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浅正准备休息,李妈妈和千芷暗自懊恼,大爷为何没来看大娘子,忽然听到院外一道粗噶的喊声,好似故意捏了嗓子。
“不好了,大爷在书斋…”
话也没说完,留给听者无尽遐想。
华浅微微蹙眉,仲夜阑怎么了?
千芷是个急性子,忍不住胡思乱想。
“大娘子,咱们去书斋看看吧?”
李妈妈犹豫片刻,给华浅披了件衣服。
“大娘子,看看也无妨。”
华浅没有动身,那道喊声太明显了,分明是在做局,是谁要骗她去书斋走一趟?
银杏上前几步,面色不安地回禀,“大娘子,奴婢听说,今晚牧瑶在书斋伺候…”
牧瑶给仲夜阑茶里下药,南风被翠竹绊住了脚,银杏把这些悄悄看在心里,一声不吭,直到好戏上场,不动声色地添了一把猛火。
银杏是仲溪午安插在华浅身边的人,心自然向着自家主子,眼见大爷和大娘子至今未圆房,感情疏离,只差一个导火索,二人就有难以化解的矛盾,她自然要使把劲儿。
华浅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银杏,心下明了,原来是这丫头搞鬼,不过既然有出好戏看,不看就是损失。
她疾步往仲夜阑的书斋而去,身后的李妈妈和千芷面色严峻,尾随其后。
书斋前,南风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里面的动静不小,男人低吼,和女人喘息声交相呼应,傻子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看到华浅气势汹汹地赶来,南风心叫不好,上前阻止,“大娘子,请留步,大爷还在看账本。”
南风拦在前面,心虚不已。
他偷眼看着水灵的千芷,心跳加快,里头的干柴烈火,实在太影响心境了。
华浅冷笑,吩咐千芷推开南风,李妈妈当仁不让,一脚踹开了门,谁给她们的勇气?自然是大娘子。
大娘子的气势太足,她的命令好似圣旨一般响亮,南风暗恋千芷,被她一推就退开了,反正这情况也掩饰不住,声音越来越大,千芷起先不明白,后来也臊红了脸。
书斋里的场景活色生香,华浅在前看了个正着,牧瑶面色酡红,身上只挂着鸳鸯肚兜,被迫在书案上呻吟承欢。
仲夜阑衣衫褪去,赤着上半身,压着牧瑶,嘴里一直喊着“阿浅”,整个人完全沉浸在欲仙欲死的欢愉之中,似乎失去了大半神智。
华浅看了半眼,直接撇开脸,摔门而去,南风低着头,赶紧把门关紧了,他也没办法啊,大爷突然来了兴致,对牧瑶有了兴趣,他也不能往大爷身上泼盆冷水吧。
仲夜阑神志不清,牧瑶脑子还清醒,羞愤难当,恨不得往地缝里钻去,她被看光了,翠竹那个蠢货是怎么办事的,华浅她怎么知道,甚至命人踹门?
事情完全出乎牧瑶的意料之外。
华浅面色灰白,气冲冲回了春禧院,当然是做样子,给旁人看的,她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原本以为还需等一段时间,等到牧瑶狗急跳墙,她顺势而为,没想到牧瑶这么快就受不住,没了仲夜阑的爱和另眼相看,她对华浅的怨恨,平添了强烈的嫉妒心,嫉妒容易使人大脑发昏,甚至做出没理智的蠢事。
李妈妈脸色铁青,嘴里一直咒骂着牧瑶不要脸,是狐狸精,华芷差不多也是如此。
那场景实在太辣眼睛,看到华浅一声不吭地睡觉,她们以为大娘子伤心透顶,想安慰又怕刺激她,眼见夜色深了,各自安歇。
翌日,仲夜阑气急败坏地推开浑身红印子的牧瑶,愤怒地快要说不出话来,牧瑶居然给他下药,喝了那杯茶,他整个人浑浑噩噩。
“大爷,我喜欢你,你就不能用正眼看看我吗?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你若是不要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反正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了。”
牧瑶用衣服挡住春光,声泪俱下。
“你在威胁我?”
仲夜阑怒不可遏,他真后悔,后悔不该因一时的心软,把牧瑶留在府里,没想到她金浩然生出这种龌龊的心思。
“没有,牧瑶不敢。”
牧瑶黯然垂泪,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想做这种事,平白作践了自己的名声,牧瑶觉得,大爷变了,华浅变了,她也变了,她成为自己以前最鄙视的人。
仲夜阑利索穿好自己的衣服,冷笑不已,再也不理会牧瑶说什么,兀自出了屋。
当南风战战兢兢地告诉他,昨晚大娘子看到他和牧瑶的苟且之事,仲夜阑的脑子都快炸开了。
那时候他的脑子不清醒,还以为在和阿浅圆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混账,你…”
仲夜阑狠狠给了南风一脚,想训斥他为何不拦着,看主子的笑话很有成就感吗?
他深深吸了口气,眼睛都红了。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属下该死,属下不知牧瑶给您下药!”
南风抱着疼痛的腹部,脸全白了,冷汗涔涔,跪地请罪。
他以为大爷召牧瑶过来侍墨,喝了点小酒,红袖添香,自然而然发生了男女关系,没猜到是牧瑶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