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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阳郡渔阳城。

林寒入郡守府中,并无阻拦。

寒江城之事已安顿完毕,他在寒江城等待数天,到传送玉佩的冷却时间过去,方才用传送玉佩赶来渔阳。

两地天南地北,若非有传送玉佩,他还真的难以往返于两地之间,只希望日后修炼体系开启后,能有所改善。

公孙度已灭,徐晃率军返回,在渔阳与张合会军。

见林寒归来,两人皆是大喜。

他们听从林寒的指令,并未冲动选择对付刘虞,而是等待王上归来,如今王上归来,他们就有了主心骨。

“主公,有一事。”徐晃想起一件事,说道:“击溃公孙度之时,我们发现一名青州名士,孔融的旧将,名叫太史慈。”

“太史慈?”林寒眉毛一挑,有个意外的惊喜:“带我去见见他。”

三人同行,往渔阳郡牢狱而去。

到牢狱时,却见其中有一汉子,虽居在牢狱之中,亦不改气质,美须鬂,颜值极高。

一双猿臂,无比显眼。

林寒在讨伐董卓之时,见过太史慈,一眼就认出他。对这个矢志尽忠孝的汉子,他还挺佩服。

“太史慈。”林寒问道。

“你是何人?”

“我乃大夏王。”林寒说道:“可愿降?”

“降于你?不可能。”太史慈摇头,继续低眉,默不作声。

“你不降,我杀了你,你娘亲岂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林寒说道。

太史慈浑身巨震,抬头看着林寒,目光中有些慌乱。林寒说中他心头最大的痛处与弱点。

见有作用,林寒继续说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以升帝皇之阶,今志未遂,奈何死乎?”

太史慈情绪终于出现波动。

矢志立功名,如今一事无成,籍籍无名,抛下娘亲死去,可甘心?

自然不甘心。

“我不会降于你们的。”太史慈还是坚定摇头,身份问题,他不会降:“你乃大夏之人,我是汉土之人,我降于你,帮你领兵攻打汉土,乃天下罪人。”

“我也是汉人,大夏乃黄巾余部及冀州、幽州逃难之民组成,所有人的血液中,都流着汉血。只是汉帝昏庸,我等起兵不成,不得不另谋生路而已,若天下安定,谁愿意背井离乡?”林寒反问。

见太史慈不说话,林寒并未停止。

“我此行下幽州,不过是想回故土而已。你可曾见过我们烂杀过一个平民百姓?”

太史慈欲言又止,仔细想想,好像如林寒所说。

“你好好想想,你乃信义之人,轻易死去,确实可惜。”

说完,林寒与徐晃张合两人离开牢狱。

“主公,若此人不降,干脆杀了干净利落。”张合说道。

“假如我都无法收服他,那么汉土谁能收服他?小事而已。”

到渔阳郡府之后,林寒找来锦衣卫,锦衣卫前往青州,寻找太史慈的娘亲,并将她好生请到大夏来。

大孝子,只要他娘亲开口,不怕他不降。

太史慈是个意外惊喜,林寒一行,开始等待刘虞到来。

到目前为止,刘虞对他们都还是没有防备。在刘虞看来,他想与大夏交好,大夏是不会动手对付他们的。

对此事,林寒倒是乐见。

这样对付刘虞,反而更加容易,当次当北中郎将之时,见刘虞,就知道他迂腐及悲天悯人。

此次渔阳设宴,名为庆功,实则为鸿门宴,只待刘虞入瓮中。

下午,刘虞领麾下幕僚及将士前来,让林寒笑容都快咧到耳朵。

齐周、赵该、刘逸等人皆在,谋士在,但领兵的武将鲜于辅、阎柔等人并未前来。

“夏王,此行助我平定幽州,感激不尽。”刘虞见到林寒,作揖客气道。

“刘州牧客气。”

林寒迎众人入郡府中,悉数列座。

刘虞在主座,林寒作伴,座上,其他人皆是满目欢喜。

“此行备有薄礼,为之前承诺的浿水、乐都两城,日后赠予大夏,交永世之好。”刘虞让齐周拿出公文,上面明确写明,将两城赠予夏,交永世之谊。

对这两城,林寒欣然收下。

“夏王,我有一请求。”刘虞边喝酒边道:“可否借我兵马十万?”

“作甚?”林寒奇问。

“我想收复汉土,关内大旱,长安人相食之悲剧,有朝一日在汉土上演,早日收复,可让汉土百姓少受些苦难。”说着,刘虞眼眶通红,悲伤不已。

“州牧大人有爱民之心,可敬可敬。”林寒敬刘虞道:“州牧大人有爱民之心,我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夏王请说。”刘虞说道。

“州牧大人,你看我大夏百姓,可有饥荒之苦?”林寒问道。

闻言,刘虞思索,似乎真是,他未听闻过大夏闹饥荒之事,哪怕此行攻打公孙度,亦未有粮食之忧。

“夏王是想借我钱粮?”刘虞大喜。

昔日夏国借萧寒歌钱粮,缓解缺粮之忧,讨伐鲜卑寇鸾和驱赶张纯,立大功劳,如今他乃州牧,何尝不可?

“是矣,我可借州牧钱粮,安抚百姓万民,不过有条件,州牧大人需要皆一物予我。”

“夏王尽管说。”刘虞说道。

“借幽州一用。”

话落,席间众人,尽皆色变。

鬼胎心思,在此刻如此刺眼,震撼众人。不等刘虞说话,随心而来的众人皆起身,站到刘虞身边。

林寒挥挥手,护卫郡府的士兵鱼贯而入,将宴席众人团团围住。

“你……夏王,为何如此?”刘虞阵脚大乱:“你我有话好说,我刘某,自认并未与夏交恶,何至如此?”

“刘州牧,我敬你仁政爱民,简朴忠心,但乱世之中,悲天悯人,实属不智。”林寒起身,直视刘虞说道:“我等乃黄巾之后,你居然借兵于我等。”

刘虞几道趔趄,双目发暗。

昔日城头之上,公孙度的咒骂,此时振聋发聩。

引狼入室矣。

“昔日假途灭虢,今日再现,刘州牧,你的儒学,白读矣。”

“你无耻。”

刘虞指着林寒,穷尽一生学儒,此刻竟找不出更好的骂词,毕生愤怒,化作‘无耻’二字。

“我当你夸我了。”林寒拿过身旁士兵的刀,丢给刘虞:“我敬你为人忠正,仁德爱民,但你之性格,不适合当州牧。你体面离开吧,幽州百姓日后便是大夏子民,我待他们,如待大夏子民,不会有亏待之心。”

“我恨不听公孙度之言,夏王,你背信弃义。”刘虞气得发抖,颤抖着手抓起长刀:“我希望你能如你所说,爱我幽州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