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意识到上面这只大蝙蝠有问题!
也就是这乍然一惊,把我从身体不受大脑控制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我左手一直拿着一支钢弩,抬起手。
“嗖!”
箭矢射中了这只白蝙蝠的独眼。
这一箭,把蝙蝠的眼睛射爆了。
血水几乎喷了我一张脸,我瞬间就胃里的东西就翻江倒海,一口哇哇的吐在地上。
看到这巨大的眼睛炸开,又被它溅了一脸血,我恶心得整个人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箭矢能穿透野猪的皮肤,威力极大。
把白蝙蝠钉在墓道上面。
我想起初中的时候,老师说过,蝙蝠能发出超声波,靠超声波捕捉昆虫!
我记得当时老师还说过,科学家发现超声波可以影响人和动物的大脑活动。
超声波甚至可以激活运动皮层来产生肢体的运动!
射杀这只白蝙蝠后,我就发现,脑海中的幻听和幻视少了很多。
勉强让我能控制身体。
吕老他们也身体一震,从那种状态中清醒,我拉着他们向前走。
但很快,我发现自己错了。
通道中的这种蓝光,对视力似乎伤害极大。
我不过睁眼了半分钟,就流泪不止,面前出现了重影。
我再次闭上眼睛,脚上踩着地上那根凹线往前走。
有了之前的经验,我很警惕那种蒲扇翅膀的声音,那种幻听和幻视,应该就是这种诡异的独眼白蝙蝠造成的。
知道了通道里的危险,我心理压力很大。
但因为诅咒的原因,我早就习惯了闭眼走路。
所以我克服着心理的不适,继续往前走。
幻视和幻听继续增加,我强忍着泪,眯着眼。
前面的上面,果然又有一只倒挂白蝙蝠!
抬手举弩,再次射杀!
继续前行,我发现大概二三十米,就有一只白蝙蝠。
我心急如焚,弩箭越来越少。
我知道身后的队伍,正在对抗这种诡异的干扰。
一旦我打破队形,去找保哥要弩箭。
说不定会破坏他们的状态,陷入精神混乱中!
那就完了!
我继续往前走,走了十几分钟,我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突然,我心中一惊。
我居然又回到了那只巨眼被我射中的白蝙蝠那里。
我杀了七八只蝙蝠,就这只是正中眼睛,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怎么又回来了?”
我心里涌现出一抹绝望。
刺目蓝光、幻视、幻听、通道又是循环的。
难道,我们都要窝囊的死在这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
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有向前走了十几米,我突然感觉不对劲。
我的脚,慢慢在偏离地面中间的那条凹线。
虽然角度非常小,但确实在偏离!
我曾经在中学的时候,在学校的操场上踩着跑道的线闭眼走路。
所以,我坚信,我走的就是直线。
但现在,我脚下的线和我的方向,出现了一个很小的夹角。
这有两种可能。
要么,我在墓道里走的不是直线。
要么,墓道里的这条线,根本不是直线,而是一个弧度极为细小的曲线!
“难道,这个墓室,根本就不是直线?”
“卧槽,差点就着道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个凹线,根本就是通道的建造者故意用来迷惑闯入者的!
我脚踩着凹线,所以不断的暗示自己,这就是笔直的。
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绕圈子。
这次我不再刻意踩着凹线。
而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走。
让我哭笑不得的是, 在我第十八步完全脱离凹线的时候,吕老居然把我往凹线上拉!
吕老他们也是一直踩着凹线走,所以他们以为是我偏了。
我用一股更大的力拉了他一下。
吕老领会很快,我们完全脱离的曲线。
我继续往前走了十几步。
我做好了身体会撞到岩壁的可能。
但没想到,我脑海中的幻听和幻视,同时消失了。
骆哥、保哥他们一一走了出来。
每个人揭掉眼睛上的创可贴后,我都从他们眼里看到了震惊!
我瘫软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心里想着,活着真好。
他们也全部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骆哥给我竖起一个大拇指。
把头赞许道:“还好小川发现了地上那根凹线不对劲,否则今天我们都要折在里面。”
我问道:“把头,这地方怎么会如此恐怖?那些幻听和幻视,是那种独眼白蝙蝠搞的鬼?”
把头也有些后怕:“从那种青铜怪鱼开始,再到这种独眼白蝙蝠,我基本可以肯定,这墓里的共生生物有很多,这墓主的身份,倒是让我更好奇了。”
“这些异种,每一只带到外面,在黑市都有人出天价收,根本不愁买家。”
“刚才的暗黑陨世火莲邪玉,是一种带有放射性的特殊矿物质。蝙蝠的超声波在这种环境下,威力应该放大了很多倍。这个通道又是一个圆形,如果没有你带领,今天我们都会被困在里面。”
休息好了后,我们彻底走出来了。
面前的主墓室很大,中间摆放着一具玉椁。
这具玉椁显然很沉重,深陷进了地面。
几根锈迹斑斑的青铜锁链锁,住了玉椁的四个底角。
锁链埋入土里,不知道有多深。
“这就是主墓室,墓主人就在棺椁里。”吕老笑道。
椁在外面,棺在椁里面。
看到这椁这么深,我高兴的大叫道:“把头,你说这棺材里不会都是黄金吧,不然怎么这么重,直接把玉椁都压了下去?”
保哥摇头道:“是黄金你也带不走多少,这玩意儿太沉。我觉得我们还是趁早出去,给小樱把体内的蛊王取出来吧。”
把头拍了拍我的头,笑道:“是什么,你打开不就知道了,还有这叫椁,不叫棺材。”
我突然有点奇怪,问道:“你们看,这个椁的表面怎么凹凸不平的,这帮古代的匠人也太不用心了吧,石门那么大的机关都做得出来,墓主人的椁却偷工减料。”
把头走过来仔细一看,发现确实是这样,椁的表面,疙疙瘩瘩的,一点都不平整。
这些疙瘩比米粒大一点,颜色略黄。
突然,我感到指尖一阵痛彻灵魂的剧痛传来!
我一看,整个玉棺上的“疙瘩”,居然都爬上了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