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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女儿脸上显露出的不耐烦神色,一向以严厉着称的林嘉怡竟意外地没有发火。

她缓缓向前迈出一步,双手轻柔地伸出,细心地抚平了女儿些许散乱的衣领。

随后,她微微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既慈爱的光芒,深情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既让她骄傲又让她担忧的孩子,温柔地寄语道:“妈妈就不再多言了,只愿我儿能够在这风起云涌、变幻莫测的股市之中,一路乘风破浪,勇往直前,所向披靡!”

“这还差不多。”赵辰曦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放下手中的物品,先是给了母亲一个温暖的拥抱,随后又紧紧拥抱了大哥。

接着,她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对大哥说:“大哥,我不在家的日子里,你可不许让爸妈生气哦,要是让我知道了,哼,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说完,她有些心虚地避开大哥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转而拍了拍二哥的肩膀,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势,“二哥,你也是,别让爸妈为你操心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该懂事了!”

紧接着,她又紧紧拥抱了大姐,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姐,我没回来之前,你可别急着找对象哦,没经过我同意,你要是敢找,我就把你的好事给搅黄了,你看敢不敢!”

说完这些,她向大家挥了挥手,故作轻松地笑道:“我走啦,大家要想我哦!”

言毕,她便提着行李,头也不回地登上了火车。

然而,在踏上火车的那一刹那,她的眼泪却忍不住夺眶而出,毕竟这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她怎么可能像表面那样若无其事、没心没肺呢?

……

此时赵阅正在某间大会议室中口若悬河的作报告,待他读完会议室里领导又开始讨论,直到中午会议才结束,接下来就没他事儿了,他的讲话会不会上报纸他也不在乎,爱咋咋地吧。

吃过饭后,赵阅拖着略带疲惫的步伐缓缓地回到家中。一推开门,便瞧见林嘉怡正忙碌地收拾着小闺女的房间。被套、枕套等一一拆下,准备拿去清洗一番。

被子则被她抱到院里,打算趁着这大好的阳光晒一晒,以便收起,毕竟自家小丫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当家的,你回来啦!”林嘉怡听到门口的动静,转过头来温柔地说道。

赵阅微微点头应道:“嗯,辰曦走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只觉得家里此刻显得格外空旷冷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

林嘉怡自然明白丈夫此时的心情,她轻轻走到赵阅身旁,伸手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慰道:“孩子们都已经长大成人啦,你呀,总不能一直把他们拴在自己身边吧。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和梦想,需要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呢。我们做父母的,虽然会有些不舍,但也要学会放手让他们自由飞翔。”

其实林嘉怡还有句话想说,那就是当初老大去当兵,年年不回家,也没看你这副表情,现在小闺女走了你就伤感起来,这也太偏心了吧?

不过看丈夫心情不好,这话就没说出来。

赵阅把包放下坐在沙发上嗯了一声,揉着太阳穴缓缓地问:“四合院儿里人南下的多吗?”

“多,基本上家家都有人去,易中海他们老三位也去了,哦,还有秦淮茹,她也去了。”林嘉怡想到在火车站见到刘海中穿的跟华侨似的微微一笑,就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赵阅听后呵呵笑了两声,心情稍微好了点。

赵阅拿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一口,思绪再次飘向了二儿子的事情上。

“哎,你跟武月她妈约好了皓月出院就相亲的事了吗?是不是他们家又变卦了?我早上碰到她爸了,因为会议室人多,我就简单打了个招呼,但他脸色不太对,一直盯着我看,瞅着挺生气的,当时人多不好问,等开完会我去食堂吃饭就给忘了,后来想起来再去找他时已经找不着人了,估计开完会他就直接走了。”

“已经约好了呀,昨晚我还和武月她妈通过电话呢。”林嘉怡边说边给他沏了杯茶,放在茶几上,有些疑惑地问道,“老武也是同意的,那他生什么气呢?难道也像你一样舍不得女儿嫁出去啊?”

说到这里,她突然一拍脑门,“我知道了,老武不会是来找你算账的吧?你不是让老王去空军挖厨师到所里么?这事儿老王肯定去办了!老武知道后还能给你好脸吗,这事儿你们办的不地道啊!”

“嗯?不对呀,哦,我明白了。”赵阅哑然失笑,摸了摸下巴说道,“这老王,我估计他又挖坑给我了,我都说了让他先去问问空军那边能不能给,不给的话那就是不给我们所里面儿,那我们也不用给他们面儿了,直接挖,我估计这老小子直接省略了第一步啊!”

“行了吧,你就别怪人家老王了。”林嘉怡翻了个白眼,“老王也不容易,自从到了研究所,他受了你多少气,现在他都那么大岁数了,你就放过他吧。”

“不行。”赵阅坐直身体,斩钉截铁地说道,“生命不息,斗争不止。这是原则问题,不能因为他岁数大了就妥协,这老小子脑后有反骨,一直不服我,背后说我挺多小话,这不又给我挖坑了,等下午上班我就骂他。”

“那你一会打电话跟老武说说,省的人家埋怨你。”

“嗯,一会我就打,老王啊老王,你下午给我等着吧!到处给我拉仇恨,骂不死你我。”

“……阿嚏,阿嚏。”

老王在办公室里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这肯定是姓赵的在背后骂我来着。”

……

火车上,赵辰曦的眼泪疙瘩还时不时往外流,王虎媳妇和娄晓娥怎么哄都哄不好。

她坐在软卧下铺,目光穿过车窗,凝视着二月里那既熟悉又陌生的风景。

窗外,是广阔的田野,偶尔点缀着几座小村庄,炊烟袅袅升起,在蔚蓝的天幕下勾勒出一幅幅宁静而祥和的画面。

然而,赵辰曦的心却如波涛汹涌的大海,难以平静。

她想家了,想到了家中的温暖,想起了父亲慈爱的目光,母亲凶神恶煞的模样,还想到了大哥的严厉与关爱、二哥的温柔与陪伴,还有大姐的细心呵护。

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昨日重现,历历在目。然而,此刻的她,却已经踏上了前往远方的列车,开始了自己全新的生活旅程。

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依然倔强地不愿让它落下。她用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然后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知道,这次离家,是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是为了让自己的人生更加丰富多彩。虽然心中充满了不舍和眷恋,但她也明白,只有勇敢地走出舒适区,才能真正的成长。

她继续望着窗外,心中默默许下了一个愿望。她希望自己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赚到大钱,然后打扮光鲜艳丽的回来站到母亲面前笑着说:“妈,您看我还有几分像从前?”

接着在老赵面前打开行李箱,里面装的是满满登登的刀了,指着满箱刀了道:“老赵,我要的车呢?你先给我手工敲一辆出来,我不要红色了,要粉色,你给我抓紧点!”

然后再送一背包刀了给她大哥和嫂子,昂着头说:“大哥大嫂,你们俩赶紧生个孩子给我玩!”

二哥也要送,除了送刀了还要送书,到了港港就开始送,等回来时一定要空运一飞机专业书籍,让二哥早日成为世界上大科学家。

还有大姐,唔,大姐不喜欢跑车,喜欢船,那就送她一艘世界上最大的游艇吧。

想到此处她嘴角露出了欢快的笑容。

坐在赵辰曦对面的王虎夫妇,见这小姑奶奶终于露出了笑容,心中的大石也随之落地。

王虎看了一眼手表,关切地问道:“辰曦,午饭时间到了,你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去餐车给你点。”

赵辰曦轻轻揉了揉眼睛,嘴角挂着未褪的笑意,回答道:“虎叔,我什么都吃,不挑食的。”

随后,她仿佛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王虎,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虎叔,您最想要什么呀?等我赚了大钱,一定买给您。”

王虎闻言,他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随即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眼中满是欣慰与感动。

辰曦是个顶好的孩子呀。

……

武家。

武月母亲,一个经过岁月沉淀的中年大美人,中午她在家都吃完了,在收拾桌子时候自己丈夫突然跑回来了说饭还没吃,她二话没说直接去厨房炒了俩菜。

端上来时候好奇的问:“哎,老武你不是去开会了吗,中午不管饭吗?”

武父,长得很威武,样貌也属于中间帅哥,他拿起筷子先刨了口饭,然后哼了一声说:“我不想看见赵阅那张脸,要我说干脆别让月月跟他家老二相亲了吧。”

“”怎么你又?”武母擦了擦手,又给武父倒了杯水,才疑惑的问:“昨晚我和你说月月和他家老二相亲的事儿你还同意呢,怎么就这一上午你就反悔了?”

“还不是这赵阅不干人事儿?”

武父放下筷子板着脸道:“我早上先去的部队,刚到就听手下汇报昨天傍晚研究所老王奉命过来挖人来了,还挖的是炊事班手艺特别好的那几个老班长。这老王能奉谁的命,还不就是赵阅么?

也幸亏那几个老班长没第一时间答应,要不然都被赵阅调研究所去了,我们飞行员吃饭怎么办,这着急忙慌的上哪找手艺特别好的炊事员儿?飞行员们吃不好,那能行?被上面知道了,我们都得被骂!

这事儿赵阅明明可以打电话给我,我给他想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寻摸几个好炊事员儿。

可是他偏不,直接派老王过来不声不响的就开始挖人,这不就是做人有些不地道吗?

所以啊,月月就别跟赵家老二相亲了,这当爹的不地道,当儿子的估计也就那样。”

“不会吧?”武母擦了擦手,狐疑道:“不应该啊,赵阅都知道等他家老二出院就和咱家月月相亲,这个节骨眼上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不地道的事儿?再说了他和你们空军又没仇没冤的。”

顿了顿,她抄起电话就拨了赵阅家电话号码,准备问问林嘉怡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喂,嘉怡呀,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是这么个事儿,早上我家老武……哦哦,你知道啊,误会是吧……嘿,这死老王,行了,我就说你家那口子不会干这事儿吧!好,挂了啊,我得跟我家老武说说。”

挂了电话,她把林嘉怡说的重复了一遍,然后笑吟吟道:“这老王和赵阅不对付,老王估计就想试试能不能一下子都挖走,要是能挖走,你们被骂了还不得找赵阅出气?

最起码也得打电话骂他一顿吧,这样老王就开心了,哦,老王不知道咱家月月要和赵家老二相亲,要是知道了他不会这样的,他俩斗归斗,不会故意扯对方后腿的。”

闻言,武父脸色好多了,也不说不让自家闺女和赵皓月相亲了,只是淡淡的说:“这俩人斗了有小二十年了吧,可真有瘾。”

武母听到这话白眼一翻,没好气地道:“人家那是无关痛痒的斗,实际上关键时刻都护着对方,团结着呢,从那些年就能看出来。再看你们呢,当面笑眯眯,背后……”

说到这里,武母突然不说了,因为武父已经瞪起了眼睛,“吃饱了撑的是吧,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啥?”

武母见状,嘟囔了一句:“不说就不说呗,那么凶干嘛。”

话语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武父望着武母这突如其来的小女儿姿态,不禁哑然失笑,心中的怒气也随之烟消云散,感叹道:“一晃咱们已经结婚20来年了,闺女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说实话我真有些舍不得。”

说到这,他迟疑一下,试探性的问道:“要不,要不咱们再留丫头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