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知......”
纪宇一进门，刚准备询问关于天地五剑的事，就看到祖父纪威虎面带吃惊，一个闪身便到了自己身侧。
对着自己上下其手，搞得他只能一脸懵的看着，分不清什么情况。
“你这是误食什么天材地宝了？”
纪威虎满脸严肃看着纪宇。
“呃......可能吧，我也记不清，只知自己昨夜倒头就睡，睡醒后满身污垢。”
纪宇现在哪能不明白，祖父将他身体的变化归咎于天材地宝上面。
他正好不知如何解释，这不，梯子就递过来了。
“说说具体情况！”纪威虎严肃问道。
天材地宝不一定都是好的，他现在没发现纪宇身体有什么损伤，但还是害怕有隐藏的暗伤，毕竟他纪家也只有纪宇一个独苗。
看着祖父严肃的表情，纪宇举着手上的风剑，信口编造道：
“我在云隐山发现一个山洞，在里面发现了一本秘籍，一柄剑和一株挂着果子的不知名植物。后面我就拿了秘籍和剑，摘了果子。”
“昨夜回府后，吞食了果子，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身体异样，就来问问爷爷。”
纪威虎神色复杂看着纪宇手上的风剑，微不可察的叹一声气。
‘荒山遇宝洞，虽是话本上的故事，可现实中也不缺人碰到。’
‘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样的好运，真是天佑我纪府。只是这风剑，唉。’
转头对纪宇没好气道：“有甚好问的，你现在身体好得很，光凭体质，三流武者都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
“呃，那果子？”
纪宇缩缩脑袋，这样的祖父他还是第一次见。
以前祖父在他面前，不是严肃脸，就是严肃脸。
这之外的表情，也许祖母和父亲见过，但他还真没见过。
“按你的描述，那应该是朱果一类的灵果，至少百年年份。对你身体应是无害的，最起码目前来看是这样。”
“不仅让你易经伐髓，气血如汞，而且药力还贯通了你身上全部经脉，让你先天之前的武学路再无瓶颈。”
“也不知你小子哪来的这股运气。”
纪威虎说完后，摊开手朝纪宇示意。
“什么？”纪宇还在回味他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是说还有本秘籍吗？”
“哦哦哦。”
如梦初醒的将《噬心魔典》递给祖父。
至于《合欢阴功》，这本罪恶还是交给他来监管，方才妥帖。
说起来，他还有本元宵夜摸尸得到的，印有‘合欢’二字的秘籍，还没来得及批判。
回去后，定要把两本一起，找找茬。
“《噬心魔典》？十数年前为躲避追杀，逃到京郊的‘绝心魔’留下的功法，没想到风剑会在他的手上。”
纪威虎翻看完秘籍，一把扔进了火盆中，惊得纪宇往他那看去。
“此等魔功，损人且损己。前期或许能获得极快的修炼速度，可终究无望宗师之境，前路断绝。”
担心纪宇被此魔功吸引，因他烧毁魔功而心生怨恨，纪威虎便多同他解释了句。
纪宇了然的点点头，他现在仍记得，赵易的人生轨迹上那句‘打破魔典限制，实力达到宗师’。
他身靠纪府，武功秘籍并不缺，又何必修炼这门有缺陷的功法。
“祖父，这风剑是？”
话题一开始就偏离到他的体质提升上，但他并没有忘记最初的目的。
“也该给你寻个武学上的师傅了。”纪威虎叹息一声。
“你的气血暴涨，想要修炼《血煞经-内力篇》变得遥遥无期，还是另寻门顶级功法给你，不过《血煞经》的气血篇和炼神篇你仍可以学习借鉴，与内力修炼并不冲突。”
‘给我寻个师傅？不是有祖父你在吗？’
纪宇差点将心中的话问出来，可见祖父不容置疑的表情，他还是从心的没有问出来。
“还有疑惑吗？”纪威虎问道。
从怀中拿出造纸术手稿，将它呈现给祖父，一双眼睛仔细瞅着他的表情，纪宇好是挺想看祖父吃惊的表情的。
这就像看到一位冰山美人，日常相处中，你可能会习惯性的离她远点，但也会对她露出平日看不到的姿态而感兴趣。
这也是个人的恶趣味吧。
“这是？”
看到手稿的那一刻，纪威虎就已经很重视它了。
他第一眼就认出手稿是由纸张制成的，还是他从未见过，洁白如雪的纸张，质地上远超现在的黄纸。
随着其中内容的逐条展露，他的心态也逐渐变得更加凝重。
将手稿内容看完，纪威虎神情复杂看向纪宇。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孙儿吗？
竟不声不响做出了这么个惊天动地的玩意儿。
“你能将它拿出来，想必已经心有腹稿，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回想大周的势力情况，纪宇小心试探道：
“现在大周大部分人记载文字，所用都是竹简。唯有大富大贵之人，才有余钱使用丝帛。”
“若我们按照手稿方法造出纸张，必能替代书写、搬运不方便的竹简和昂贵的丝帛。”
“可问题也就来了，自古以来书籍都是由世家大族掌管，纸张的出现，无疑会对他们对科举一道的封锁展开冲击。再加上纸张本身带来的利益，不乏心动觊觎之人。”
“世家大族，外加觊觎纸张的人，定会阻碍纸张的销售，甚至连我们纪府都自身难保。”
“所以，我们可以一开始以高价售出纸张，让他人以为雪白纸张制作不易且量极少，对世家大族掌握的科举没有威胁。”
“到时我们的敌人也只剩下觊觎之人，以我们纪府的体量，也能慢慢将他们拔除。”
“拔除这些人后，缓缓增加贩卖量，降低价格，温水煮青蛙的进行。”
“到世家发现不对劲时，我们所收获的财富也足够我们武装其自身，以此抵抗他们的反击。”
纪威虎听后点点头，没有否认，也没同意，而是反问了纪宇一个问题。
“世家你考虑进去了，可皇室呢？你如何保证觊觎之人中没有皇室存在？如何保证他们能够一直不动心？”
“这......”纪宇皱眉，方才他的确忽视了皇室的问题。
一般以古代皇族，特别是皇上的尿性，他们不可能注意不到白纸蕴含的利益，想要让他们放过，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你有掀翻它的力量。
当然，这对现在的纪宇来说，只是痴人说梦。
“我们不妨和皇上合作，将一半的利润分给皇上，并由他派人监管其中的资金流水？”
纪宇看向纪威虎，打算听听他的意见。
“三日后，我给你寻的武学师傅便会到，你可以同他（她）商量如何行动。”
听着纪威虎这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纪宇满眼疑惑看向他，希望能得到一个答复。
“啊？跟武学师傅商量，爷爷这？”
纪威虎没有解释，重新回到书桌前，看起了竹简，不再理会纪宇。
（大家可以猜猜看，这位师傅，他（她）究竟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