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
戌犬为什么会说我是他的未婚夫?
许小楼若有所思。
须臾,黑润狗狗眼微亮,许小楼眨着眼睛紧握红线小声道:
“不给”。
“什么?”。
将每一个字都听清楚的戌犬不敢相信。
唰!
衣袖翻飞,埋着头的许小楼突然伸手抓住戌犬的左手。
一口气将红线利索绑好,许小楼满意地看着隐没在两人之间的红线声音发热道:
“我说,不给!”。
收回手的许小楼深吸了一口气,待情绪稍稍缓和许小楼盯着目光灼灼的戌犬继续道:
“嗐!”。
“你又不早说”。
“我这不是不知道,你就是和我有婚契的那个影族”。
“要是早知道......”。
戌犬眼神带上热度,接了一句:
“要是早知道......”。
轻咳一声,许小楼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暗道。
他就随口一说,早知道就早知道呗,还能怎么样。
虽不知道许小楼的答案,戌犬依旧开心地久久将视线停留在自己的无名指指根。
自他亲眼确认道具月老的红线绑定成功,心底一直回荡着一种不真实感。
许小楼说的果然是假话,他对我是有意的。
放任压不下的嘴角,戌犬脑中飞快闪过这样的想法。
道具月老的红线隐藏发动条件,互相属意的一对有情人才能令红线自愿绑定。
“小楼”。
突然,戌犬抬头喊道。
“干嘛?”。
抬手摸了摸又热又烫的耳朵,许小楼别扭应道。
同样的喊法,怎么就他喊起来不一样。
许小楼视线飘忽,奇怪的气氛逐渐充溢在一人一影间。
须臾,受不了的许小楼率先打破安静。
迎着戌犬滚烫的视线,许小楼红着脸道:
“我......我以前就说过,只要与我缔结下婚契的是个人样就行,我都同意的”。
“正好,单身久了,看只狗都觉得眉清目秀”。
许小楼小小声的内涵了一下,爱化身黑色犬只游走人类世界的戌犬。
戌犬:“嗯”。
戌犬出乎意料的反应让许小楼下意识盯着戌犬的眼睛。
“你......你,笑什么?”。
许小楼慌乱道。
戌犬甩了甩身后的尾巴,笑着回道:
“我也不知道”。
“我看着你,就觉得好开心,不自觉想笑”。
这样的话在许小楼听来,无异于戌犬再次向他换着话表明心意。
“你......”。
捂着自己红彤彤的脸,许小楼猛地后退一步。
脑袋发晕,许小楼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一个你字出口便没了下文。
霎时间,缱绻暧昧的气氛被戌犬的话烘托上高潮,一人一影独成一个世界。
“吱!”。
一声尖锐的叫声刹那间把一人一影拉回现实。
芝麻!
许小楼一惊,迅速循声看去。
不远处粗壮的树枝上坐着一个好看的陌生男人,发出惨叫声的芝麻则被吊在男人脚边。
“吱吱!”。
放开我!
“嗐,我就不放,小屁孩,你能拿我怎么办?”。
芝麻的声音与男人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
“芝麻!”。
许小楼朝树上的芝麻喊道。
“唔唔唔!”。
听见许小楼的声音,芝麻立刻挣扎着调转方向。
“唔唔唔!”。
救我!
迎上一人一影看过来的目光,树上的男人摇晃着手中的扇子笑容灿烂道:
“嗨!两位,晚上好!”。
戌犬:“......”。
许小楼:“......”。
“琨,别闹了”。
眸光掠过芝麻,戌犬随即出声对树上的男人道。
意识到戌犬与来者认识,许小楼好奇的眸光在男人与戌犬之间跳动。
“呜呜呜......”。
倒挂在树上被封住嘴的芝麻不停划拉着小短腿,连接它与树枝之间的绳子在晃动中肉眼可见变得纤细。
“那个......晚上好,我能把芝麻放下来吗?”。
许小楼抬头望着序琨,小心试探道。
给了戌犬一个凶狠的眼神,序琨转向许小楼嘴角上扬:
“真是一个有礼貌的小朋友”。
夸赞完,序琨接着道:
“当然可以,请便”。
序琨轻轻用扇子点了点嘴角,又隔空点了点芝麻所在示意。
得了话的许小楼,连忙上前解救芝麻。
“我来”。
按住许小楼的肩膀,戌犬道。
唰!
随着,一道急促的风声,吊着芝麻的绳子从上而下断裂。
“吱!”。
救......救救!
芝麻猛地闭上双眼。
从戌犬手中接过芝麻,许小楼上下其手将芝麻全身检查一遍,担心问道:
“芝麻,你没事吧?”。
唔?
我没事!
眼皮悄悄掀起一条缝,芝麻往外一瞧。
发现自己被许小楼抱着,芝麻眼含热泪,呜呜个不停。
听不懂?
什么意思?
许小楼开始还尝试,后来发现自己实在是听不懂芝麻的话,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戌犬。
“呜呜呜,我好惨一个影,差点被一堆奇怪的蜘蛛吃掉”。
“好不容易得救了,又遇见一个奇怪的同族”。
戌犬的手隔空从芝麻的嘴上扫过,许小楼顷刻发现自己能够听懂芝麻的意思了。
奇怪的同族?
许小楼一愣。
奇怪的同族·序琨:“......”。
眼皮一抽,扇子抵着下颌,序琨懒懒出声道:
“没良心的小屁孩”。
“你怎么不说,正是你口中奇怪的同族救了你”。
“不然啊......某个小屁孩给那群梦兽塞牙缝都不够”。
“吱吱吱吱!”。
我才不是没良心!
你绑我,你还不让我说话。
炸毛的芝麻忿忿道。
嘴角一勾,序琨悠悠道:
“你就说,是不是吾救了你”。
霎时,芝麻安静了。
低头瞧了瞧蔫耷耷的芝麻。
许小楼看明白了,对方没有恶意反倒从梦兽的嘴里救了芝麻。
“谢谢,你救了芝麻”。
抱着芝麻,许小楼躬身诚挚道谢道。
“不客气,戌的小朋友”。
忽地跳下树,序琨凑到许小楼面前眉眼一弯道。
当眸光偏移到戌犬,序琨站直身又是冷哼一声。
“没事”。
“他就是羡慕我们”。
戌犬感受到许小楼的不安,安抚道。
羡慕?
许小楼自认为小心地偷瞄了序琨一眼。
呵!
序琨盯着戌犬嗖嗖摇着手里的铁羽扇,冷笑。
“是是是,吾羡慕”。
“吾可不是某影,大方得很”。
序琨睨着许小楼怀里的芝麻,揶揄道。
摸不着头脑的许小楼,愣愣顺着序琨的视线看向怀里的芝麻:
“???”。
关芝麻什么事?
同样一头雾水的芝麻:“???”。
关我什么事?
对上同样懵逼的两双眸子,序琨眉眼一松,收起扇子轻摇头道:
“得,白说”。
话一转,序琨倏地开口道。
“停留的时间太久了,该走了”。
戌犬看了一眼许小楼,摇头道:
“不行”。
意味不明地瞥了戌犬一眼,序琨酸溜溜道:
“红线都绑上了,还不放心”。
“你咋不干脆把自己绑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