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迂回的余地了吗？”楚晴晴从甘赦手中拿过帕子，擦着眼角。
“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位公子应该知道，普兰节上的集市，都是卖家临时起意随便寻个摊子让人售卖的，等集市结束了东西没卖出去也就收回了，不会跟我们这些小摊贩多来少去的。”
甘赦点点头，证实小摊贩并未说谎。
普兰节举国上下欢庆，除了热闹外更多的是随性。比如集市上的买卖就如小摊贩所言那样，都是卖家突然找上门来跟小摊贩进行口头的约定，确定以后卖家就退到幕后等着。
等到集市关门后，再来找小摊贩结算。
“晴妹，他没有说谎，流程确实是这样的。”
连甘赦都这么说了，那看来是真的了……楚晴晴望着桌上黑漆漆的锅仔，很是心痛的样子。
锅仔还那么小，前后已经经历了多少次毁灭性的打击，现在它奉献出了自己，全身包裹着胡辣汤，就怕它冷掉。
没想到随着升级，锅仔还有了自动保温的功能，在关键时刻还派上了用场。
“既然这样，那小哥哥就别怪小女子我招待不周了。”
楚晴晴擦干眼角的多余的泪水，站起身来在空中用手拍了拍，声音清脆响亮。
“出来吧，姑娘们。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吧，今天难得的好机会，好好陪陪这位小哥哥。”
“是~”
“妹妹我呀，好久没遇上这么水灵的小哥哥。”
“这位小哥哥看着很面熟啊，我们是不是哪里偶遇过呀？你是不是把妹妹我给忘了？”
撇开阿珍，仨人看小摊贩的眼神直冒光，各自摩拳擦掌向他走去。
“你，你们！这是要干嘛？”
小摊贩缓缓往后退缩。
“我，我不是说了不知道嘛！”
小摊贩摸到了墙根处。
“我真不知道卖家的消息啊！他直接把东西给拿走了呀！”
小摊贩滑坐在地上，抬头仿佛看到了繁星，正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目光说不出的和蔼与慈祥，以及那冒着闪烁的猩红之光。
女仆们的兴奋声将小摊贩的哀求声狠狠压在了身下，直到夜幕降临让白日里的热浪褪去，人们从家门走出在街上闲庭漫步。
“小哥哥，你就说了吧。只要你肯说出卖家的消息，我就让姑娘们从你身上下来，并且还送你十张华清楼的优惠券哦~可以不用排队来了直接上楼包房入座哦~”
在巨大的诱惑面前，小摊贩凭着力气艰难地从人堆里伸出一只手来不断摇晃着表示他终于肯招了。
“我说，我说……让她们快从我身下下去，我要……”
要被压死了。
楚晴晴很欣赏小摊贩的抉择，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一直僵持下去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都起开吧，瞧小哥哥的小身板，哪会经得住你们仨呀。”
女仆们莞尔一笑，咧着嘴应道，齐刷刷地从小摊贩身上起开了。待她们离开后，小摊贩大口喘着气，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楚晴晴弯着眉眼，低头瞧着他：“小哥哥，卖家姓甚名谁，住在那条街几号房啊？但凡说漏一个，小女子手底下的这几位姑娘有的是精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