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过去!”喻焱并未多加思索,吩咐马夫。
马夫抖了抖鞭子,甩到了马屁股上。“驾!”
黑脸想笑,但作为剑客,笑就不神秘了,久不干活,他还真有点想念。
这会见马车朝他撞来,竟有些期待。
也不动弹!
马车上的喻焱,心堵在了嗓子眼。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他却感觉过去了很久很久。
至少这些时间里,他努力想了许多。
谁会买凶杀他?
脑子里闪过许多张脸,当然大多数是喻府的人。他的眼界也只是如此,想到的敌人仍框在喻府内。
当然,还有一个人,上官烁。
他觉得能下此黑手的,只有上官烁。
至于为什么,大约是自己已无价值了。
“撞开他!”他再次怒吼。无论是谁要杀他,他都不能死。
早知道今晚就不出门了,他有些后悔。
眼见马车就要撞上自己,黑脸凌空飞了起来。马车急驰,他已凌驾于马车之上。
剑,脱壳而出。像是长了眼睛般,朝喻焱胸口飞去。
黑脸稳当的落在马车顶,弯身下来,抽回他的长剑。
只见喻焱睁着死不瞑目的眼,黑脸挥拳而下,“闭眼吧,宋小姐不是你能肖想的。”
前头马夫回头,吓得直接落在地上,马匹受惊,绕地打转。
见人已死,黑脸飞身离去。
嘿嘿,姑奶奶给的任务真是没有一点难度。这喻焱也太弱了吧!
......
宋穗的手术做完了。
李杳和覃大夫从空间出来,还带出来不少装备。
“师父,不能把穗姐姐一直留在那里面。因为杳儿得去北襄国了。”
“去吧!”覃大夫不问缘由。
“师父,还有一事得请您帮忙。”求人办事的李杳特别的恭敬。
覃大夫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说!”
“师父真爽快!”李杳嘿嘿笑了起来。
“关家需要一个制毒大夫,杳儿想了想,只有您合适。”
“不是为师合适,是你早就打定了主意。”覃大夫立马拆穿了她。
“要是有制毒药的方子,什么大夫都能去。你让为师去,并非因为为师技术精湛,而是为师是你能信任的人。”
“师父~”李杳嘟嘴,“技术也要好不?”
“这么说,还真是因为师父的厉害?”
李杳拼命地点头。
“好的,师父去!”覃大夫微微笑,“正好专业对口。”
他看了许多的医书,学了许多后世的语言。
“师父,您要真学会了上官家的制毒方子,可要把住内心,不要干坏事呀!”李杳想起,以前师父更喜欢的是制毒。
不过被框着不能用毒罢了。
毕竟师父也怕他爹。
“你个浑人!”覃大夫怒骂,“为师要是会了他们的方子,首先想的便是怎么解他们的毒。”
“师父,你真是个大好人!”李杳眯眯笑着。
后又严肃道,“师父,还真得您去!”
“怎么突然这么说?”覃大夫吃惊孽徒态度的改变。
“关五老爷这回所制的毒药,并非一般的毒。或许一开始,他的售卖的点,只是让人开心,让人爽。”
“为师有所涉猎,”覃大夫摸了摸下巴。
轮到李杳诧异,“您把杳儿给您的书全看完呢?”
“十之八九!”覃大夫抬了抬下巴。
“您厉害!”李杳竖了竖拇指,“所以跟师父您说话,就是轻松。”
“好了,别拍马屁了!”覃大夫白了她一眼,“快说。”
“嗯,关五老爷行这事已有几年,周边不少国家百姓怕已受害。您若能研制出解药,才是真的大功一件。”
“别给为师戴高帽子!”覃大夫说。
“行。”李杳闭上了嘴。
她明白师父嘴上这么说,其实内心一片柔软,他的初心是悬壶济世,这些年也一直致力于这件事情。
从未变过!
也许他们能成为师徒,便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还一个共同的特性,那便是从未改变过初心。
“什么时候去?”覃大夫废话不多说,直接问关键。
李杳微微蹙眉,“不用太着急,等穗姐姐这里稳定之后。这些天,我会让风清几个守在屋外。除了您,任何人不得进到这屋子里来。”
覃大夫又起身,看了看炕上的宋穗,“手术很成功,若是能在你神仙师父那里休养,好得更快。但,好得快也吓到外头的人。师父也承受不起这样的虚言。”
“这些医药用具是让小凤特地准备的简单便捷的。若有人怀疑,凭师父的本事也是能研制出来。
师父,您不必妄自菲薄!”
“咳咳,”覃大夫有些惭愧,“事实上,并非出自师父之手。”
“师父,这个时候你不会要谦虚起来吧!”李杳知道师父的性格,这么一说,激发了覃大夫胜负欲。
“给师父时间,未尝不可。”
“就是嘛!反正师父能做到,只是先承认了而已。”李杳好一通的劝说。
劝得覃大夫飘飘然,也被绕了进去。
“好了,好了。听你的。”
“就这么说定了。”李杳心情愉悦,眉眼弯弯,“您五日后便去游知府府上。杳儿会通知他。”
覃大夫点头,“为师的身份?”
“杳儿早就想好了,”李杳嘴角更弯了,“您是不得志的游医,祖上世代行医,到您这一代因为性子直,又迂腐。落得个妻离子散。”
“用得着这么惨吗?”覃大夫挑眉。
“还真必须这么惨,”李杳说,“您姓贾,关五老爷要是查,也能查到确实有这么一号人。”
“啧,你还真是想得周到。”覃大夫瘪瘪嘴。“真有姓贾的这么一号人?”
“是!”李杳说,“这个姓贾的确实惨,如今在牢里蹲着。所以游大人也能顺理成章的把人带到关五老爷面前。”
覃大夫点头。
李杳又拿出一本册子,“您仔细把贾家所有的事情记下。也好应付关家的人。”
覃大夫接了过去翻了翻。
突然抬眼,“您师母快生了!”
李杳拍了下额头,有些愧疚,“杳儿为难您了!”
覃大夫摇头,“并不,此行你师母同意的。她知道你的难处。而且,有那几个在,她也不会有事。”
虽是这样,李杳仍然有愧,她知道师父也同样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