆摆手道。
孟辅似是不敢苟同,劝解道:“会不会是斥候未探仔细?”
“而且,兄长请看此河。水流并不湍急,架设桥梁应是非常容易,为何此地仅余一窄木桥?”
“以愚弟看,此地的木桥应并不如此狭窄,恐有人故意将之毁去一部分,让大军无法快速通过,好半渡而击之!”
孟桀略微迟疑道:“二弟,你会不会想多了?”
“云隐山中就只有山上那些个和尚,还有些许香客会过此桥,过往的人不多,何必修大桥,许是这桥本就是这狭窄模样。”
孟辅微微摇头,伸手指向上游方向的芦苇丛,言道:
“兄长,再看这些芦苇,若有人埋伏其中,在我们过桥时突然袭击;或是在我们渡河后,将木桥毁坏,断我们后路。”
“如此,我们恐入敌人觳中,全军危矣!”
孟桀微微思索,也觉二弟之言有理,取过一张弓,以无箭头之箭射向芦苇丛。
随之瞧见一股气泡冒出,心中顿时有了数,向身侧孟辅道:
“二弟当真细......细致入微,此地果然有埋伏!”
孟辅微微仰头,自信道:
“那是,敢问家中可有比吾还要细(心)之人?!”
“自然,为兄愿称你为内心最细之人!”
孟桀夸赞一声,而后挥手,分出一百羽林军引弓将芦苇丛中的敌军全部射‘杀’!
而后,指挥着众人缓缓后撤。
埋伏在河流对岸的兵部尚书之子,看着被射‘杀’的将士和缓缓后撤的敌军,不甘心的猛拍树干,发出啪啪的声音。
其他埋伏中的禁军,还当他以这个方式下令攻击,纷纷自埋伏中冲出,持弓箭者远远射箭,其余兵刃者则纷纷渡河。
远远看去,浩浩荡荡不知道,反正是挺乱的。
兵部尚书之子呆愣的看着一个个冲出的士卒,有种‘完了,输定了’的绝望感,心中不停咒骂道:
‘艹!这些贼配军、臭兵痞!是来演我的是吗?!我不是说过,看我信号进攻吗?’
‘何一个个全部冲出?故意让我输是吧?’
‘你们不想让我好过,那就都别过了!’
‘回去后,我定要叫父亲好好‘照顾’你们!’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正因为他所言的‘看我信号进攻’,却并不说清楚是何信号,方才引发了这一场误会。
另一方的孟桀,看着引弓射来、止于身前十步开外的箭矢,还有那些不停冲出、甚至强行渡河的敌军,兀自笑了出来。
赶着送上门的‘人头’,他这辈子打了这么多的仗,还是第一次见。
‘桀桀’怪笑着,孟桀简单安排下布防后,持未开锋之刀,站于军队前方严阵以待!
......
除去孟桀这一处,京城东面的出云一方,遭到了其他两名参赛者的联手针对,唯有初阳一方抽身离去。
不过,出云一方参赛士卒,并不完全是自大周禁军中挑选的。
他们本次出使大周,使臣团共有五百余人。
这次参赛,使臣团几乎全部参加,有五百人,另从大周禁军中选了五百人。
他们知晓大周禁军那五百人,可能会故意下绊子,拖后腿。
所以,直接将这五百人抛弃,让他们当诱饵,以此逃脱那两名参赛者的联手针对,发挥了这五百人的余热。
而当出云一方将之五百人‘断尾求生’后,联手的两名参赛者很快为了那五百‘俘虏’开始针锋相对。
本不牢靠的联盟立马破裂,试探交锋一场后,分散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