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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回来,迫不及待的来见你,你就这样对我。”

敖五越说越委屈,眼泪噼哩吧啦的掉下来。

丁一手足无措,卧槽,什么情况,敖五怎么说哭就哭。

她慌忙上前,低声下气地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手快了点,没反应过来是你。”

敖五继续喷她:“你撒谎,你堂堂融宇境修士,说没反应过来,是想笑死我?”

“咋地,仗着你现在修为高深,背信弃义,忘恩负义,重色轻友,好大喜功,见利忘义……不将人当人?”

敖五越骂越起劲。

丁一满头黑线,提醒敖五道:“要不,你自个听听你说的是啥?”

“啥?我说啥了?”敖五一点都不乐意。

“你是触我霉头,见不得我好是吧?”

“本来人家突破到通天境,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没想到……”

敖五开始抽噎,那声音传到丁一的耳中,使得她愧疚感加深。

“难道我不应该打她?”丁一心道。

这一天天的,骨爷看她不爽,敖五也来指责她,她到底做错什么。

丁一陷入沉思。

她没有看到,敖五哭泣的表情下面,闪过狡黠的笑。

“小样,还治不了你,让你打我。”

“哼!”

敖五的抽噎改为小声低泣。

“别哭了。”

“哼!”敖五傲娇的背转身,不理人。

“别哭了,算我错了,成不?”丁一心情开始暴躁,哭声实在太讨厌了,哭什么哭,有本事大不了打回来啊。

敖五见好就收,真惹毛某人,不好交代。

敖五抱起双手,抬高下巴,睥睨道:“我大人有大量,这次就原谅你,下次……”

似乎察觉身高差不对劲,她直接飞起来,与丁一平视。

“再有下次, 我和你绝交,哼!”

敖五背着小手,转身就走。

妈呀,快忍不住了,好不容易将了对方一军,她要赶紧离开,不能让丁一发现真相。

丁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时,丁凌甲的信息又传来:“宗主,要不要打发他走?”

“谁?”丁一有瞬间的疑惑,又发生什么事?

“柳智。”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丁一想起来了,这一天天了,差点没给她累死。

“让他等着。”

丁一脑袋一阵恍惚,突然就想明白敖五的意图。

“卧槽~,敖五,你坑我。”

什么委屈,什么伤心欲绝,都是装出来的,相处那么久,谁还不知道谁,就敖五那性子,说她选择哭,还不如说她是个女战士,提拳就上。

“大意了啊!”丁一痛心疾首,她发现自己现在不想去见柳智,谁知道哪个老狐狸会挖什么坑等着她。

“不会被埋吧?”

丁一转圈地踱来踱去。

“我得想个好办法,掌握主动权。”可再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想了半天,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丁一低下头,摊开手心,一柄剑出现。

“实在不行,只能用这个办法。”

眼光幽幽地盯着手心的剑,丁一自言自语地点头。

柳智涵养极好地端着手中的茶杯,并没有因为丁一的怠慢而生气。

天才嘛,总有些特殊,更何况是那个地方的天才。

他理解。

有求于人,姿态怎么好高高在上。

他同样理解。

丁凌甲暗中观察着柳智,见他从头到尾,连笑容都没有变过,不得不说是个人物。

这种人,表面笑嘻嘻,暗地里玩起阴的来,最让人头疼。

也不知道丁一能否招架住。

那个小家伙,有什么都写在脸上,一览无遗,怕是有点难。

丁凌甲开始为丁一担忧。

他万万没想到,丁一采取的方法如此简单粗暴。

柳智脖子上搁着一柄剑,剑的主人是丁一。

在柳智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一道影子闪过,肩膀一沉,那柄剑就出现在他脖子上,只要他一动,剑的主人绝对不会客气。

丁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柳智显得有些懵逼。

这不按牌来,真的好吗?

柳智伸出手,准备挪动剑身,那剑刃对着他的脖子,不太舒服。

咦,没挪动。

再来,还是没挪动。

他顺着剑,看向剑的主人。

丁一满面寒霜,眼神威胁他:再试试。

柳智瞬间就不敢动了。

不怕遇到高手、老狐狸,就怕遇到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因为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如何出人意料。

特别是这种有实力的愣头青。

柳智心中哀叹:“还是压狠了。”

“你如此三番五次,找我到底什么事?”

“贤侄,有话好好说,先将剑放下。”

丁一没有将剑放下,剑刃还朝柳智脖颈移动了一点位置。

冰冷的剑刃刺激着脖颈,柳智忍不住打个寒颤。

他承认,他就是传说中的战五渣,和人打架三七分的那种,别人三分钟打哭他七次。

丁一将威势放出,瞬间震慑住柳智,他现在才近距离体会,丁一到底有多强,打他这个融宙境,跟切菜似的,不费吹灰之力。

“有话好好说?”

“有话直说!”

丁一面上平静,心中疯狂点赞:“骨爷的这方法,确实好使,什么阴谋诡计,都不如我有一剑。”

丁凌甲忍住笑,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还别说,丁一这方法确实好使,简单粗暴,粗暴简单。

他在心底默默地朝丁一竖起大拇指,好样的,有一宗之主的气度。

柳智心中忍不住骂骂皮,不按常理出牌,他要怎么接。

他有感觉,他今天给不出个满意的答复,丁一的剑还能在移动一点位置,那时候,不知他的脑袋还在不在原地。

他惜命得紧,不敢赌。

谁家一上来就动刀动枪的,不得给他个机会,口吐莲花吗?

柳智心中哀叹,阴沟里翻船。

“我说我是来投奔你,奉你为主的,你信吗?”

没办法,柳智只能诚实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脖子上的剑没有收回去,还往下压了几分。

“你觉得我会信我?”丁一反问。

莫名其妙地说来投奔她,真当她三岁小娃娃。

柳智苦笑道:“是真的,至于原因,我可以解释。”

眼睛瞟向丁凌甲,丁凌甲老神在在地坐着,连眼神都没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