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李多鱼直接把鱼汤都喷出来了。
“你是说，易忠海和阎埠贵躺地上，两头颠倒……”李多鱼看着秦淮如比比划划的样子，确认了一下。
“我真的看见了。就像你让我做的那样。”秦淮如说的很认真。
“行了。男上加男，想想都觉得……吃饭吧。你以后吃饭的时候不要回去拿东西了。”李多鱼无法想象，或者是根本不敢相信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头做游戏的画面。
豆豆不在，早就跑了。她吃的最快，跑的也最快。身体倒是越来越健康，越来越皮实。
杨舒是想打，李多鱼却劝了她。
孩子只要懂的教养，没必要非得规范她该怎么成长。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要成为大家闺秀。
“你说的是好恶心。他们怎么能这样呢。”杨舒小声嘀咕了一句。
“秦姐，你说，他们会不会三个……？”杨舒还没吐槽完，就凑到秦淮如身边，小声问了起来。
“你可学点好的吧。”李多鱼直接把她扯回来了。
“你最近的画风越来越靠近禁画了。你要是再学下去，那得连人都得禁了。”李多鱼很无奈的对杨舒说道。
“这不是最近在学人物画嘛。”杨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画人物我不反对。但是你非要一起画两个么？还是没什么距离，很凉快的那种？作为一个正经的画家，你要有点边界感。你不能让你的人物太交融了。”
李多鱼很无奈。
“这叫艺术，你说的。”杨舒偷笑。
“名画家的叫艺术，不出名的画家那叫低俗。你的画不完全取决于你的技术，还有你的名望。做人都要顺势而为，然后才是逆流而上。”
“大画家，你的路还远着呢。”李多鱼把杨舒抱过来拍着她的脑袋。
“我也想学点啥。”秦淮如看着有些羡慕。
她文化不高，也没什么天赋，吹拉弹唱，琴棋书画，都不沾边。
“你不是已经在学了吗？你很有天赋。做个默默一人闻的艺术家，就够了。”李多鱼对着秦淮如说道。
“对了，你上次说，什么三十娘和晶晶姑娘的故事，还没讲呢。”杨舒喜欢听八卦，还有故事，说是寻找灵感。
“明天给你们讲，我得去补个觉。没睡好，主要是现在不太习惯一个人睡了。”
李多鱼跑去午睡。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如就过来蹭饭。
吃完饭，豆豆就溜了。
秦淮如等着李多鱼起来呢，最后等不及了，还是去把他拉起来了。
“你不是应该去上班了么？”
李多鱼看着秦淮如问道。
“我要听故事。我请假了。”
“就这么随意么？老杨这个厂长果然没点正事。”李多鱼叹了口气。
秦淮如和杨舒一起伺候着他洗漱，就为了早点听故事。
“千里黄沙五岳山，师徒转世五百年。至尊爱恨不成空，月光之下……啪……寻流转。”
李多鱼念叨了乱七八糟的几句，桌子上一拍，算是定场诗。
这个没有出处，就是李多鱼临时瞎编的。大概意思就是千里黄沙的五岳山，师徒这一世转世出现在五百年后。至尊宝经历过一番爱恨之后，最后也没成孙悟空，只能在月光宝盒之下一次次的流转穿越。
“话说，在很久之前，一片黄沙之地五岳山，一群土匪……”
李多鱼临时客串了一把的说书人，讲起了月光宝盒。
两个女人听的津津有味。
“砰砰……多鱼呀？起来了么？家里有人么？”
“没人，走吧。”秦淮如正听得上瘾呢，门外却有人敲门。
“秦淮如是吧？你没去上班呢？我是杨厂长。”老杨倒是记得怪清楚的，直接自报家门了。
秦淮如吐了吐舌头。
她还是起来去把门打开了。
“厂长，我请假了。”秦淮如说了句。
“我过来看望一下多鱼。”老杨说着就进屋了。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老杨看着杨舒也看着他不太欢迎的意思。
“没事，你脸皮厚。你招人烦你也感觉不出来。”李多鱼说道。
“听着你这话，有点私人恩怨呢？老哥也没办法，他们有文件。机器没了，我比你还心疼。”老杨还以为李多鱼怪他没抱住机器。
“我只是怒其不争，哀其以后的不幸。装的再乖巧的狼，它还是狼，它真咬住了你的喉咙的时候，你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你以为老李真的会甘心和和平相处？他真的不想上位？只是还没到机会而已。你竟然不去找你的老领导掺和一下。”
“我为什么要让你去通知娄半城？我缺人手么？一群人在做同一件事的时候，不管是对这些人，还是对外人来说，感觉都是一伙的。”
“你就不替你的老领导考虑考虑？你还是觉得指望你自己你就能平步高云了？没人拉你，你现在的位子都守不住。”
“不能总是盯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你得把格局打开，你就算不想再往上爬，也要上面有人。不然，你就得下来。”
李多鱼看着老杨，无奈的说道。
“这么复杂么？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就好了么？”
“你占着茅坑，别人想上厕所呢？说吧，你又跑来做什么？别说什么看不看望的，你没那么殷勤。”李多鱼直接问道。
“那个……多鱼呀。你看这厂里困难呀。一群老少的，全靠力气，不仅慢，他们也是累。这都是娘生爹养的，都是血肉不是嘛。”
老杨说的很委婉，要机器。
“行了。说你脸皮厚，是一点没冤枉你。你连脸都不要了，我也不能不表示一下。我原来想一步到位，弄些去年的机子，现在看来，还是弄十年的吧。”
“去年的？十年的？这群狗日的，咋就这么不是人呢。想做点实事真难。”老杨这个气呀。
不过，他也很知足了。就算再弄一批一样的，他们一样还是保不住。
毕竟，总有“以大局为重”的人，会站出来。
“那个……”老杨这会儿不好意思上了。
“我尽快安排。这回晚上直接弄完。谁都不通知了。”李多鱼还是想着晚上去偷偷弄好算了。
“好好好，这样最好。那我……”
老杨还没说完呢，秦淮如直接把门打开了。
看她那表情，要是张口就是两个字，“请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