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田秀夫干脆利落的握住门把手并转动、推门而入,赫然惊觉......
身穿敞开的淡棕色外套、浅绿色内衬、佩戴深绿色围巾、看上去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小宫山泰司平躺在灰色榻榻米上。
他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双手略微张开的捂着心脏,面色痛苦不堪,脖子环绕的细绳悬挂着极小纯白陶瓷瓶横躺在左肩前方的榻榻米上。
津田秀夫亲眼目睹此情此景,瞳孔骤缩,惊骇欲裂的呼唤道:
“泰、泰司?!”
一段时间之后。
横沟警官率领大批警员赶到案发现场。
警员们比较熟练的开展了调查取证工作。
“死者是知名演员、小宫山泰司,今年五十八岁。”
横沟警官站在已经不幸离世的小宫山泰司的右腿右前方,右手插裤兜,左手虚握、食指关节托住下巴,冷静的看着尸体,平稳的叙述道:
“预估的死亡时间在津田先生发现尸体的两小时之前。”
“横沟警官。”
年轻的鉴识警员站在横沟警官右边,稳重的看着横沟,一丝不苟的汇报道:
“尸体的后脑勺具备钝器殴打的痕迹,我怀疑这是一起他杀案件。”
————————
此时此刻。
高速行驶的新干线电车。
“后来,尸体照例进行司法解剖。”
横沟警官冷静的看着毛利小五郎,平稳的叙述道:
“我们以调查的名义召集了三位具备犯案时间的嫌疑人前往警署配合侦讯。”
横沟警官拉开公文包的拉链、取出画有三位嫌疑人的白纸递给毛利小五郎,慎重的示意道:
“请您看看。”
“嗯......”
毛利小五郎接过白纸、仔细观察,沉吟片刻,严谨的确认道:
“三位嫌疑人都是即将登台表演的演员?”
“是的。”
横沟警官不假思索的点点头,沉稳的讲述道:
“据说除了相关人士、一律不准进入舞台的后台。
根据后台大门外的安保人员的证词,在小宫山泰司的预计死亡时间内、只有三位演员分别位于后台的三间休息室内。”
“原来如此。”
毛利小五郎微微颔首,若有所思的看着白纸。
下一秒。
“嫌疑人之一、胜又谦吾先生在我们上门调查之时透露......”
横沟警官合上公文包拉链、平放大腿,条理清晰的回忆道:
“二十年来,小宫山泰司一直认为全国最成功的艺人应该是他小宫山泰司。”
横沟警官停顿一秒,平静的叙述道:
“嫌疑人之一、新仓弓子小姐则是说...小宫山泰司始终缠着新仓、非要达成男女朋友的关系、令新仓不知如何是好。”
横沟警官停顿两秒,坦然若之的陈述道:
“嫌疑人之一、星野治行先生说他一直很喜欢新仓小姐,实在无法忍耐小宫山泰司每天纠缠新仓的举动。”
横沟警官双手虚握的压住公文包,身体微微前倾,严谨的阐述道:
“正因如此,我要求他们前往警署配合侦讯,试图借此找到真正的犯人,谁曾想......”
横沟警官微微低头,视线向下的看向冰凉地板,忧愁的述说着当天的侦讯经过。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冷静的听着命案的经过,仿佛看见了三天前的画面......
————————
三天前。
静冈县的警署,审讯室。
“真的很对不起......”
一位身穿灰色西装、蓝色内衬、金色领带的中年男人、胜又谦吾坐在审讯专用的铁质座椅上。
他视线向下的看着审讯专用的铁桌,追悔莫及的供述道:
“是我...是我杀了泰司先生......”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的横沟警官隔着铁桌坐在胜又谦吾对面的铁椅上,双手相握的放置桌面,哑然的注视谦吾,一时之间难以言语。
谦吾双手垂落岔开的两腿,自顾自的消沉道:
“泰司莫名其妙的冲进我的休息室...我不知道他是否喝了酒、只感觉他的身体晃晃悠悠。”
随着胜又谦吾真情流露的悲苦述说,当时的画面仿佛映入了横沟警官的眼前......
————————
三天前,命案尚未发生之际。
胜又谦吾的休息室。
小宫山泰司站在门外,愠怒的握住了门把手并转动。
他迅猛有力的推开大门,气势汹汹的冲向了正前方较远处、跪坐于榻榻米、背对泰司、双手摊开淡紫色剧本的胜又谦吾。
右手边的极矮木柜上摆放着灰色陶瓷花瓶的谦吾听到动静,略显慌张的合上剧本,回头看向小宫山泰司,故作镇定的询问道:
“泰司先生,你有何贵干?”
“混小子!!”
小宫山泰司怒火滔天的加快步伐,居高临下的盯着胜又谦吾,来者不善的质问道:
“你在看什么东西?!”
“你...你要做什么!!”
胜又谦吾惊慌失措的看着迎面而来的小宫山泰司,匆匆忙忙的向左侧身,右手握着剧本掩于身后,左手格挡胸前,一时之间急切不已。
“少废话!!”
小宫山泰司极其不爽的呵斥一句,弯腰俯身,横行无忌的抢夺剧本,霸道蛮横的不容置疑道:
“立刻交给我、懂吗!”
小宫山泰司话音未落,顺利的在毫无抵抗之力的胜又谦吾手中抢走剧本,直起身子,讥讽的看向了左手握着放置左肩前方的剧本封面。
泰司双目一凝,气愤至极的痛骂道:
“混蛋、你果然又在偷偷的看我这份剧本!!!”
胜又谦吾眼见事态无法挽回,一言不发的双手支撑两腿,悲切的低下了头。
小宫山泰司瞪向谦吾,随意的摇晃剧本,不留半分情面的厉声痛斥道:
“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份剧本是编剧专门为我量身定做!!
凭你的糟糕演技根本不配拿到属于我的角色、我死都不会把角色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