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主公,在下也对管宁先生仰慕许久,就让在下也陪同拜访吧。”诸葛亮满脸请求的说道。
对此。
瑜天看了眼身旁的两个少女。
玄宁,马云禄皆是转过头去。
意思很明显。
谁都不想放弃出去游玩的机会。
“孔明你就坐镇寿春吧,这里没你看守,我始终有些不放心。”瑜天轻咳一声。
没办法。
去的人不能太多,否则太引人注目。
玄宁因为要带路,必须要跟随。
至于马云禄。
这丫头听说过非要跟随,吵吵闹闹,瑜天没办法,只能答应了她。
闻言。
诸葛亮满脸黑线。
眼下荆州江东哪里有胆量来犯。
有张辽一人坐镇足矣。
“没错,诸葛先生就不要跟去了,待在寿春多好。”马云禄小声嘀咕道。
唉。
诸葛亮幽幽的叹了口气。
罢了。
看情形,云禄小姐和玄宁小姐,都很珍惜陪同主公外出的机会。
自己一介光棍,又何必跟着碍眼呢。
“主公此去广陵,还是要当心,虽说江东的重心不放在广陵,可那里仍驻有军士。”诸葛亮关切的说道。
本来他还想规劝主公不要犯险。
只是考虑到主公行事风格,一向不喜别人干涉他的选择,想了想并没有说出口。
瑜天轻轻点头。
他自然知道身份暴露的危险。
“无需担心,我会让徐晃带兵马等候。”
……
转眼三天过去。
下邳城中。
天空碧晴如洗。
“公子,我们为何不直接到州牧府去,在外面乱逛作甚?”玄宁好奇的问道。
瑜天目光放平,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扫过,随后轻声说道:
“急什么,此次出行权当是来游玩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寻访管宁,更像是一种微服私访。
瑜天故意没有提前通知。
就是想看一看徐州到底如何。
“没关系,我一直都当成是来玩的。”马云禄兴奋道。
“……”
下邳太守陈登,是瑜天亲自委派的。
所以一番简单巡查下来,并未发现有何情况。
几个时辰后。
瑜天来到州牧府。
“唤陈登来见我家公子。”马云禄掏出一块令牌,递给门口侍从。
见此情形。
几个侍从将信将疑,问道:“尔等是何人,竟敢直呼太守大人名讳。”
“哪儿那么多废话,快些让陈登来见,迟了拆了你这府邸。”马云禄轻哼一声道。
见到这丫头的样子,瑜天不由动手轻敲了她的脑壳。
“要懂礼数。”
这丫头的脾气,貌似越来越大了,是和玄宁相处久了的缘故吗。
转头看了眼后者。
“哦,不好意思,还请几位速去通报陈太守。”马云禄眨眨眼笑道。
前后样子,判若两人。
态度转换之快,让门口的侍从们哭笑不得。
可能是察觉到三人来头不小,一个看似头头的侍卫,低头审视了眼令牌,随后命人送进去给陈登过目。
“劳烦你们快一些,本姑娘都有些口渴了。”马云禄催促道。
瑜天目光淡然的摇摇头。
对马云禄小孩子一样的心性,感到几分好笑。
“老爷,门外来了几人,非要嚷嚷着要您出去接见。”一名管家,躬着身子,贴在陈登耳边小声说道。
陈登闻言,眉头皱起道:“究竟是何人,敢有如此大的架子。是徐晃将军差遣来的将领吗?”
“一位年轻公子,两名妙龄少女,看样子多半不像。”管家细细思忖侍卫的话,摇了摇头。
“那还有什么可见的,赶他们走便是。”陈登不耐烦的摆手。
想必应该又是什么自命不凡的儒生隐士。
用如此特立独行的方式,上门来自荐罢了。
念及于此。
陈登顿时感到烦闷。
自从司空大人在洛阳推行两试以来,大批的寒门学子涌入朝堂,一些有才华的士人,也都赶去参加两试,哪里还会有人上门自荐的。
轰走便是。
“是。”管家得令走了出去。
可没过多久。
砰!
府外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连带着几个侍卫,都被打得鼻青脸肿,逃命似的奔向内府。
听到那声巨响的陈登立刻从前堂走出。
当看清情形后,脸色勃然大怒。
岂有此理。
太嚣张了,居然敢在他的府上撒野。
难道不知道他陈登是司空大人钦点的太守吗?
“来人啊,立刻唤来军士,拿下这几个狂……司……司空?!”陈登瞪大眼睛,支支吾吾,吐字都不清晰了。
什么鬼。
他眼花了吗?
司空不是在寿春督军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陈登一脸懵逼。
“陈大人总算肯出来了,让我家公子好等啊。”玄宁这时出声,似乎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陈登。
短暂的愣神。
陈登大脑飞速运转,总算明白玄宁要表达的意思。
“公子请恕罪,在下着实不知道是公子您亲至。”陈登上前满脸恭敬的拱手道。
虽然不知司空为何不想暴露真实身份,但他也只好顺着圆下去。
聪明人。
倒是不枉当初把你提到这个位子上来。
瑜天轻轻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赏。
“你,把令牌还回来!”马云禄指着一名侍卫,凶巴巴的说道。
侍卫头头结结巴巴,看了眼手中黑金令牌,连忙递了过去,战战兢兢。
谁能想到,这三人的来头竟这么大,让太守大人都恭敬有加。
同时。
在场的众人暗暗猜测着瑜天的真实身份。
能让堂堂太守露出这幅尊容。
想必这公子多半来自洛阳,并且很有可能是某些高官之后。
陈登此刻哪还想得了那么多,看了眼一地狼藉,犹豫片刻后,说道:
“公子,还请您到堂中一叙。”
瑜天瞥了他一眼。
“快带路吧。”马云禄催促道。
这人可真啰嗦,难道看不出主公现在很疲惫,需要地方休息吗。
一点眼力价都没有。
面对马云禄的嘀咕,陈登同样不敢怠慢,连忙尴尬地笑了笑,转过身让下人安排茶点。
瑜天负手步入前堂。
随意看了眼堂内拜访的古董字画。
“陈太守近来的日子蛮不错的。”
这句话落在陈登耳中,顿时让他浑身一僵。
啥意思?
主公是来问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