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下人端着茶水走出。
贴心的为黔山二寇各倒上一杯茶水,并恭敬道:
“二位请稍加等候,主事马上就到。”
“多谢小兄弟帮忙禀报。”魁梧大汉抱拳道。
下人脸上带笑,回道:“大人客气,此乃小人职责所在。”
“喂,小子,这茶水可有什么讲究啊!”
獐头鼠目男饮了口杯中茶,只觉得唇齿留香,不由感兴趣问道。
心里面还想着,等拿到晋王府这笔银钱,也要买些这种茶,来享受享受。
“大人,此茶可不一般,取自雪山之巅的冰橼茶树最嫩的尖儿,专个儿供应晋王府王爷和世子所饮。”
“大人喝的这些,还是主事大人曾经从晋世子那得来的奖赏,如今也只剩下一点点了。”
下人眉飞色舞道,眼中流露出骄傲之色。
“真得有这般珍奇?”魁梧大汉不可置信看着杯中。
“大哥,你也尝尝看,味道比我们抢劫商队得来的茶叶,不知道好到哪里去!”獐头鼠目男鼓动道。
魁梧大汉闻言,轻抿一小口,一股清香直扑脑门,让他似是处于花香之中。
“大人,味道不错吧。这冰橼茶尖儿......”
“小癞子,你又在这胡诌些什么,对贵客一定要尊敬!”
一道声音从后屋传来,打断下人接下去的言语。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富态中年迈步而出,朝黔山二寇抱拳道:
“不知二位可将世子爷交代的事,办成否?”
魁梧大汉抱拳回礼道:“自然是办成了,不然我二人何来脸面到此。”
“原来如此,那么二位请随我来,给你们的东西都在后院。”
富态中年让出条路,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位主事,为了这个任务,我的兄弟们可死伤不少,他们可都是我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啊!”獐头鼠目男不忿道。
“阁下的意思是?”富态中年疑惑看向他。
“得加钱!”
“哦!好说,好说。两位请随我来,钱财都在后院。”
魁梧大汉站起身,瞪了眼獐头鼠目男,暗骂其不听自己之前所言。
可马上就见其浑身无力的昏倒在地,立刻发现情况不对劲,怒目看向冷笑的富态中年和下人。
正欲动手,无力感席卷全身,同样步了四弟的后尘。
“还想加钱?还办成事了?我呸!”
小癞子向着黔山二寇吐了口唾沫,鄙夷道:“真当我晋王府不派人查看的吗?还想来骗钱。”
‘而且,就算你等真办成事了,等待你们的就是灭口,一群贪婪之辈!’小癞子在心中补充道。
“好了,小癞子,快给他们补一刀,然后‘清理’干净!”富态中年打断道。
“是!”
小癞子应声道,取出把短刀,一一刺入黔山二寇心口。
自此,黔山四寇中的老大与老四,身亡!
“咦,主事大人,他们身上怎么有股异香?”
正在扒着黔山二寇衣服,免得他们身上有晋王府相关物件的小癞子诧异道。
富态中年摆摆手,漫不经心道:“许是茶水中的药香,没什么好奇怪的。”
没错,给黔山二寇喝的茶并非所谓的冰橼茶尖,香味则是普通茶水混入迷药而产生的清香。
只是普通茶叶加得比较多,掩盖住迷药的药香,混合产生的一股浓厚清香。
小癞子鼻子轻嗅,皱眉道:“不对,气味与茶水中的药香并不相同。”
富态中年听小癞子此言,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蹲下查看其黔山二寇的遗体。
最终发现异香来自魁梧大汉的肩膀伤口、獐头鼠目男被划伤的地方。
皱着眉头,检索这脑海中的记忆,富态中年猛然惊道:
“不好,是引魂香,快撤离!”
说完,将魁梧大汉拿出的令牌从魁梧大汉遗体后门塞入,待看不出异样后将其和獐头鼠目男的衣物穿戴上。
而后便朝着后院隐蔽后门逃去。
小癞子跟在其身后,见富态中年面露恐惧,不由好奇问道:“主事大人,引魂香是什么?”
“引魂香传言能香传十里,且沾染上药粉不沐浴个三次都洗之不去,何况香味是从他们二人伤口处传出的,更加难以消除!”
富态中年脚步匆匆,急促道:“而且伤口传出香气,间接证明了他们是被故意放跑的,我们再不撤,怕来不及了!”
“咯吱~。”
刚打开后门,富态中年和小癞子楞住了,瞧见眼前的兵卒,绝望感涌上心头。
“还好本军侯将整座房子包围,否则还真让你们给跑了。来人,给我将他们拿下!”
梁军侯含笑看着绝望的二人,一声令下,虎啸营将士瞬间将他们二人擒拿。
......
时间来到两日后。
三月三当日,纪宇和锦仪分离时,果不其然被紫草找了个借口,揍了一顿。
不过,这一顿揍得确实好!
成功让他的《菩提金身诀》踏入第一层。
体质方面没有什么变化,但实展金身诀后,会在体表形成一层金色气膜,防御能力提升不少。
搭配上伪先天的体质,再也不惧怕不入流武者的刀剑攻击。
三流武者用上内力,以利器击打,还是难以光凭体质和金身诀挡下的。
这些都是纪宇在三月四日时,前往虎啸营实验,才得知晓的结果。
也正是在那一天,让他知道了梁军侯领兵的目的,和当日后续的信息。
皇帝周喻皓听闻镇南王遇袭、王妃受伤的消息后,顿时震怒。(真怒不用说,假怒,自是要做做样子的)
当即下令严查真凶,并派兵围剿黔山剩余贼寇。
只可惜通过审问的富态中年和小癞子,并未从他们二人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
而且富态中年当晚撞墙而亡,小癞子在第二日早晨中毒而死。
关在天牢的两人接连身亡,这下皇帝周喻皓就算是假怒,也变成了真怒。
直接将当日看守的狱卒和相应官员全部关押审讯,还将其余狱卒官员全部调换一批,以免剩下的人中也有对方眼线。
除此外,衙门勘察那处房屋所属人的信息,得到消息:
房屋是在三个年前,被富态中年收购的,平日作息正常,与邻里关系和睦,并无异样。
唯一奇怪的是,三年中,房屋居住者就富态中年和小癞子主仆二人,连一个侍女之类的都没有。
这些都是衙门探寻邻里查到的信息,但随着富态中年和小癞子两人的死亡,线索也就到这里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