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言这么坦率地认错,宁知南心中的怒火反而一下消了大半。
其实陈言与许夏全程交流的时间连一分钟都不到。
她也知道自己的醋意来得莫名其妙。
可是骄傲自负的宁知南全身上下除了骨头,嘴巴最是硬气。
即使心中已经笑开了花,但面上仍挂着一副生气的模样。
她一把扯开陈言的校服,将手搭在她馋了很久、陈言却总不让他触摸的腹部。
“南南!”
陈言惊呼着,一把扣住宁知南作乱的手。
宁知南笑得极其恶劣:“陈言,你尽管大声喊,最好把所有人都吸引进来。让大家看看究竟谁才是受害者。”
陈言低头,看见把自己压在厕所隔间里的宁知南。
宁知南压着他的力气很大,膝盖有些蛮横地抵着两条腿间。陈言的手还扣着宁知南的手腕,可她却不为所动,笑得一脸小人得志。
“还不打算松开吗?”宁知南装模做样地轻轻挣扎了一下,佯装怒意:“陈言,你又要惹我生气了吗?”
这一招果然有用。
陈言只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慢慢松开了手。
宁知南的手心,再一次如愿以偿地抵到了陈言的小腹。
因为身体紧绷着的原因,本就结实的腹肌绷得更紧,硬邦邦的。但那里的手感依旧让宁知南爱不释手。
宁知南毫无章节地胡乱抚摸了一把,陈言死咬着唇不敢吭声。
原本颜色寡淡的粉唇因为主人的用力抿紧,泛着瑰丽的红色。
陈言隐忍得痛苦,可微微湿润的眼底满是柔情。
宁知南被他炙热的目光瞧得羞赧,手里的动作也渐渐温柔了几分。
她腾出一只手,勾住陈言的脖颈:“把头低下来。”
陈言依言照做。
“吻我。”
陈言愣住了。
半晌不见陈言的动作,宁知南不由地又恼:“你可真没意思。每次都搞得好像我在强迫你似的。”
谁家男女朋友交往时像他们这样相处的。
平常连个亲亲抱抱还得看练习完成的情况和考试成绩,简直丧尽天良好嘛。
明明刚才和许夏在一块儿的时候,还一副开开心心的模样。
怎么一到了她这里,就是受委屈的小媳妇。
越想,宁知南心中越气。
她一把推开陈言,冷着脸无趣道:“既然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就分手好了。”
说完,宁知南作势就要拧开锁扣离开厕所。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腕却再一次被人抓住。
陈言一个用力,将宁知南重新揽回怀中。
所有的害羞、紧张与不安,在这一刻都被宁知南那一句漫不经心的【分手】给打乱。
他表情挣扎,不安地乞求道:“不要分手……”
说完,他低头。
如同宁知南一开始吩咐的那样,有些生硬地吻上她的唇。
这是陈言的第一次主动亲吻她的唇。
上一次的接吻,皆是来自于怀中女孩的主动引导。那吻炙热坦诚又令人朝思暮想。
陈言从未吻过女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这些都是在课本上是完全学习不到的知识。
他只能尽可能地模仿着记忆中的动作,轻啄吸吮。
慢慢地,动作变味,开始有些粗鲁和莽撞。
简单的唇与齿的碰撞,磕得宁知南有些疼。
“嘶……”宁知南痛呼,感觉自己的嘴唇可能破皮了:“你是属狗的吗?”
陈言低着头红着脸,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不要分手……”他又重复道。
宁知南抬头看向陈言。
他很腼腆很害羞,却仍目光灼灼的直视着自己。那红透了的耳朵仿佛充了血般,泛滥至整张脸颊。
宁知南不由地心中一软。
“低下头。”她又说道。
陈言乖乖照做。
这一次宁知南踮起脚尖,缓缓送上自己的唇。
起初她只是淡淡地描绘着陈言漂亮的唇形。一吻毕,唇上泛着潋滟的光泽。
最后在唇上辗转流连。
宁知南手上的动作也没闲着,她伸手溜进陈言宽松的校服肆意胡闹。
陈言有些承受不住地轻呼出声,宁知南舌尖趁虚而入。
“小声点。”
喘息间,陈言听见宁知南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被人发现了这里的秘密,那我们阿言可就真的成了大变态哦……”
混沌的意识慢慢回笼。
陈言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到自己此刻所处的位置。
只要有人将门打开,便会有人发现,平日里斯文内敛的陈言正和花心爱玩又滥情的宁知南在学校女生厕所的隔间里,忘情地拥吻着。
这的确猥琐又变态。
不像是品学兼优、温文儒雅,老师和同学们眼里的好学生陈言会做的事情。
可是这也很刺激。
陈言的身体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
随着宁知南的一个又一个的吻,他逐渐迷失了自我。
……
等到上课的铃声终于响起,宁知南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退开。
陈言喘息着倚靠在隔板上,脚底一阵阵发软。
宁知南笑得有些乖,又有些坏:“我先回教室了。剩下的……你自己解决……”
陈言屈身,默默伸手遮挡住那儿的气势昂扬。
即便穿着宽松的校服,身体不自然的变化还是让宁知南一下就感受到。
在宁知南握住门锁正准备转动打开的时候,陈言再一次握住她的手腕:“不要、不要分手……”
宁知南转过身,看着陈言通红着脸,却仍是一脸严肃地坚持道。
她往回走了几步,在他的喉结处充满爱怜地亲了亲。
娇哄道:“好,不分手。”
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尘埃落定,陈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许久没有逗弄陈言,再一次掌握主动权的宁知南心情大好地回了教室。
教室里,语文老师已经开始了讲课。
见到宁知南姗姗来迟,语文老师有些严厉地呵斥:“干什么去了!”
宁知南回答得漫不经心:“上厕所拉屎。”
语文老师心中有气。
她根本不相信宁知南胡编乱造的鬼话。
但眼下再发脾气教训对方,只会影响上课进度。
于是她也没什么,只吩咐一句:“下次注意着点时间。”便放宁知南进了教室。
过了约莫十五分钟,已经解决好需求的陈言也同样回到教室。
陈言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他神色如常地站在教室门口:“报告。刚才我去办公室搬作业了。”
大概尖子生在老师这里都享受到优待特权吧。
迟到的人换成了陈言,语文老师却没有任何追究,只吩咐他回到座位。
陈言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回到自己的位置。