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天酬的邀约,纪宇答应了下来。
“也好。还记得当日临河县送别之日,我曾说过,下次相会之时,请你喝最醇香的酒!”
“正好我祖父那还藏着几坛子佳酿,今日便取一坛来,请你和林兄痛饮!”
纪宇说完后,便立马转身去取酒,动作快的连叶天酬朝着他的背影大喊,也来之不及。
片刻,纪宇小心翼翼捧着一个坛子走来,揭开盖子,向叶天酬示意道:
“叶兄你闻闻,这绝对是好酒吧?”
叶天酬闻着自坛中飘散出的浓香,苦笑道:
“纪兄,何必如此!”
纪宇轻笑着将盖子盖上,说道:“要得要得!好友之间,一坛酒并不算什么,何况我祖父那还有很多坛,不够我再去取!”
听着纪宇这话,叶天酬忙客气摆手道:“够了,够了,不必再去取了。”
就叶天酬这般说,纪宇也没硬要再取几坛酒。
“叶兄,你拿着。”
纪宇将坛子塞给叶天酬后,拍拍他的肩膀,道:
“叶兄,对于京城呢,我比你更为熟悉,等下便由我去邀请林昊兄。”
“你呢,就带着这坛酒,前往上次的那处酒铺等我们。”
“放心,我们很快就会赶至,不会叫你久等的!”
叶天酬颔首,“纪兄去便是,这坛酒放心交给我!”
之后,两人于纪府门前分别,一人抱着酒坛前往酒铺;一人前往南城区掌武部,邀请林昊。
......
纪府后院。
纪老夫人将这两日裁剪缝改的衣物改好,亲手为纪威虎穿上。
打理好纪威虎的衣领后,后退两步,仔细的打量着他,而后笑道:
“还不错,穿上后整个人精神多了。看来我这手艺并没有落下。”
纪威虎平日里板着的脸变得柔顺下来,浅笑道:
“你啊,都说了改衣服这种事让成衣匠去做便可,何必让自己辛辛苦苦的呢?”
纪老夫人将纪威虎袖口的一处褶皱捋平,轻声道:
“他们改的衣物我可不放心,何况还是在宇儿的大婚之日穿的,那我不可能抛给下面的人去做啦。”
“你啊~。”
纪威虎笑着摇摇头,将改好的衣服轻轻脱下叠好,说道:
“衣服尺寸刚刚好,我先叠好放着,明日再穿,免得待会儿弄脏喽,白费你一番苦心。”
说完后,套上旧衣,朝门外走去,高声道:“我先去将我那珍藏的酒取两坛出来,明日用来招待太师他们!”
纪老夫人看着纪威虎的背影,轻抚那叠衣服,陷入回忆般。
遥记得当初,她和纪威虎初次见面,对方穿的就是与这套衣物一般无二的款式,盛装出席,雄姿英发。
现如今,他们也都老啦,孙儿也都要娶亲了......
“一、二、三......七、八,嗯?怎么只剩下八坛了?第九坛呢?”
纪威虎看着眼前的酒,不信邪的再次数了一次。
可结果还是只有八坛,怎么数都少了一坛。
脸色不由阴沉下来,高呼道:“马童!给老子过来!”
“呼~,国公,马童在此!”马管家飞速奔来,喘着粗气道。
“可有人来过此处?本公珍藏于此的酒,怎么少了一坛?”
看着脸色黑下来的纪威虎,马管家弱弱道:
“许是小公爷拿去了,府中不少人瞧见小公爷捧着一坛酒出去了。”
‘小公爷?纪宇!’
“这小崽子,竟然敢偷他爷爷的酒!反了天了!”纪威虎神色气愤道。
这些酒,可是他珍藏了十多年都舍不得喝的啊!
‘明日就是他的大婚之日,不能生气,不能揍他。’
‘可是老头子我还是气不过啊!’
“不行,等他婚后十天半个月之后,得找个机会将他摁地上,揍一顿出出气!反正他如今修炼《菩提金身诀》这么耐揍!”
纪威虎咬牙切齿道。
一旁的马管家赶忙低着头,表示自己啥也没听到。
......
大周京城,晋王府门前。
晋世子周喻策看着皇帝周喻皓和百官离去的背影,愤恨的一拳砸在墙上。
瞧见镇南王周墨渊的处罚后,他心中就有预感了。
可当预感真正化为现实后,他仍旧气愤不过。
方才,皇帝周喻皓领百官来府搜查,任何证据都未被查出,可周喻皓仍以‘密信之事未查明’的理由,强行将他父子二人圈禁京城内。
只不过,他父子二人比之镇南王要好一点,镇南王是‘事情查清前,不得踏出京城半步’;他们父子则是多了‘无理由’三个字。
但也只是好一点点。
晋王周景行拍拍晋世子周喻策的肩膀,告诫道:
“记住,保持冷静!”
“本王曾经教过你的:心静,而事顺;心躁,则事异!”
晋世子周喻策深吸口气,转身,带着自己的父王来到自己的书房后,沉声问道:
“父王,之后我们该怎么办?”
“皇上明显是想将我等圈禁于京城中,而后切断我等与下面人的联系,分而化之,将我们手底下的人一一蚕食!”
“说不定,现在我们晋王府就已经被大内高手监视着了!”
“等!”晋王周景行淡淡道。
“等?父王的意思是等镇南王先去行动?”
周喻策很快想到处境相似的镇南王周墨渊,随即轻声问道。
周景行轻轻摇头,说道:“镇南王或许可以利用,但其却是个不确定因素。”
“本王说的等,指的是等皇上对我们放松警惕,等京城之外的局势变换,甚至是等敌国方面的因素!”
“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周喻策忿忿道:“我怕到时我们暗中的势力,一个个都被拔除,变成了孤家寡人!”
接着,周喻策想到聚集在京城的江湖客,眼睛一亮道:“父王,不如我们利用那些江湖客,使出一个‘金蝉脱壳’吧!”
“不可!”周景行忙制止道:“别忘了朝堂上支持我们的人。”
“若‘金蝉脱壳’了,朝堂上的助力也会弃我们而去。”
“江湖上投靠我们的门派,边关站队我们的大将,大多是因为我们在朝廷的势力,这才选择的我们。”
“真正真心站于我们这边的,只有少数!”
“所以,我们的根是在京城,是万万不可离开此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