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通传士兵快马加鞭赶到了月狐宫汇报文成遇袭之事。
“6个人?你们竟然打不过6个人?”
“王上恕罪,对方武功太强,小人技艺不精,王上恕罪!”
“那些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一个字都不要漏!”
士兵将珞珈又哭又笑,以及说的那段听不懂的什么现代技术,游戏场景尽量说了出来。
“这都是些什么?!”
“王上,这,跟他同行的人也听不懂,后来,他们说要去中海。”
“中海?做什么?”
“没说,只说是中海。”
“那几个人有什么特征?”
“都穿着黑色便衣,倒是,几个人都听那个个子小的人,那人,像是个女人。”
“女人?”
“是,听声音,是女扮男装,一个人还叫她夫人。”
“女人?你们竟让一个女人耍了?!”姜木里将手中折子重重扔下,勃然大怒。
方正赶紧过来,“王上息怒,好在没有伤亡和损失……”
“该罚罚吧,退下!”
士兵灰溜溜出去了。
方正眼观鼻,鼻观心,中海,卫通又要去中海吗?
“等等!”
方正吓了一跳,是姜木里的声音。
姜木里坐下画了一张画像,方正随着笔触行走越发心惊,这,这不就是,就是姬后?
姜木里皱了皱眉头,“把他叫进来。”
“她,她?”方正看着画像一时结巴了。
姜木里看了他一眼,“那个士兵。”
士兵又来了,以为要砍头,进来就是大礼,跪下磕头。
“抬起头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士兵抬起头看向姜木里的画,画太远,方正只好拿着画,来到士兵面前。
士兵点点头,“是,是她,她就是那个夫人。”
方正拿画的手有些不稳。
“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这画像画的清楚,带头的就是她。”
姜木里一掌拍在桌子上,“卓天夭!好大的胆子!”
方正一愣,得,最好是能躲一躲去,向士兵挥了挥手。
方正又看了看手中画,王上画美人的技术是越发好了,真像。
珞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两人不能骑马,步行、爬山加少量的马车行路,珞珈此时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卫通掀开帘子见她安然无事,微微一笑,便继续驾车前行。
珞珈不敢住到隐秘城堡了,找了一户农户住下了。
也住对了,农户家老妇人收了钱杀了鸡,新鲜好吃的鸡汤下肚,珞珈终于是缓过劲来了。
好巧不巧,农户家来人了,来的是那个即刻回程的倒霉通传士兵。
珞珈按下了卫通欲行动的手腕,摇了摇头继续喝汤。
“三儿,你怎么回来了?”
“娘,有公事,马上要走,想您啦,回来看您一眼,我可闻见鸡肉味儿,您知道我要回来?”
“家里来客人了,我再杀一只鸡,今晚就不走了,吃了就睡,明天走。”
“好,好。”
三儿进了门,刚开口又瞪大了眼睛,“这是客……你,你们……”
卫通咳嗽一声,珞珈随后看了三儿一眼,一笑,“三儿是吧,坐!喝汤。”
珞珈瞟了一眼大娘的那碗汤,示意他喝。
“这,这……你们,你们不要伤害我娘……”三儿苦着脸坐下低声说道。
“不伤,你们不都毫发无伤么,你跑的很快啊,回来做什么了?通风报信?”
“没,没,就是回来看看娘。”三儿机灵。
卫通过来摸了摸他的衣服,取走了几发信号弹。
“想活命,就闭嘴!今晚借用你家屋子睡一觉,明早就走,你当没看见就行了。”卫通黑脸说道。
“是,是,是......”三儿说着端起汤喝起来。
在卫通的紧盯之下,三儿吃饱喝足上了床,被点了穴道,昏昏睡了。
这床远远比不上城堡里的舒服,可是也是这十天里最舒服的了。
珞珈躺着很快睡了一小觉,许是怀孕缘故半夜醒了,她仔细思考起文成的一切。
文成是四百年前就有的,内部不稳定,有现代技术,星宿庙是占星那一支叛徒后代所经营的,又被文成灭了。
说得通,一定是文成里的内部矛盾,有人信奉占星术,想要改变神行大陆被文成控制的格局,可是,又架不住高科技武器的控制,是不是这样呢?
姜木里这晚又去了隐秘城堡,月光依然如华,他刻意等了等再看向木桥,木桥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没有洛神……
夭夭,卓天夭又戏弄了他一番,若文成的女人是她,那隐秘城堡的女人也是她!
可,她怎么知道这么多,多的让人可怕!
她还知道了文成,她到底想干什么,中海,中海,她要去中海做什么?
“方正,那个柳,柳三呢?”
“回主子,他走了。”
“多远?”
“已经夜深了,他家在5里外的关村,许是住一晚回去。”
“叫他来问话,不,孤去。”
“王上……”
不待方正说什么,姜木里已经飞速地往关村方向去了。
隐隐地,似乎是狐山的竹叶清香味,像是叶妈泡的野茶阵阵飘入鼻腔,闭着眼的珞珈立马想到了姜木里,拍了拍自己的脸,笑道,“想什么呢,继续睡。”
下一秒,真的有人。
珞珈惊醒,翻身而起用手中枕头打过去,来人轻松闪过。
姜木里看到了床上人是一头长发的女人,再看,是她!
他松了手劲,快速闪过来抓住了珞珈的手臂,惯性力之下珞珈跌落回床上。
月光透过窗户清楚得很,是姜木里!那竹叶香味不是空穴来风,“你?”
姜木里的手紧了紧,“你?夭夭!”
“放开我!”珞珈挣扎着。
姜木里的眼睛似乎要喷火,他有很多问题要问她,很多为什么,但,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听到声响的卫通忍不住一把拉开房门,身后的方正按住,轻声笑着说,“我才知道,是主子想她了,不巧就遇上了,你忘了,那夜……”方正的两个大拇指往一起靠,怪异地笑。
卫通松开手白了他一眼:“你可小心点吧。”
“放心,一瞟到你,我就故意说三儿在那个屋,嘿嘿,卫通,要像我一样灵活。”方正得意地拍了拍卫通肩膀。
“你没跟主子说我…….”
“没,离狐都知道,卫通失踪了,嗐,你这面具真丑。”
卫通气鼓鼓地抱着剑不语。
方正已经钻进了他的被窝,“好冷,我睡会,一会儿叫我。”
这边,珞珈抵不住眼前男人愤怒的眼神,假装打了个喷嚏柔声说:“好冷!”
听到软言轻语,再一看,她着的是单衣,是了,她怕冷,手便松了。
珞珈赶紧裹紧了被子,姜木里看着她,突然不想揭穿她了,夭夭也好,卓天夭也好,随便吧。
姜木里一声不吭,像在西礼一样,熟练地钻进了她的被窝。
“你别...”珞珈闷闷地说道。
姜木里一把搂住她,“你当我是嫖客?”
珞珈在黑夜里给了她一个白眼,心里对柳三骂咧咧,必定是他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