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墨烬欢分身顿了顿,对视一眼,同时双手结印,抹过眼睛。
金色的灵光从分身眼底迸发出来,他们左顾右盼,也不知是能够看见还是看不见。
张凌仙能感应许轻舟的位置,给许轻舟传音让他保护好自己。
许轻舟传音回复,回了一声好。
张凌仙身上有的防御法器,她也都拿出来用上了。
做好防护以后,张凌仙取出一把极品飞剑,抓在手中。
张凌仙在对战的时候很少用到断月,不为其他,只因她将断月当作最后保命的底牌。
张凌仙不怕死,但怕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不管是谁,魂飞魄散以后,便再难找回。
随着修为的提高,她的神魂也慢慢觉醒,她隐隐约约的想起了一点东西。
有一个人还在等她回去!
张凌仙只略微恍神,注意力立即定在对面五个分身身上,她闪身间,瞬息到了五个分身中的一人面前。
飞剑刺出,给了那分身虚晃一招,张凌仙现身后又很快消失踪迹。
墨烬欢分身实力虽不及本体,实力却仍然不容小觑,张凌仙和许轻舟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相互配合攻击着墨烬欢的分身。
墨烬欢的分身大概是看不到使用一点红隐身的许轻舟,好几次被许轻舟伤到。
他们还手的时候,许轻舟又悄然闪远。
张凌仙、许轻舟使用剑法和墨烬欢的几个分身打斗了莫约一刻钟,好不容易击杀了一个分身,其余四个分身对视一眼,配合着布起了攻击阵法。
四个分身四个脑袋,却是心意相通的,布阵的速度非常快,两、三息的时间便将阵法布置完成。
张凌仙对此表示,太犯规了。
都在真刀真枪的打,你却突然布阵。
这可不行呢。
“轻舟,我们要加快速度了,你的灵力还撑得住吗?”
许轻舟深吸了一口气,高阶战斗意味着灵力消耗也很大,他是剑修,目前还撑得住,“小师叔,我没问题。”(传音)
“撑不住了,就和我说。”
许轻舟隐身状态下并不轻易暴露位置,回话都是用的传音,“好的,小师叔。”
张凌仙得到回应,眼底亮起金色的灵芒,她准确无误的避开阵法攻击,攻向墨烬欢分身。
墨烬欢分身看到她戴了法器在眼睛里,攻击的要点落在了张凌仙的眼睛上。
只要她没法快速破阵,被阵法牵制住,他们想要杀她也会相对容易一些。
张凌仙用灵力和法器护住眼睛,出剑如风,身影四处穿梭,宛如泥鳅,滑不溜手。
她时不时的给墨烬欢分身送上一些深可见骨的伤痕,那些分身却因为她闪避得太快了,伤不到她分毫。
许轻舟的情况没有张凌仙这么乐观,他在阵法之下,他没有办法一眼破阵,发起攻击都变得困难,一边闪避,一边攻击,灵力消耗成倍剧增不说,还受了不少伤。
好在一点红完美的隐藏了他的人,他的气息,否则张凌仙还得回头顾着他。
张凌仙从刚开始到现在一直在近身作战,她在试探着这些分身的力量,在估量着不利用灵符法器,她和墨烬欢对上的时候胜算有多大。
花两刻钟的时间估量结束,纯比剑术,两边暂时是谁也拿不下谁。
许轻舟之前追捕那两个墨烬欢分身的时候就用了不少灵力,这会儿又作战这么久,他开始力竭,“小师叔,你还能撑住吗?我的灵力快用完了。”(传音)
“那你退到安全的地方,我用灵符和法器砸死他们几个。”
“……”对啊,这片空间都封锁了,灭世魔头的分身没有办法抓人质在手里卡断人质的脖子作为要挟,他们完全可以用灵符、法器、阵盘去对付这几个分身,刚才他竟然还傻傻的作战这么久的时间。
关键是,小师叔是知道可以用灵符作战的,也打了那么久的时间,难道是在热身吗?
张凌仙明艳大方的脸上露出端庄平静的笑容,这从容不迫的态度,很显然真的是在热身。
没有后顾之忧在,战场又圈了起来让敌人无法逃脱,自身实力足够强大,还不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不过,“小师叔,你大乘期大圆满修为,怎么感觉灵力储备比我还强一些?”(传音)
张凌仙暂时没有回应许轻舟,她闪身退开,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堆九品灵符以及各种符宝向着四人砸过去。
上百张灵符贴近四个分身以后,迅速爆炸,五行灵光震荡开来。
这是张凌仙私底下研究过的灵符攻击,五行相生的爆炸威力比渡劫期大圆满修士全力一击的力量还要强大,狂暴的灵压将这片空间撕裂,露出一点虚空之外的景象。
张凌仙眯了眯眼,查看情况,见还有一个分身存活,她在灵压降低的那一刻冲上前去,长剑直指分身的心口。
墨烬欢分身看着张凌仙靠近,唇角突然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下一刻,墨烬欢分身自爆炸开,渡劫期的灵爆威力响彻天地,灵波横扫出去,这一处的空间封锁被径直摧毁。
张凌仙首当其冲,好在她早就防备了这一手,空间术运转到极致,将横扫冲向四周的灵波转移到虚空之中,尽力将伤害和影响降到最低。
待灵爆威力散去,废墟仍然是向外蔓延了将近二十里的距离,灵爆所过之处,房屋倒塌,树木摧毁,修士受伤的受伤,身死的身死……
张凌仙好看的眉心拧出了一个川字,抓这几个分身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之后的抓捕行动若是在城池里,必须要有周详的计划再行动。
在这样的实战中,她也发现这场比试没有了继续的必要,这些分身层出不穷,他们必须集灵界所有修士之力进行捕杀。否则每个城池都像这里似的,对战这么久,城中各大家族里不是没有渡劫修士,一个冲过来查看情况、守护城池的都没有,属实令人心寒。
如果这些人都不重视起来,都不守护自己赖以生存的地方,谁又能替他们守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