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也染了天花吧?”兰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可能,毕竟她先前跟那个婴孩接触了许久。
“呸!染了天花也是她活该!”大河的脸上多了几分快意,狠狠地朝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吐了一口痰。
兰草并没有阻止大河有些粗俗的举动,她知道大河这次是气得狠了,以往可不在自己面前这么失礼,更何况她也不在意这些。
从腰间许久没用过的鞭子,重重抽在索爷肩膀上,瞬间,鞭子所过之处就皮开肉绽,一片鲜红渐渐晕开。
“啊......”原本晕死在地上的索爷也被疼醒了,整个人疼得直抽气。
“索爷??”
兰草这次确实很生气,这个狠毒的女人,以往迫害了多少孩子?这次又随身带着一个染了天花的孩子跑出来,是打算要害死多少人??
“是你??呵......”
索爷先是被身上的疼痛给惊醒,紧接着又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这才看清楚自己眼前站着那个熟悉的女娃,脸上不由露出有些古怪的笑意来。
她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已经被眼前这个女娃知道,但是那又如何??反正那个身染天花的小崽子已经送到这里了,所有人都跑不了。
兰草这边见眼前这个女人笑得邪恶张狂,一个没忍住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
她原本还想骂上几句,但是一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有一丝悔意,骂了也是浪费自己的口水,直接上鞭子就好了。
倒是这个索爷根本不在乎兰草抽打在自己身上的鞭子,不停地挑衅她:
“啧啧啧......小小年纪这么霸道??还敢甩鞭子?”
“啪!”兰草回她一鞭子,外加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真是被你家人宠坏了,就该弄到我手里调教一段时间,保证变得乖巧懂事。”
兰草听到对方这样说,心里就更来气了,都是眼前这人,带着那些拍花子的把整个县城搅得鸡太不宁,心里就更恨了。
“但凡从索爷我手里送出去的人,一个个都乖巧得不行,你这野丫头是没福气去那些富贵人家享福了......”索爷依旧笑得古怪且猖狂,似乎有意在激兰草发怒。
“啪!”兰草想到先前和楠枝一起的那些女孩,抽鞭子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
索爷顿时被抽飞出去一丈远,重重摔在地上。
原本兰草还要上前继续揍这人一顿的,只不过被旁边的大河给拦住了:
“姑娘,您消消气,这事还是让小的来吧,别跟她这么一个一心寻死的人一般见识。”
他这会儿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索爷根本就是在求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会儿还不能让他死了。
“她想死??”兰草刚刚也被索爷过于疯狂的做法给气糊涂了,竟然没有发现她想死??可是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偏不。
“哈哈哈......真是可惜被发现了,要不然就能痛痛快快去死了......”索爷的脸上露出些许遗憾来。
“想死??没门!!你做下这样的恶事怎么可能让你就这样轻松地死去??想得美!”
兰草的手虽然还是很痒,想要继续揍人,但是却不会如了对方的愿,她已经打算收起手上的鞭子了。
“没关系,大不了晚些时候再上黄泉也是一样的,反下有你这么多人陪着我呢,老娘也不亏,至少把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贱丫头一起带进地狱了。”
索爷有些失望不能速死,她知道自己活着誓必要遭受一番折磨,这并不是她所愿,要不然先前也不会找借口逃走了。
“那可不一定哦~~”兰草这会儿早已经知道对方心中所想,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下黄泉的只有你一个,或许不久的将来会有你的那些同伴下去陪你。”
“哼!那可是天花!!连京城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的天花!!哈哈哈......”
“我告诉你,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下场,如果不是你多嘴指认出甘婆子,根本就不会有后面天花这事。”
“小丫头,记住了,接下来得了天花死去的人,全都是你多事的结果,最该怪的人是你。”
“哈哈哈......”
索爷说完便恶意满满地盯着兰草的眼睛,笑得极其嚣张。
大河哪里能受得了她故意这么说?这不是给了自家姑娘一种暗示,但凡后面有人得了天花死去,都怪自家姑娘??
不等兰草说什么,大河已经抽出长剑对着她的胳膊刺了过去。
如果不是还要留着对方问话,大河早就想割了她的舌头了。
“你想错了哦~不会有你想的那种结果的,根本就不存在你说的那种情况。”对于索爷说的话,兰草其实一点儿都不生气,因为她知道这一次不会有人死去的。
“嘶......啊......”
就在兰草说话的时间里,索爷被大河挑断了手筋,这会儿疼得大叫出声,头上的冷汗也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不过她那满是恨意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兰草,而且那里面的恨越来越多,浓得已经化不开了。
“嗤~别说大话了,我知道你学医,只不过一个小学徒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笑话~”
“就算是我先死,也会在黄泉路上等你这个贱丫头的,索爷我从来就没有栽过这么大的跟头,我的命不能就这样白白送掉。”
兰草一脸鄙夷地看着已经断了手筋还叫嚣得厉害的索爷,然后老神在在地招手让大白过来,自己坐到它背上,这才居高临下地说:
“我说过了,这次你可能真的要失望了,知道前两年万县的瘟疫吗??”
“那年我六岁,瘟疫横行时我愣是在万县待了三个月,化解那次瘟疫的药方还是我献上去的,这件事情你只要去县衙打听一下就知道。”
“哎哟,还真是忘了,像索爷你这种活在阴沟里的老鼠,根本就不敢跟县衙的人打交道,怕得要死呢,不敢问的。”
“我今年八岁,说不定就能找到治天花的法子呢,毕竟我背熟的医书怎么着也有几百本了,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藏。”兰草语气欠欠地气着索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