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
松开绣花针的工藤新一根本没有在意化身戏精的服部平次。
新一抱住顺应地心引力坠向地板的东方皓月,心疼至极的看着被新一散发的黑气吓得瑟瑟发抖的皓月,在心里难受的后悔道:
“该死的服部居然把皓月吓成这样,刚才真是不该手下留情、终究刺得太浅了!”
“真是的、拎起来罢了、发那么大火做什么,疼死我了。”
逐渐恢复平静的服部平次双手的食指和中指缝隙夹住绣花针、干脆利落的向外拔出,眉头骤然紧锁,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道:
“嘶......”
“那个...你还好嘛......?”
小兰迈着略显担忧的步伐走到服部平次右边,弯腰俯身,双手支撑两腿,看似关心的看着服部,实则......
小兰在心里暗戳戳的吐槽道:
“万一伤到了哪里,厚颜无耻的找我家赔钱可就糟了。”
“两根针而已,刺得又不深。”
服部平次双腿屈膝的坐在地上,取出上衣口袋的白色手帕包裹两根绣花针握于左手,抬头看向小兰,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呼......”
小兰松了一口气。
她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服部平次,庆幸的回应道:
“那自然再好不过。”
在此期间。
工藤新一左手揽于东方皓月腰间后方、五指扣住皓月左侧腰间,右手探向身体后仰的皓月额头、轻轻揉搓,温柔的小声安慰道:
“皓月,还疼嘛......”
“不...不疼了......”
东方皓月帅气的脸蛋泛起了大片的红晕。
他近距离的看着工藤新一,糯糯的回应一句,向上探出右手又缩回、如此反复三次、终于......
东方皓月一把抓住新一躁动的右手挪至彼此肚子中间,羞涩的撇过脑袋、避开新一深情的视线,一时之间再难言语。
突然!
“倒是你啊。”
服部平次站起身子,转过身,一脸无语的看向了前方半米处的小兰。
“我......?”
小兰右手食指轻点下巴,呆萌的疑惑道:
“我怎么了......?”
“这里是案发现场,你能不能好好的照顾他们?”
服部平次宛若没事人的双手插裤兜,两眼微眯的看着小兰,没好气的教育道:
“记住、孩子们之所以不能看到尸体,是因为他们的心灵尚未成长。
如果他们不幸的留下心理阴影,极有可能铭记一生、蹉跎不已!”
“可是......”
小兰放下右手,瞥向紧紧相拥的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弱弱的吐槽道:
“他们近距离的看过上百具尸体,甚至偶尔上手试探被害者是否一息尚存......”
“啊???”
服部平次人都傻了。
他高大伟岸的光环瞬间褪去,一顿一顿的转头看向了左边半米处、恰好松开彼此的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
“哼!”
东方皓月轻哼一声,转过身,抬头看向服部平次,摊开右手、笔直的向前伸出,不满的要求道:
“拿来!”
“哈?”
服部平次微微一笑,故作不懂的看着东方皓月。
“少装蒜!”
东方皓月双手叉腰,没好气的指明道:
“绣花针、我的两根绣花针!”
“哦哦、你说绣花针啊!”
服部平次佯装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他抽出握着手帕的左手并向上摊开放置肚子前方,右手掀开包裹两根绣花针的手帕、竖起食指对准绣花针,笑眯眯的打趣道:
“小朋友玩绣花针太过危险,我就勉为其难的替你保管咯!”
“哗。”
东方皓月完全没有搭理服部平次。
他一把抓住绣花针握于手心,一百八十度大转身,一手一只的捏住绣花针一端、高举于额头前上方,微微昂首。
东方皓月凝神注视昏黄色灯光照耀的两根绣花针,根据它们闪烁的特殊光泽分辨普通绣花针和特制绣花针、稳妥的收进了裤子两侧口袋。
“没礼貌。”
服部平次妥善的收起手帕,双手插裤兜,故作不满的缓缓摇头,调侃式的批评道:
“真是人小鬼大,一点都没把我这位哥哥放在眼里。”
“初次见面就给感冒的六岁小孩喝白酒,撞了小孩还把小孩拎起来、呵。”
东方皓月讽刺的轻笑一声,转身看向服部平次,直言不讳的瞧不起人道:
“服部哥哥,我看骄纵狂妄、不知礼数的人是你吧。”
“皓月!”
小兰眼见东方皓月说话的语气较重,弯腰俯身,双手支撑两腿,故作生气的看着皓月,指桑骂槐的暗讽道:
“做人一定要讲礼貌,绝对不能学习某位大哥哥!”
“嗯!”
东方皓月笑眯眯的看向小兰,歪歪扭扭的敬了个礼,乖巧可爱的回应道:
“小兰姐姐说得对~!”
“说得对~!”
工藤新一站到东方皓月右边,浮现皓月同款笑容的看着小兰。
服部平次截然相反。
他闭口不言的来回打量天真无邪的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在心里哑然的思虑道:
“丰富的命案经验,毫不畏惧尸体的表现,逻辑清晰的言语表达...他们...真的只是六岁小孩?
怎么可能、一定是我想的太多了!”
服部平次念及至此,洒脱的微笑着。
一段时间之后。
目暮警官率领大批警员赶到案发现场。
警员们熟练的开展了调查取证工作。
“咔擦、咔擦。”
是一位较壮警员半跪在尸体脑袋右边一点五米处,双手妥善持有警用照相机对准尸体,一丝不苟的调查取证声。
“死者名为辻村勋,今年五十四岁。”
目暮警官站在较壮警员右边,低着脑袋,双手插裤兜,视线越过书桌的看向尸体,神情凝重的叙述道:
“身份为がいこうかん,发现尸体的人是勋先生的太太、公江女士......”
目暮警官回头看向右后方悲痛欲绝、站立不稳、早已褪去黑色绒毛手套的辻村公江,严肃的确认道:
“在你使用钥匙进入书房的时候,不幸身亡的勋先生坐于办公椅、对不对?”
“是的......”
辻村公江极致简单的回应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哀伤之情。
“同一时间发现尸体的人还有......”
目暮警官向右转身,面无表情的看向身前的毛利小五郎,难以理解的叙述道:
“还有接受了公江女士的委托、碰巧出现在命案现场的毛利侦探,我说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