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丰年这么一提醒,丰盛也想起了之前打发石头两人出门守在冯家附近的事情。
“对了,先生那边怎么样了?我们要不要帮什么忙?”
他说着就连忙起身,去拍还在屋顶上熟睡的兰草。
“行了,让她睡吧,难得睡这么安稳!”丰年一个纵身直接跳上了屋顶,嫌弃地拍开丰盛的手,直接将兰草连同小被子一起抱起,转身又轻飘飘落到地上。
被嫌弃的丰盛只能摸摸鼻子从屋顶跳下来,谁让自己个子还小,就算是能抱着那小丫头,但是却无法安然落地,只能靠边站了。
虽然丰年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是在他落地的那一瞬间 ,兰草还是感觉到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是丰年正连同被子一起抱着自己。
“大叔?你回来了~”
“是啊,我刚回来,清醒点儿没有?”丰年将兰草送回屋里,将她放到榻上。
一直没有吭声的香梨赶紧给兰草递上一杯水,她喝过之后,才感觉整个人清醒不少。
“下次可不许睡在屋顶上,那样多危险,万一从翻个身从上面滚下来怎么办?”丰年接过香梨递过来的湿帕子给兰草细心地擦着脸。
“嘻嘻......大叔放心好了,我知道刚刚小叔守在旁边呢,掉不下去~”说着,兰草还冲着站在一旁的丰盛做了个鬼脸。
丰盛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副算你有良心的架式看了一眼兰草。
“你知道轻重就好,下次得让人守着才行!”丰年轻笑着捏了捏兰草并没有上的小包包,并没有继续责备她。
“知道了大叔。”兰草乖巧地答应,心里却并不是这样想的,下次会不会在屋顶睡觉,现在又说不准 。
“好点儿了没有?醒了就一起去用饭,石头和大河他们两个也回来了,听听他们怎么说冯家那边的事儿。”丰年见兰草的精神恢复得不错,便出声提醒。
“好啊,我也想知道先生那边怎么样了?一起去~”兰草听到大河两人回来了,立马又精神了不少。
于是三人便向着正院饭厅走去,石头和大河已经等在那里了。
正好这会儿饭菜还没送过来,三人便坐在饭厅听石头两人汇报着今天的发现。
“今天有许多人家的下人都守在冯家附近,看样子也是过去打探消息的。只是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知道冯家出事了?”
“上午族中许多族老都去了冯家,一个个脸色难看得紧。”
“我守在冯家角门不远处,今天有好几个人牙子过去,带走了二十多号下人。”
“之前院子里还传出极为凄厉的惨叫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死人了?由于冯家那边院里院外人太多,根本没法靠近去查探。”
“我倒是打探到说是发卖了一个二房的姨娘,赶走了寄养在冯家的一个表小姐。”
“外面现在好多人在讨论冯家的事儿呢。”
“......”
石头和大河你一言我一语将今天打探到的消息讲给几人听。
兰草和丰盛被这五花八门的消息唬得一愣一愣,这都什么跟什么??又是姨娘又是表小姐的。
倒是丰年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大概是他之前在京城时经常听到这样的消息吧。
“你们今天见到先生了吗?”兰草之前还一直担心冯先生呢,昨天他气冲冲离开之后就没了消息。
“见到了,他带着齐大夫一起进了冯家,只是......”大河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说。
“只是齐大夫的状态不好,精神比昨天还要差。”毕竟是一路从县城来到府城的,大河其实也在担心齐大夫。
“齐大夫去冯家做什么?”兰草有些疑惑,他这两天不是在给李知府瞧病吗?
“这都想不到?当然是过去人证了,或许还要从师娘的吃食和屋里找到什么呢。”丰盛一下子就想到了齐大夫过去的用意。
“是啊,齐大夫从万县过来之后,他的府城名声也响了起来,许多人对他的医术很是推崇,有他作证,也能堵住冯家那些族老的嘴。”丰年今天在军营里还听到有两个军医在讨论齐大夫呢,话里话外尽是崇拜之意。
“这样啊......”
“这事儿完不了,你们明天接着盯着那边!冯先生怎么会甘心他们推出来的替死鬼?有的闹呢!”丰年摇摇头,这种事情哪里是一个表小姐和隔房姨娘能干得了的??哄小孩呢?
几人正说着话,刘婶几人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丰年便打发大河两人下去用饭,几人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厨房的大师傅果然不会让人失望,每一餐饭食都格外用心,兰草吃的心满意足。
一旁的丰盛也不遑多让,刘婶的饭菜也不错,但是跟大师傅比起来却是要逊色不少,于是他便扭头问丰年“大哥,你去西北之后,厨房的大师傅怎么办?就这样留在府城可惜了。”
“他......”丰年刚想回答,就被兰草的话给打断了。
“去西北??什么时候?我们也要去吗?什么时候出发?”兰草虽然有些遗憾不能回县城看着自己的铺子,但是能跟丰年丰盛在一起她就没那么失落。
“呃?”
“呃!”
面对还一无所知的兰草,兄弟两个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丰盛暗自后悔,他刚刚忘了,这小丫头还不知道大哥要去西北的事情呢。
最终还是丰年扛不住兰草那询问的眼睛,开口给她解释道“过一段时间我一个人去西北,你和丰盛跟着齐大夫他们回清溪镇。”
丰年说话的时候心虚的不行,他怕这个小丫头会掉眼泪,上次离开清溪镇时,这丫头可是哭得撕心裂肺,把自己可心疼坏了。
“大叔一个人去??先生说过西北那边一直有战事,大叔是要上战场吗??”兰草现在虽然没有哭,但是眼眶里已经蓄了满满的眼泪,随时都能涌出来。
“是啊,大叔是想去西北的,我们丰家的根在那里,每一个丰家儿郎都要去西北历练的,这事也是我心中所想的。”丰年虽然害怕见到兰草变成一个小哭包,但是依然对她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