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很多江湖上的门派、行业,都是有着彼此的宿敌。
其水火不容的程度。
就像是盗墓贼里的南派,在墓里遇到了北派一样。
世上一物克一物,更是神奇无比。
在门派行业斗争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定鸡术主人带的是多少号鸡?”
老刘头左顾右盼,最后问道。
军哥抓了抓头道:“刚才不是说了嘛,10号。”
“鸡主人上场时, 念了几句咒语,对面的鸡就一动不动了。”
“那结果自然不用多说啊。”
老刘头沉声:“嗯……有外力干预,你们斗鸡场管不管?”
军哥苦笑:“按规矩管不了,只要不碰到对方的斗鸡,我们都不管的。”
我问道:“定鸡术是什么?难道一句咒语,就可以让鸡定住?”
老刘头点点头:“湘西一带流行一种法术,叫定鸡术。”
“只要施展法术咒语,活蹦乱跳的鸡就一动不动,呆若木鸡,任人怎么去抓它、推它、吓唬它,它都不会动弹。”
“甚至把鞭炮丢在鸡的身边,鸡都不会逃跑。”
我心想,这下好玩了。
一个是闽南唤鸡咒,一个是湘西定鸡术。
这两个法术,到底谁更胜一筹?
“那个,定鸡术的效果真的这么好?”
一直对老黑抱有信心的老刘头。
也不免心中打鼓,问道。
军哥点点头:“被施了法术的那只鸡,从始至终都是被动挨打。”
“他的主人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刘头抿着嘴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趁机说道:“刘老,要不您把老黑卖给我吧,价格我绝对让您满意!”
我知道,老刘头是在担心,万一老黑碰上10号鸡了。
不说它的战斗力怎么样。
就说老黑一旦被定住,那还不是被动挨打?
而斗鸡一旦输过一次,就废了。
老刘头不可能接受这种结果。
“是啊,要不卖给我们吧?刘爷。”
“要是老黑输了,那就太亏了,干脆卖了算了。”
慧姐和小樱也在旁边劝说道。
她们都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
老刘头摇了摇头,咬牙道:“不能卖,这是我的底线,要卖早就卖了!”
我劝说道:“可是不卖,风险也太大了。”
“万一碰到10号鸡,怎么办?”
老刘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明天再看看吧,我看看那人是不是真的这么神!”
“我的唤鸡咒,也不是吃素的!”
唤鸡咒,后来老刘头跟我解释过。
类似于一种加成。
可以让鸡在战斗的时候更投入,更凶猛。
王老大说道:“刘老,您也别有侥幸心理,刚才我去看了。”
“那只被施展了定鸡术的鸡,从头到尾都没有移动半步!”
“鸡眼都被啄掉了,找食都找不到,必死无疑啊。”
听到王老大的话,老刘头眉头紧皱在一起。
他带着老黑离开斗鸡场。
这天晚上。
我、慧姐、小樱三个人在一起开会。
“老刘头不肯把鸡卖给我们,怎么办?”慧姐蹙起眉头问道。
小樱说:“我们又不是非要老黑,我们换一只别的斗鸡也行吧?”
我摇头说道:“不行,吕老特别说了,鸡王决定鸡群的斗志和气势!”
“到时候遇到铺天盖地的毒虫,逃跑怎么办?”
“所以,必须要找最厉害的。”
这种事既然是吕老再三强调的,我肯定就要负责到底。
“那怎么办?他不肯卖,我们总不能强买吧?”
小樱着急的说道。
我摸了摸下巴:“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但是需要去谈条件。”
我们商量了下,我决定还是去找一下那个10号鸡的主人。
既然是湘西出来的人,不知道他认不认识凌风和凌嫣?
通过军哥的关系。
我们很快就在附近的一家酒店找到了这人。
这是一个青年,邪里邪气的,年纪也就比我们大一点。
“你们真会找啊,我住的地方你也能找来?”
“定鸡术你们想都不用想,家传咒语,概不外传。”
青年脚翘在沙发上,扔给我一根烟,烟掉在了地上。
“不是,我要定鸡术干嘛。”
我摇头道。
“那你们来找我干嘛。”
他瞪大眼睛:“不会是来买鸡的吧,我这只鸡不是斗鸡的品种,值不了几个钱。”
军哥也跟我说过,他的鸡并不是专业的斗鸡。
而是野鸡驯化的品种。
我说:“更不是来买鸡的。”
“那是?”他眉头皱起问。
“你是苗寨的?你认不认识凌嫣和凌风?”
青年眼里闪过一道寒芒,“腾”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从拔出短刀,狠声道:“你们是黑苗的人?你们想干嘛?”
我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心里一喜,忙说道:“看来你认识他们了,我们和凌风大哥都是朋友。”
“不是黑苗的人?”
“我们哪是什么黑苗的啊。”
我苦笑道:“压根就八竿子打不着。”
他松了口气,走来递了一根烟给我:“兄弟,不好意思,我有些紧张了。”
但是,他手里的刀还是没有插入刀鞘。
“你能不能打个电话给风哥?我确认一下。”
我知道他还是不放心。
于是,当着他的面,给凌风打电话。
当然,保持了足够的距离。
不然捅我一刀我可受不了。
我说明缘由后,又把电话开了外响,递给这青年。
这样一来,凌风的话我们都能听见。
“风哥?你说,让我配合他们?可是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拿斗鸡冠军的啊!”
青年激动的说道。
“滕青,你拿什么冠军!你知道我们这边的事有多重要吗?”
凌风恨铁不成钢的生意传出来。
我这才知道,这青年叫滕青。
“滕青,你给我老实点听到没,他们三个都是姐的朋友。”
“要是你敢不配合,小心回来我把你屁股打开花!”
手机里传来凌嫣的声音。
滕青无奈道:“好吧,那这个冠军我不要了。”
挂了电话,滕青一拳砸在沙发上,叹道:“哎!真倒霉!”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的。”
他可怜兮兮道:“对了,哥们,你叫什么?”
“需要我配合什么?”
……
当晚,我们在酒店开了房间。
但是没办法,只有一间大床房了。
前台的姐姐听说我们二女一男住一间房,表情有些奇怪。
还上下打量了一下我。
我心里郁闷无比,小樱和慧姐也不愿意去和滕青住。
我们三个只好挤在一张床上。
第二天傍晚。
斗鸡场里人声鼎沸,只剩下了8只鸡。
老刘头也带着老黑来了。
只不过这次,他脸上两个黑眼圈,显然没睡好。
“刘老想好没有?”
“这一旦抽签了,可就无法挽回了啊。”
王老大还在帮我们,在做老刘头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