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
“行吧。”柳婉书泄了气捧着褚修渡的脸亲上一口：“算我输了还不行吗，哪有吃自己孩子醋的。别闹了说点正事。”
“再亲一下我就告诉你。”褚修渡笑说。
“真拿你没办法。”柳婉书又亲了他一次：“你就不担心修宁与苏君霜闹翻？”
“不担心。”褚修渡坐正身体说：“说白了苏君霜就代表了银杏山的立场，银杏山向来逐利而为，盛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他不可能因为修宁闯了点小祸就放弃。”
“银杏山向来暗中办事，他们本身就是个威胁。”柳婉书换了衣裳上床与褚修渡坐在一起。
褚修渡摇了摇头：“那不是人能撼动的力量。与其与其为敌倒不如加入。”
“的确。最终的敌人还是只有玄啊”柳婉书捏捏眉心：“北漠还没有消息吗。”
褚修渡愁容摇头：“也许我们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苦了段熙寒，他这辈子也就遇到这么一个……”柳婉书说：“或许还是我们天真了，希望往好的方向发展吧。”
“咸洲的事也该过去了。”褚修渡搂着柳婉书躺下。
柳婉书调侃：“怎么，你还学占卜了。”
“我倒是也想，可是没那个天分啊。”褚修渡在柳婉书胸前蹭蹭：“我去找苏君霜谈过了，这是银杏山的诚意，只要撑过今年。”
“逆天而为啊”柳婉书倒是也不拦着，微微抬起头给褚修渡让地方：“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我想动屯粮，这还是琉璃想的办法。很不错的想法。”
柳婉书捏了捏压在自己身上醋罐子的脸：“你想做什么就去，要是不行了我还会护着你。”
“你轻点。”柳婉书搓了搓自己脖子：“怎么还染上咬人的陋习了，这也是烛坤羽教的？”
“不告诉你。”褚修渡笑了笑。
“哦，戚南盏告诉你的，我就知道她不会安什么好心。”
褚修渡的手抚过柳婉书的肚子：“让你受苦了，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
“说什么傻话呢。”柳婉书捂住褚修渡的嘴轻声说：“人一辈子就这么几十年，即使无病无灾你我也早晚要老死的，即使你我不在帝王家，人死了就成了一把土，总得留下些什么证明你我在这世上活过。我只是在众多选择中选择了这个带生命的，你有什么错。”
“婉书……”褚修渡一下抱住柳婉书不知道说什么。
“别整得跟马上要断气了似的行吗。”柳婉书拍拍褚修渡的脑袋，褚修渡却抱的更紧了。
柳婉书不说话，长夜静悄悄，没过多久褚修渡竟然趴在柳婉书身上都快睡着了。
“只是亲亲抱抱？我还以为你想做点别的。”柳婉书轻声笑说。
“婉书还需要修养，不可以……”褚修渡早已睁不开眼，下意识的回答。
“果然还是很累吧，从小时候起你就知道装，你装没问题我就能放心怎么着。”柳婉书没办法，她甩出一根簪子熄灭烛火在褚修渡耳边轻声说：“越长大越不乖，我的小破豆芽菜儿。”
柳婉书搂着褚修渡睡着。
在梦里，有一个卧病在床的少年。
爹爹说那是位皇子，他腿脚瘫痪出不了门很可怜。
婉书去陪陪他吧。
长时间不晒阳光皮肤白白的，他因疼痛蜷缩着。
少女看看爹爹，她放下手中长枪走到床边，脸上不带丝毫怜悯甚至有些好奇的掐了掐皇子的脸，紧闭的眼睛睫毛长长的。
他看着好乖，和战场那群糙汉不一样。
白白瘦瘦的半裹着淡黄被子缩着，半条腿还露在外面都没人给盖被。
就像个刚泡发不久的豆芽菜……
——
半月后莫辰轩的回都申请再一次被驳回了，莫辰轩看着那封信越看越难受。
好不容易送走的绊脚石琅祯煊自然不会让莫辰轩轻易回去。
“囤货要吃光了，我还得去抓新的。”雪域言曦推开房门：“还在看啊，这样闲着不好吗。”
莫辰轩摇头。
“在就跟你说让你跟我回水宫了。他们就是觉得你碍着他们的眼睛排挤你。”雪域言曦满面春光，她抢过莫辰轩手中的信撕成碎片：“跟我回水宫吧！”
“若是有人来找我，在水宫就找不到了。”莫辰轩深吸了口气失落的站起身离开。
“说不定这时候宋离诗和月儿也在想我，还有母亲……”
“你再怎么离开他们也不会有事的。”雪域言曦跟着他走：“莫丞相的名字谁不知道，即使你不在也会有大把人愿意帮你照顾他们。而你只需要好好活着。”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如果我总是什么都不干，我占着这个位置是做什么的。”
“以前怎么样都与你无关，是现在他们不需要你努力不是你不愿意努力。”雪域言曦将莫辰轩抱起来不让他乱动：“琅祯仪已经死了，琅祯煊听不惯逆耳忠言，怎么就和你说不通呢。”
“……”莫辰轩扭过头不愿听。
“与其想那些不可能的不如想想你可以做到的。”
“你指什么。”莫辰轩看着雪域言曦的眼睛：“我不去水宫。”
雪域言曦笑着与莫辰轩贴贴脸颊转身就往回走：“我们要个孩子吧，怎么样。”
“我不要！”莫辰轩蹬腿挣扎一手捂着雪域言曦的脸推远：“你就是在找借口想咬我。上次的印子都没消下去呢，放开！”
“我哪有。”雪域言曦不怀好意的笑着舔舔嘴角：“我是真的有在想。”
“不要。”莫辰轩咬牙紧紧抓住门框。
“我都想好了，若是女孩就叫莫黎，若是男孩就叫莫漓。”雪域言曦将人从门框上拽下来放床上揉揉手指：“怎么样，很好听吧。”
“……”莫辰轩名离字辰轩。这孩子名字起的是真整齐，莫辰轩放弃评价。
“不说话就算是同意了？”
“你想怎样都好。”莫辰轩紧抓着自己的衣领子躲避雪域言曦的亲吻。
“这算什么。”雪域言曦用灵力关好门窗将莫辰轩困在手臂之间笑眯眯的说：“你跑不掉啊。”
“这是挣扎无果后的消极抵抗，哼。”莫辰轩扭过头生气。
“这么可怜啊。”雪域言曦又往近了贴上几寸耳语：“看着更喜欢了怎么办。”
莫辰轩合上眼伸手支开雪域言曦，他实在是接受不了青天白日的就被雪域言曦扒光胡乱的摸。
依照人类的规矩与说法，莫辰轩是雪域言曦的童养夫，但鲛人一族没这个说法。
他们母系为尊，对于雄性只要看着喜欢就可以绑回家，如果对方已有另一半那就杀了她抢过来，若是小孩子，只要赢得对方父母开心就能直接抱走。
显然莫辰轩的母亲对雪域言曦是很满意的。
莫辰轩大多年月都是跟老道士在山上避祸，他不懂雪域言曦自然也不会着急教，她只是喜欢那张羞红的脸忍不住的想调戏。
孩子嘛不过就是个耍流氓的借口而已。
“这么主动啊”雪域言曦低头看着莫辰轩的脸轻声的问：“软吗？”
“嗯？”莫辰轩睁开眼睛看清自己手放在那里立刻就像被电到了似的迅速抽回手缩了缩身子：“对不起！”
“是吗，真想道歉你让我摸回来怎么样。”
莫辰轩似是认命般的点了点头。
“莫离，在家吗？”
雪域言曦刚要下手就被敲门声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